“如此,就多谢相爷了。”她两枚小月牙成了弧线,笑得天真无邪。
接下来,晏君卿又为她讲解了许多朝堂上的事情,最后,他以严肃的语气告诉她,这次登基不仅四大世家的人会来,就连镇守江南江陵王也会来。
江陵王是谁,他是全天下都知道的牛人——南晋百年历史上,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异性王。
他曾经是南楚皇子,先帝灭南楚后,他归顺先帝,被封江陵王,驻守在原本南楚的地界上,手握大权,麾下有几十万军士。全天下人都说他迟早会谋·反,朝堂上要杀他的奏本从来没断过,可夜素信他,不但信他,还给了他免死金牌,御赐宝剑,保了他一生的安枕无忧。
连先帝驾崩都没有出现的江陵王,居然要自投罗网……夜绛雪砸吧砸吧嘴,以同样严肃的语气对晏君卿说:“相爷你说咱怎么对付他好,是下毒还是暗杀,要不然本宫牺牲一下,相爷你去晓之以色,动之以杀,解决他算了……哎,相爷,你别瞪我,我觉得这主意挺好的,真的。”
晏君卿懒得理她,交代完了正经事,一刻不停的转头就走。
“哎,相爷,怎么本宫说正事儿的时候你总是听不进去呢……”她趴在桌子上,眼睛盯住黄澄澄的绢本,粉嫩的春儿,弯起了一线深沉,“江陵王……四大世家……呵。”
女帝登基大典安排在了四月初九,在晏君卿的统筹下,一切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直到这一天,四月初九。
天际灰蒙蒙的一片,朝凰宫中灯火通明。 “沈欢颜是天下第一富豪,白家又掌控南晋户部大权,倒是很懂得如何扩充势力嘛。”她扫了一眼奏本上,慢慢地合起来,倏而一笑:“蓝家司墨,碧家司命,虹家司兵,白家司财,这偌大的南晋好像没有本宫的立足之地了。四大世家权力制衡,百年间没有变过,就算母皇那样的人也不曾对他们起疑。可本宫,究竟不是母皇啊,做不到她的完全信任。”
晏君卿心尖一动,抬眼,看向那娇小的少女。
她单手支着下颔,正歪头看着他,笑眯眯的样子让人毫无防备,可晏君卿刚才分明看见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锐气,
夜绛雪合上奏本,一双透彻的眼睛眨啊眨的,又是开开心心的笑起来:“相爷,本宫今天好像有些累了,累了的人说一些不找边际的话,相爷听过就忘了吧。”
晏君卿垂眸,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殿下,臣不会忘,请殿下也不要忘。”
夜绛雪的指尖在明黄绢缎上画着圈,慢慢地笑弯了一双明眸,“本宫登基,这一场大戏才刚刚开幕,相爷说,本宫会不会超过母皇的功绩呢?”
晏君卿长长的凤眸中一派深邃,难得的,他细细的薄唇抿起温笑,“殿下,臣会辅佐殿下,让殿下在帝君这条路上,走得比先帝更远,更高。”
“如此,就多谢相爷了。”她两枚小月牙成了弧线,笑得天真无邪。
接下来,晏君卿又为她讲解了许多朝堂上的事情,最后,他以严肃的语气告诉她,这次登基不仅四大世家的人会来,就连镇守江南江陵王也会来。
江陵王是谁,他是全天下都知道的牛人——南晋百年历史上,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异性王。
他曾经是南楚皇子,先帝灭南楚后,他归顺先帝,被封江陵王,驻守在原本南楚的地界上,手握大权,麾下有几十万军士。全天下人都说他迟早会谋·反,朝堂上要杀他的奏本从来没断过,可夜素信他,不但信他,还给了他免死金牌,御赐宝剑,保了他一生的安枕无忧。
连先帝驾崩都没有出现的江陵王,居然要自投罗网……夜绛雪砸吧砸吧嘴,以同样严肃的语气对晏君卿说:“相爷你说咱怎么对付他好,是下毒还是暗杀,要不然本宫牺牲一下,相爷你去晓之以色,动之以杀,解决他算了……哎,相爷,你别瞪我,我觉得这主意挺好的,真的。”
晏君卿懒得理她,交代完了正经事,一刻不停的转头就走。
“哎,相爷,怎么本宫说正事儿的时候你总是听不进去呢……”她趴在桌子上,眼睛盯住黄澄澄的绢本,粉嫩的春儿,弯起了一线深沉,“江陵王……四大世家……呵。”
女帝登基大典安排在了四月初九,在晏君卿的统筹下,一切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直到这一天,四月初九。
天际灰蒙蒙的一片,朝凰宫中灯火通明。
☆、20.第20章 登基,为帝【2】
夜绛雪坐在妆台前,让宫婢们为她梳妆打扮,穿起异常华丽繁琐的礼服。
“怕是会下雨,给陛下加一层披风。”柔和的嗓音涓涓如流水,却说出了最残忍的话。
“可以不要吗……”夜绛雪苦着一张小脸,她身上已经穿了足足四层礼服,再加一个披风,她怕她会直接摔在祭天台上!
红衣红裙的女子转过身,平凡无奇的容颜,只有那双时刻带着笑的眼睛最为漂亮,她是夜绛雪的司墨女官,辅佐两代女帝的碧云。
她笑呵呵的瞧着夜绛雪,笑呵呵的指挥人把披风里最重的那件拿过来,再笑呵呵地被夜绛雪披上。
全程一言不发,就这么残忍地为夜绛雪“加刑”。
雨淅淅沥沥地落下,夜绛雪穿戴完毕,闭眸坐在正东面的软榻上,脊背靠着软垫,等候引领的大臣前来接驾。
“陛下,楚王殿下来了。”碧云站在她身边,低声道。
“让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