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正常的男人,正因为如此,傻子带给他的打击,才会十分的具有毁灭性。
“不要逼我,”最后趴在地上哭得女人莫名其妙的苏壳儿说道,“我不想做这种事情,不要逼我。”
☆、第 19 章
最后还是女人自己讪讪地披了衣服,温柔地抚摸着这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的男人。
“你哭什么。”
她这样温柔,叫苏壳儿再说不出敷衍的话来。
“我……我,我不能娶你。”
女人一惊:“为什么?你嫌弃我?”
“不是,你很好……是我,我,我……”苏壳儿一咬牙一闭眼,“我被一个男人强上过……”
“啊!”女人惊呼一声,跌坐在地。
毕竟以她的阅历,这样的事情是闻所未闻匪夷所思的。
“你,是断袖?”
“不不不,”苏壳儿连忙摆手,“我不是……”
然而女人看他的眼神已经不太对了。
“没关系,”她说,“我不强求你,我这就回去让和我爹说……”
“不是……”苏壳儿刚想解释,转念一想,这样也好,如果他没有无论如何都要和她在一起的决心,只是为了过日子而过日子,那还是不要耽误人家的好。
“对不起,”苏壳儿低了头,“影响了姑娘的名声,就说是我的错我的不好好了,哪天姑娘真的嫁出去了,聘礼钱算上我的一份。”
女人温柔地笑:“你太客气了。”
然后隔天邻里街坊就传出两家亲事黄了的消息,原因是苏壳儿喜欢男人,欺骗于她。
苏壳儿歪头想了想,嗯,行,他一大男人,不在乎名声啥的。
他还是照常过他的日子,早半天出去摆摊,晚半天没事揣一兜瓜子儿到处溜达。
只是谣言慢慢扩散他又无心辟谣之后,他就不大在家周围逛了,因为总是会有受大人指使的无知孩童朝他扔石子泥巴,围着他打转取笑他是个“二尾子”。
这就让苏壳儿觉得很困扰了,他都不能好好散步了,逛的圈子越来越大越来越远,常常一出去就是半天。
他都逛累了。
于是苏壳儿考虑搬家。
他去问房东能不能退了他剩下的房租,然而得到的回复是,房租一旦交了概不退还。
这可是没有的道理啊。苏壳儿想和他理论,然而接触到他充满恶意和鄙视的目光后,他就什么都明白了。
这个社会,有钱人都兴养个娈童男妾啥的,都没见他们这么反感。他这还不是真的龙阳断袖呢,竟然就受到了这样的待遇。
果然三六九等分来分去还是得看钱啊。
苏壳儿叹了口气,怎么办呢,想再租房子就要筹钱,筹不到钱就要学会忍受。
这样一想,算了,还是忍忍好了,不过是一群小孩子的玩闹而已,又不能真的把他怎么样。
于是搬家之事暂告一段落,结果没过两天呢,就出事了。
苏壳儿像往常一样去摆摊,生意也像往常一样不瘟不火。
快收摊的时候来了一大帮子人高马大的男人。
苏壳儿看到他们,不仅没有生意上门的高兴喜悦,心里反而咯噔一声。
他们都是这一带有名的地痞流氓混混,这样兴师动众地找过来,难道就是为了和一碗平和的粥?
苏壳儿提起精神十二万分小心地应付着。
“老板,给我们兄弟几个每人来一碗馄饨,要纯瘦肉馅的,馅要足。”
☆、第 20 章
苏壳儿包进去两倍的馄饨馅给这群人端上去,他们果然没有对馄饨有什么“见解”。然而三江口吃完之后,他们还是发难了。
“小子,你们家的馄饨放了什么料?怎么味道怪怪的?”
能放什么料,一般的油盐酱醋而已。
“怎么能呢这位大哥,我这边的馄饨陷都是我亲手和的……”
“你亲手和的?”那人打断苏壳儿的话,上下诡异地打量了他几眼,“难怪一股怪味,你是拿伸进你自己**的手又去和的面和馅吧!”
“对!难怪一股屎味!你他妈是故意的吧!”
“屎恶二尾子!赔钱!”
各种难听的话接踵而来,都是苏壳儿长这么大没听过的极其恶劣的话。二尾子三个字一出来,苏壳儿心里就有数了。
又是一帮“为民除害”的人。
对方人多势众,苏壳儿不言语,转身开始收摊回去。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然而对方有备而来又是存心闹事,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上来三个人几下子就把苏壳儿少得可怜的家伙事儿也给摔光了。
炉子歪倒在地,整个断裂了,烧红的碳火洒了出来。
锅碗瓢盆能摔坏的都被摔坏了,就是苏壳儿自己,也被摁在地上捶了几拳。
没有打脸,专攻他的腹背,痛得苏壳儿只能虾米似的蜷起身体。
“谁,让你们来的。”他痛得要岔气了,声音虚弱无力。
那伙人却避之不谈,只道不要让他们再看见他,不然见一次打一次。然后一群人搜刮了所有的钱财扬长而去。
苏壳儿躺在地上,慢慢地缓解疼痛。
其实他真的没啥感觉,等疼痛过去,他甚至连那群人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了。
他们只是受命于人,除此之外真没啥值得他记着的。
苏壳儿慢腾腾地挪回去,在门口碰见了隔壁的女人。
女人见他弓着腰痛苦的样子,赶忙扶了过来。
“你怎么了?”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