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些人还会再来的!”星河说道。
这时,一个巨大的沙尘暴向他们袭来,这次的沙尘暴比上次遇见的大了十几倍,像龙卷风一样席卷而来,地上的木材卷得不见了踪影,飞在沙尘暴中变得粉碎。
星河心想不好,这次要完蛋!
星河一下拉住了月笙的手,渴望找到一个低处躲起来,但昨晚,沙漠似乎已经移动起来,地貌早已发生了变化。低处已经没有,地貌已被抚平。
此时那沙尘暴离他们只有两步之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他们袭来。
那沙尘迅速进入他们的视线,他们两已身处沙尘暴中心,星河想,果然还是低估了大自然的力量,月笙与他在沙尘暴中拉着手旋转着,风暴力量之大,分分钟能把他们分开。
“快松手!”月笙朝星河大喊,费力地挤出几个字。
“我不!”星河意志坚定地大喊道。
“快松手!你现在出去还有活着的希望!”说完月笙一点点要挣脱星河紧抓她的手。
“我不要!我死也不会放手的!”星河拽得更紧了。
“你是猪吗?再不放手!我们两都要死!你出去,最起码你还能活着!”月笙大喊道。
星河茅塞顿开“对!你说的对!可是,该活的人应该是你!”说完星河放开手,借一掌之力,把月笙推出了风暴中心,而星河就像一张纸片一样,在空中旋转,很快他便失去了意识。
月笙被星河推出风暴,她落在沙漠上,捶打着沙地:“是不是猪啊!”埋怨和自责化作眼泪流了出来。
这两日,她已经不像往日那样冷漠无情,是什么在她心里滋长着,自从星河出现以后,她的世界都乱了。
☆、痴痴痴痴
月笙走在茫茫的沙漠上,已经有三日没有水,没有食物了,她咽了咽口水,嘴唇已经被萧肃的风吹得起皮发白,脸上被风吹得泛红发干,头发变得无比凌乱,毫无规则地耷拉在自己的脸上,风沙迷了眼,看不清前方的道路。在不远处,她眯着眼睛只能依稀看到有一缕微小的火光,她的脚步已经不听使唤,但她知道前方那一抹微光是自己可以活下去的唯一的希望。
她知道自己不能死,因为药还没有找到。
她踉跄着脚步,终于走到了那抹微光前,她想再向前走,可是却没有了力气,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温暖的被子覆盖着,她躺在床上转过身看到有一个人背坐在床前的一张桌子上。
“你醒了?你一个女子,为何来此处?”他一边雕刻着手中的木头,一边问道。
“我的剑呢?”月笙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在被子下着急地四处翻找自己的剑。
“在那。”他停下手中的活,头朝窗台指着那处说道。
月笙马上跑到窗台前,拿起剑,在手中摩挲着,仔细看着有没有什么损伤。一个杀手手中离了剑,便意味着失去了生命,杀手的一生注定了无羁绊,只与一柄长剑相伴天涯。
“姑娘,杀戮太重,终是要还的。”那话中意味自是颇深,空气似乎也变沉静起来。那人说完,就轻轻地从地上站起,拿着手中的木头向门外走去。
月笙抿了抿发干的嘴唇,她从床上走下来,走到木桌前,拿起桌上的一壶水倒了一杯水喝了起来。
这三日,月笙与星河彻底失去了联系,她不知道星河到底是死是活,自己从现在开始欠他一命,终有一天她一定会还他,她从不喜欢欠人东西。
她走出木屋,看到那个救他的人,那人身穿黛蓝色布衫,他手中的木雕已经有了一个依稀可辨的形状,可以看出是个女子的雕像,月笙想:他雕刻的人可能是他的爱人,也可能是他的娘亲,总之一定是一个对他而言非常重要的人。
“感谢前辈救命之恩。”月笙两手相搭拜礼道。
“不用,你已经没事,你就赶紧离开吧!”那人都没有转身,背对月笙挥了挥手。
“可以,但在走之前,我想向前辈打听一个人。”月笙问道。
“何人?”那人背对月笙道。
“玉尘。”月笙道。
“哪个玉尘?此地虽小,但同名之人何其多!你找他何事?”那人道。
“医师——玉尘,听闻他医术高超,寻他讨药救命之用。”月笙道。
“哦~”轻轻的一声,便没了下文。
月笙渴望打探到什么消息,没想到就这样没了,她继续追问。
“前辈,如你知晓,可否告知!”月笙恳切问道。
“假如要你付出任何东西你都愿意?”那人终于转过身,他把手中的木雕放进自己的衣怀中,月笙此时看清他的面容,他的面容严肃,虽然沙漠干燥,皮肤却洁白,肤色均匀,他五官立体,棱角分明,他眉心有一个似火的印记。
“是的,任何东西都可以。”月笙坚定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