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沉玉的鼻子,“叶沉玉你可真行!”
“爹爹!当初你答应荀茗了,只要他有胆量跟着您上战场,你便会留他在府中的!您不能说话不算话啊!”
“我有说赶他走吗?”
再说了,目前这种情况他想赶走荀茗恐怕也不能吧?他的女儿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一个男人搂搂抱抱的府内上下多少只眼睛看到了,他要是这个时候把荀茗赶走,这流言蜚语不知道又要传成什么样子了。
他可真是养了个好女儿,一回来就净给他出难题,他在战场上都没有费过这脑子!
“我当初是说过这话,但是我也只是承诺了不赶他走,但是我没有承诺他,把你嫁给他!”
叶沉玉直起身子,“爹爹!”
“你别插嘴,好好跪着!”叶衔忠看着叶沉玉,沉声问道,“你就真的那么喜欢那小子?”
“是。”
“我若是不同意呢?”
“爹爹会同意的。”叶沉玉看着叶衔忠正色道,“因为女儿知道,爹爹是真心疼爱女儿的,若是女儿整日沉浸在痛苦之中,每日郁郁寡欢,那不会是爹爹想要看到的。”
若是放在两年前,叶沉玉也许会说出‘什么终身不嫁’的话来。但是经过两年的分别,叶沉玉更加明白了荀茗对于她来说有多么的重要,她才不要说什么幼稚的终身不嫁。她要嫁给荀茗,和他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
她爹爹在战场之上是威名赫赫的将军,但是在她面前,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父亲。他和天下所有的父亲并无二致,他也想女儿能够好好的,嫁一个好人家,欢欢喜喜的度过一生。
即使那个人他现在不甚喜欢。
叶衔忠盯着叶沉玉看了半晌,他突然泄了气,“再过几月就是科举了,他若是能有功名傍身,我就同意你们俩的婚事。沉玉,这是爹爹最后的要求,你别以为爹是爱慕虚荣。咱们家已经是这样的门庭,爹爹也不想靠着女婿图谋些什么。但是你要记住,一个男人若是想要真心的好好对你,他便会想将这个世上最好的东西都给她,他也希望自己能够配得上她。他若是连个功名都没有,难道是想一辈子待在我们叶家做上门女婿吗?这样的男人,若说不是攀龙附凤,谁信呢?”
“多谢爹爹,女儿记住了。”
荀茗念书本就刻苦,就算是在军营之中也不曾懈怠,如今得了叶衔忠的承诺,他便更加用功了,就连吃饭时都不肯放下书卷半刻。叶沉玉也时常去陪伴他,荆嬷嬷多次想要提醒,但是看叶衔忠也不曾理会,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科举在秋天,正是金桂飘香的时节。
叶沉玉魂不守舍的坐在闺阁之中,她养的白兔雪球从榻上一蹦一蹦的蹦到她脚下,踩着她裙子的下摆一拱一拱的。叶沉玉毫无察觉,一脸魂不守舍的模样。
绣楼外丫鬟们正在成群结队的采摘桂花,往日里她们都是有说有笑的,但是今日却都默契的安静下来了,生怕发出一点声响。
府内上下谁都知道,荀先生前几日已经成功过了会试,如今这会儿正在大殿上参加殿试。若是能进前三甲,那县主与荀先生的婚事也就算是成了。
可若是没进前三甲......
荀茗......
外院隐隐有锣鼓声传来,小厮们都探出头去想要看个究竟,有几个小厮看清了情景,都欢呼起来。这欢呼声一直从外院传到叶沉玉的绣楼,正在摘桂花的丫鬟们也被这声音吸引过去,她们仔细一听便抛下了花篮,大呼道,“荀先生中状元了!荀先生中状元了!”
叶沉玉攥紧的手一松,心中的一块大石轰然落地。
状元......
她被这消息砸的头晕目眩,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回过神来。绣楼外的小厮和丫鬟们都在欢呼庆幸,反而是她这个局内人一脸平静。
荀茗身穿状元服,骑着高头大马正在大街上□□,前头的锣鼓手用力一敲,行人便避让于街旁,可谓是威风八面。他生得俊俏,如今中了状元更是春风得意,惹得街旁不少女子都看呆了眼,荀茗坐在马上,突然想起了两年之前他刚来京城之时。
那个时候行人满街,他抬眼望去,都是陌生的面孔,曾几何时,他也被淹没在这茫茫人海之中。
荀茗中了状元,风风光光的回了将军府。叶衔忠原本正在书房处理事物,听到下人们的禀报,愣了半晌,笔尖的墨水低落,晕染了一片。
荀茗中状元的第二天,便派遣了媒人去叶将军府向叶衔忠提亲。
一个是刚出人头地的状元郎,一个是京城公子人人向往的将军千金名门贵女。京城中人人都在议论着这位状元郎恐怕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竟然这么胆大妄为向叶沉玉提亲,这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