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轻轻的牵开了唇瓣,眸色却一点一点的深了起来。
“你与主子这般说,主子会明白的。”
再过五六日,便是安平侯的生辰,江雪玥之于九王容隐,究竟存在于多重要的地位,就看那一天,他的表现如何了。
一阵细微的脚步声,越走越远,直至在耳际中,消失不见。
有人身着亵,衣,隐在无比漆黑的楼台转角处,待那阵脚步声消失不见后,那人才缓缓,从黑暗中走出。
待那人面容的轮廓,一点点的清晰起来,倘若有人在场,必会恭敬的喊一句。
玥兮郡主。
江雪玥的面色极是寡淡,仔细的回味着,方才那两个人说的话。
尤其是,那个姑娘,她的声音,总让她感觉,特别熟悉,可又说不出来,是在哪里听过。
不过,她那说话的语气,清淡无味,凡事皆在掌握之中的样子,倒是像极了,安平侯府的,另一位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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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雪玉。
只是,江雪玉,不是与皇后,是一派的么?
何时,多了一个主子?
且,还有了武艺……
再认真仔细的一想,也觉着,有点不像江雪玉的风格。
江雪玥便没有再深究。
其实,在用晚膳的时候,她已然觉察不对。
她的医术,虽说尚且还没有达到,闻过什么,就知道,里面有没有下毒,下了什么毒的地步。
但,她的医术却也精湛,至少,她能在吃东西,刚入口的时候,知道,膳食里边,被下了什么。
今夜,应该是这些人,给她下的药粉,一种,令人兴奋的,睡不着的药。
是以,她才大半夜的跑出来,坐在石阶上,等着看,会出什么事。
夏日天气炎热的很,她就只穿了一件亵,衣,舒舒服服的,等着这些人的出场。
可等了半天,也没等来一个,站起身来的时候,却是撞上了,一个老嬷嬷。
她便知,终于来了。
于是,老嬷嬷二话不说撒腿就跑,她也跟在后边,但,起初,她是不知道,后边有人跟着的。
在发现身后有人跟着,是在她跑出太后寝殿的时候。
那里有盏小小的琉璃青灯。
谁跑过来的时候,身体的影子,皆会往前跑,她便是在那时,捕捉到的。
这两个人的内力极好,若不是一直有防备,若不是此二人认为,她没有武艺,才放心的,紧跟在她的后面,她怕也未必,能够发现,原来,在她的身后,一直有人跟着。
待眼前的老嬷嬷,跑向皇后寝殿的时候,身后的两个人,都齐齐变了一个方向。
江雪玥也是有武艺的人,怎么可能,会不知?
所以,她干脆将计就计,做出一副,紧跟着那位老嬷嬷的样子,其实是绕了个弯,隐身进了楼台的转角处。
听她们的言辞,就算她们不是给她下蛊之人,亦与给她下蛊之人,关系密切。
因为是背对着,所以,她一直没有看到,那两个人的正面。
她也没有,刻意的惊扰,打草惊蛇的事情,她不会轻易去做,但她们两个的声音,还有那个看见她就跑的嬷嬷,她却是记牢了。
只是,她们方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不要先对她下手,她的主子,有什么计划?
还有……
江雪玥抿了抿唇,她都与容隐闹翻了,他们要如何利用她,来要挟容隐?
清亮的眼眸轻轻抬起,她微微紧了紧手。
最终,还是慢慢的,松开了手。
容隐与她,很快就会没有什么关系,何况,容隐天资聪颖,城府极深,从不做亏本的买卖,而她在容隐的心上,也未必重要。
他们这些隐在暗处的人,是奈何不了他半分的……
……
…………
风平浪静的过了两日。
李初然生辰。
江雪玥想了想,还是没有选择去。
且不说,她才知道,她的娘亲,与丞相还有一段渊源,就是前日得罪了李初然,她亦觉得,无颜面对人家,若是去了,不仅落人口舌,还会让李初然心情不好,那便还是算了罢。
如今,她也出不得宫。
好在她当初入宫的时候,曾交待过听竹,将她房内装好,替她去送给李初然当生辰。
她还附上了一封信。
信中,有写到这个青花瓷的来历,以及她的歉意和祝福。
短短时日内,她是真的,没法打听出,他的喜好是什么。
再说,要向谁打听?
那个与他相识的女医?
她是一个,向女医要过避子药的女人,与她打听他的喜
好,这不是,在打脸么?
还是他的小妹?
合适么。
毕竟,她与容隐的婚约,尚未解除。
江雪玥不做多想,觉得行不通,也只能是对李初然感到抱歉了。
在这宫里住了两日。
没有朋友,除却太后,她近乎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
江雪玥闲来无事,便会来御花园坐坐。
不得不说,她是有目的地。
能够随意进入皇后寝殿附近的人,身份一定不低。
后宫佳丽三千,宫婢便有三万,这么多人,她确实,很难找到那三个人。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出来,守株待个兔,也许,会有意外的收获。
然,江雪玥没有等来兔子,倒是等来了,一个宫婢持牌相邀。
“玥兮郡主,清妃娘娘,有请您过去一叙。”
清妃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