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的声音显得极其疲惫:“很明显,我们被蜉蝣精耍了,而且他耍我们耍得乐此不彼,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赌城里蜉蝣精的真正目的是为了骗光外聘的身上的钱,他是猜准了我们身上不会有人间的货币,现在倒好了,外聘的连祖屋都卖了。而这个小院里演的戏则是针对你薛定谔本人的,他似乎很清楚我们每一个人的状况,针对我们逐个下手。”
“搞针对?哼,有意思。”薛定谔拉下盖在脸上的湿毛巾,随手往旁边一扔,说:“他那么清楚我们每一个人的弱点,先是外聘的,再是我,下一个就轮到你芳菲了吧,让我猜猜,你的弱点是什么,唔~,桃花公子?”
“找死!”芳菲端起她前面的杯子,一茶水向薛定谔泼了过去,身手敏捷的薛定谔一个鱼跃坐起躲过了迎面泼来的茶水,坐着薛定谔旁边的林意遭了秧,无端端被茶水泼湿了半张脸。
“啧啧,反应这么大干嘛,你刚刚不还理直气壮的指责我看个戏也这么入迷,没个定性坏了事嘛,结果一提到桃花,你自己不还是那样毫无理智可言,谁没个亲人?谁容得下自己的亲人被其他人这么拿出来说事!”薛定谔嘲讽的话语刚落下,气氛就变得尴尬诡异起来,芳菲的胸口剧烈起伏了好几下,好不容易才稳住了情绪说:“现在不是相互指责,搞内讧的时候,好了,过去的事情就不提了,无论谁对谁错。我们的敌人太强大了,我们需要从长计议,从现在开始,我们三个要一起行动,不能落单,给蜉蝣精逐个击破的机会。”
薛定谔:“怎么个从长计议法,我觉得独眼兽又有感应了,还要追吗?”
芳菲:“追!怎么不追,我们有选择不追的权利吗?只不过,之前单纯斗武力值的战斗策略要改一下,我们得和蜉蝣精斗智了。”
一阵光影过后,三人被传送到一家医院的走廊上,三人快速闪身进旁边的一间医护人员办公室,再次出来后,三人都换了个模样,只是,林意在心里忍不住吐槽:芳菲,为什么你粉红色的护士裙那么短,都到大腿根处了,还有你的前后差距那么大,哪家医院敢请你啊,那些男性病人会挤爆医院的,不说了,你的胸挡住了我头顶的光。还有薛定谔,你虽然戴了副眼镜,但遮不住你眼里的杀气啊,我怎么感觉那眼镜还反着冷光,一副嗜血杀人犯的出场造型,穿着白大褂的你双手插兜,白大褂的扣子又不扣上,光够酷有什么用,你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跟仁心仁德一点都不沾边啊,本来还没死透的病人送到你这里,直接被你吓死了,得,还省了医治。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为什么要把我装扮成病人,还装扮成一个坐在轮椅上由芳菲推着,脚上夹着木板,用绷带缠了一层又一层的病人,万一打起来,这多不利于逃跑啊。
“奇怪,怎么这么安静?你听到声音吗?”薛定谔转头问芳菲。芳菲摇摇头,转头看向走廊两侧的病房,病房内,病人或躺下睡觉,或坐着说话,大多数病房内的电视机都在播着节目,但他们三人愣是听不到病房内传出的任何声音,隔音效果再好的医院也不会做到这点吧!林意脊背一寒,说:“我们不是被屏蔽在独立空间里吧?”就在这时,前方的拐角处迎面走来一位双手捧着托盘的护士,她目不斜视,径直朝三人中间穿过去,薛定谔侧身避让了下她,结果那护士手臂仍撞了下薛定谔的胳膊,手上的托盘差点打翻,她一个趔趄稳住身体,向四周看了眼说:“奇怪,明明没人,真是见鬼了。”说完又继续走开。
薛定谔皱眉说:“我们被发现并从现实空间屏蔽了吧。”
芳菲:“嗯,这样很不好,不要再按独眼兽给出的线索走,反正蜉蝣精在这里,我们按我们自己的直觉找,最好能躲过蜉蝣精的监视,从后方包抄袭击蜉蝣精。”
突然,后方一个身影窜出,上前捂住芳菲的嘴快速往旁边一个房间拖去,“唔!”芳菲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呼叫便被拖进房间,“什么人!”薛定谔立马跟着冲进了房间,林意跳下轮椅在后头跟上。“咔”,林意刚进房间,身后的门便自动锁上了。“嘘~,是我,别声张。”
林意、芳菲、薛定谔:“朱老板??”
朱老板:“嗯,是我,你们三个没事就好了,我火急火燎地赶来,担心死了。计划有变,你们全部都回去鬼怪界,放弃抓拿蜉蝣精。”
薛定谔错愕地问:“为什么?我们已经离蜉蝣精很近了,不抓他,我们所有人的年终奖和年末评优怎么办,而且以后也会留下很大的后患啊。”
朱老板叹了口气说:“你以为我没考虑到这些啊,辛辛苦苦一整年,到嘴的鸭子却飞了,连鸭汁都不留点,虽然钱很重要,但到底是身外物,大家今年过年精简点,别那么铺张浪费就好了,没必要搞到连小命都没了。你们走后,我去边检找老黄,谁知边检那边人仰马翻,乱糟糟根本没人招待我,我才被拖延了那么长时间。原来,三天前蜉蝣精刚过了边检,还没来得及踏出鬼怪界时,被一只巡检的妖精发现了异常,那巡检妖精上前盘问,蜉蝣精竟然一手插穿巡检妖精身体,抓烂了他的内脏,巡检妖精死了,但因为巡检妖精体型有两座楼那么庞大,从外面很难看出一个拳头大小的伤口,其他人以为他是靠着墙睡着了,你们也知道,妖精修炼起来十天半月不吃不喝是常有的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