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店面位置和装修程度而言,民妓明显不如官妓,门脸小,灯光也暗,门前的守门也不够豪气,见了人都是客客气气,看见王汉往里走,守门还拦着,“小公子留步,这里不是客栈。”
王汉很郁闷,道:“我来找姑娘。”
门子愕然,上下打量王汉,见他年岁小,不知道要不要接待。老鸨迎出来,笑问:“公子年岁几何”
王汉着脸回答:“十六。”
老鸨呵呵笑,“十六可以,十六可以,公子莫怪,这里是为你好,年龄小做这些事伤身。”
王汉明白,但踩好的点儿,再远只怕晚上不好办事。当下往里走,虽然年龄小,他也不害羞,上世就是个花花心性,尽管曰女无数,见到美女也要说一句,我是处男。
进去后几个姐儿都看着他笑,似乎是要调戏他,老鸨问喜欢那个姐姐。
王汉舔舔嘴唇,“要个最骚的。”
几个姐儿都恼,休得乱讲,哪里有骚的。王汉这才理解,骚在这个时代是骂人的。
慌忙道歉,说自己不懂,以为骚是好话。现在改口,要个波大细腰活儿好的。几个姐姐这才知道,眼前的小少年还是个老司机。
老鸨还道:“是玩耍一阵还是过夜。”
王汉要包夜。
老鸨道:“过夜可不便宜,要二十两。”显然是见王汉服饰平常,怕他拿不出钱。
实际王汉确实拿不出二十两,但他不惧,晃晃包袱,“放心好了。”说完从袖袋里摸出七块碎银,几个姐姐人手一块,又搂了个年幼的,笑道:“伺候的好,明日还有赏。”
如此老鸨才眉开眼笑,送他上楼,招呼酒菜自是不提。
却说王汉选的这个姑娘,十五六的年纪,显然是入行不久,见到王汉自然亲切,却又羞涩,问:“公子哪里人氏”
王汉回答:“德玛西亚。”
姑娘没听过,不好多问,又问姓名。
王汉回答:“盖伦。”
姑娘更好奇,“盖姓,是汉人吗”
王汉便鄙夷,“听过剑神盖聂吗”
姑娘立即倒酒,赔礼,邀请王汉同饮。王汉心里有事,自己不喝,要灌姑娘,说醉了才好玩,姑娘百般推脱不过,不到子夜就醉的不省人事。王汉用指甲掐她最软处,都不见醒,这才熄灯关门,换了夜行衣,从窗户上出去。
子夜过后,夜市也逐渐转入平静,主要是吃饭喝酒的都散了,要么回家,要么跟姐儿睡觉,跟以前的东莞夜生活一模一样。
王汉沿着屋脊一路小跑,敏若猿猴,他的目标是西榆林巷的四海楼,白日打探好了,四海楼生意好的时候日收千银,每天都会入账。
王汉有飞贼经验,知道这些富人把钱藏的秘密,他懒得找,这次打算用明抢的,等四海楼把今日营业额整理好之后,他就下手去抢,抢了上房,他们要追,自己钻去妓院睡觉,任凭那些禁军多聪明,也想不到自己一个小少年会是大盗。
可惜的很,若是住在西榆林巷的官妓楼上,这事儿将会很轻松,眼下住在马行街,中间隔着一条大道,自己又飞不过去,万一事发,等到哪里时候千万要跑快些。
去时一路通畅,到了四海楼,从二楼潜入,悬在房梁上等了半个多钟,眼见两个人在柜台前,一个打算盘,一个唱菜单,终于将账目对好,打算盘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唱菜单的是个二十多的青年。
两人对完账说话,青年道:“先生,今日获利该在五百两。”
中年笑,“太平盛世,该是如此,你先歇息,我去归账。”
五百两便是五十斤,也是二十五公斤,王汉咬咬牙,心说全端了,二十五公斤不算多,自己这小身板应该扛得住。
眼见青年离去,中年自己用布包了一堆银子,大中小都有,提着往后院走,王汉迅速下地,追上去,给他后颈一掌。
这可是给足了劲儿,按照以往经验,这下去他必然晕厥,哪里想到,小王汉的力气还未长成,吃奶劲使出来,中年也不晕,反而回头,大叫:“你是何人。”
王汉不由分说,抓了布包,身体凌空做了个兔子蹬鹰,蹬在中年面门,将他踹倒,而后鲤鱼打挺起身,两步就跨到院子。
中年一声喊,后院有狗叫,王汉吓的头毛倒竖,扬手一扔,鹰爪勾了墙,三五步跨上去,狗跟在后面,差点咬住他脚后跟。
中年人持续大喊,“有贼,捉贼”
这里是闹市,周边两邻是妓院,当即就有人敲锣,王汉发慌,两条腿迈的飞快,在屋顶上跑。
楼下各种叫喊,有人站在街道上叫:“看见了,在屋顶,往西边去了。”又有七八个声音喊:打打莫让贼人走脱。
越是如此,王汉越是跑的快,做贼都是如此,平时跑的慢,一到生死关头潜能激发,要比平时快的多。
王汉身小人灵活,几个起落到了巷子口,后面七八个军汉才跑了五十米,他不犹豫,下了大路再上房,这就到了马行街路段,距离安全更近一步。
哪里想到,榆林巷有贼,马行街也轰动,许多人出来看,不知贼人在何处。王汉踩着屋脊飞奔,路过一处院子,院子宽敞,中间是青石路面,两边有刀、枪、剑、戟等十八般武器,头先来时王汉没注意,这次归来却不好。
他从院子房顶过,内堂就跳出一人,也不说话,抓了武器架上的弓就搭箭,还要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