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是故意让你躺在地上的!”
柳宴殊:“无碍,只是有些累着了。”
余璃才不信他这番说辞,他刚刚明明这么难受,怎么看都不像是他口中轻描淡写的累着了。可柳宴殊这么说,明显是不想告诉她,她多问也是无益。
“我听说今天山上来了个凡人?”
柳宴殊转身收拾那些散落在地上的书籍,他将今日之事尽数告知余璃。
“他妻子生了怪病特地来此求治,我观她脉细全无状若死人但是却不见半分腐朽之态,甚是蹊跷。贫道原本是想要来此查阅典籍,看看书中对此类症状是否有所记载。”
余璃倚着书架看他整理。
她突然笑了笑,“这个人真有趣。”
“嗯?”
她伸出食指有节奏的点着自己的下巴,“难道不是么?明明是个人,怎么活的跟花草树木一样,没有脉息呼吸,但是依然能够开的鲜活,不是很有趣吗?”
柳宴殊整理书籍的手一顿,其实他第二次借着为那女子把脉之名用法术探寻她周身,发现她并非凡人!
她无脉搏无呼吸,非人非要非怪更非仙,而是一尊用神木枝桠雕刻的木偶娃娃!
“而且还有一个地方我想不通。”
柳宴殊:“云清说他拿匕首刺伤了那妖怪。”
余璃赞同的打了个响指,“他一个凡人,怎么可能能够轻轻松松的把一个妖怪刺伤,而且还成功的把妖怪给赶跑了,妖怪又不是大白菜,随便砍砍就能把人砍跑。”
能幻化人形的妖怪周身自有灵力护体,等闲凡人不可靠近,仅凭一个凡人之力想要刺伤一个妖怪。除非那个妖怪自愿去除护体灵力,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的让他砍,可哪里有妖怪会这么傻?
“他话中疑点颇多,待明日我再去好好问询,天色已晚,姑娘还是先回房吧。”
“那,这个怎么办?”余璃指了指破掉的墙壁。
“贫道自会处理。”
余璃耸了耸肩,转身出门,身影渐渐消失不见。
“道长果真有救我娘子的法子?”云清惊喜的说。
“贫道昨夜查阅典集已稍有眉目,只是尚且不知尊夫人到底因何昏迷不醒,所以贫道有个不情之请,望施主能答应。”
“道长请说!”
“贫道待会儿会施法进入施主记忆之中,探寻尊夫人昏迷的关键,希望施主能够配合。”
云清毕竟是个凡人,对进入记忆这种事情还是有些吃惊,“那,那我需要做什么?”
柳宴殊伸出手,他的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一张符咒,他将那符咒放入水中,那符咒一遇水便融化的一干二净。柳宴殊将那碗水端给云清,“施主只要饮下这碗水,其余的便交给贫道了。”
云清接过水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一丝犹豫都没有。
他一喝下那碗水没多久就觉得天旋地转,他跌跌撞撞的往后退去,‘噗通’一声躺在床上睡死了去过。
余璃拉着花辞颜匆匆忙忙的往前跑,“快点啊快点啊花花。”
花辞颜十分无奈,“你跑这么快做什么?”
“小道士要进入那个书生的记忆里,我们去凑个热闹啊!去晚了他看完了怎么办?”
这山虽然挺大的,但是几个月下来差不多都已经玩遍了,好不容易来了个人她怎么能不去凑凑热闹?再说了,看人的记忆哎!不就和看话本差不多吗?这么好玩的事情,她怎么能放过?
余璃和花辞颜赶到的时候,房门已经紧闭了。
“看来他们已经开始了,我们走吧!”花辞颜耸了耸肩。
余璃气呼呼的站在原地不肯走。
“你站在这儿也没用啊,那个道士都在门口设了结界了,我们进不去的。”
余璃伸手试探性的摸了摸那结界,没想到轻轻松松的越过了结界,她都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瞎了,她激动的用另一只手拍了拍一旁的花辞颜,“花花花花,你看我的手能进这个结界啊,你看是不是我眼花了?”
花辞颜原本以为她在说笑,没想到侧身一看居然是真的,她探出手轻轻摸了摸结界,不出乎意料的,她的手果然被弹了回来。
“嘶。”这道士下手还挺狠的。
“你怎么进不去?”
花辞颜看着这结界眯了眯眼,她笑道,“你去就好了,回来再讲给我听。”
她用力一推,就将余璃推进了结界之中。紧闭的房门快速的打开,然后又合了上去。
“居然能够毫发无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