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眉心皱起。
江雪玥嚼着米饭,见状,也只是淡淡的敛下了眼,慢慢的吃着。
等碗里没有一粒白饭的时候,她才缓缓的放下了筷子,轻轻地抬起了下巴,看向了容隐。
“你吃着罢,我吃饱了。等会我们聊一下,我有话想要和你说。”
男人的眸色变了一变,默了良久,最后才轻轻地朝她笑了笑。
“方才你不是说很累,让本王饶过你?与其吃饱了聊天,还不如找些正经的事情做,嗯?”---题外话---还有一更,么么哒
☆、216,因为想你,所以喝酒
江雪玥静静的盯着他看,五指逐一的松开然后收紧而后又松开,最后垂了下去。
“我只想弄明白一些事情。若是不弄个清楚明白,我怕,我们之间,会积越来越多的问题。”
男人抬眸看她绂。
他默了很久,最后,还是低低的嗯了一声。应了她逼。
……
…………
下人收拾好了碗筷,整个屋里都陷入了静寂。
江雪玥手里弄着茶水,茶水的颜色很浓,味道也很重。
男人的薄唇轻轻地抿起,正要说些什么,便听江雪玥开口道。
“今日,我听到了一件不怎么好的陈年往事,真假我分辨不出,但应该,是真的罢,现在,我分享给你,你帮我分析一下,真假程度。”
男人的视线依旧在她的脸上,俊美的面容寡淡的没有起伏。
他声音低沉,微不可察的带着些轻颤,“你说。”
“先是给皇后投毒的那位嬷嬷,和我说了一句,当今太子并非皇后娘娘亲生,真正的东宫之主,早已经死去,她还说,娘亲是被皇后所杀。”
江雪玥的眼睫低低的垂下,细长浓密的睫毛,遮住了她眼里的所有情绪。
“我的初步设想,就是把她所说的全部,当作是真的,而后推测出,皇后杀娘亲的理由,是什么。当年娘亲是皇后身边,最得宠的宫婢,我想,皇后的很多事情,她应该都知道,且,这件事情关乎重大,皇后是不是,抱着杀人灭口的心态,然后把娘亲解决了?”
“起初,我是这么想的,后来,我又觉得怪,有一件事很想不通,皇后既然是抱着杀人灭口的心态,何以知道东宫太子,不是她亲生儿子的所有人,她没有完全解决掉呢。比方说,今日的嬷嬷,她何故,要等到十年后的今天,才把她送进大牢?”
容隐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线,她微微抬眸,朝他轻轻地笑了笑。
“你是知道的,处理一个将军夫人,要比处理一个宫婢,麻烦的多,也难的多。可是皇后,连我的娘亲都杀掉了,解决一两个宫婢,只需要一两句话的事情,而她却没有那么做。这也牵连出两个问题,今日的老嬷嬷,我不想多提,只是想知道,为什么皇后,不在太子正式成为太子的时候,就把我娘亲杀了,而是要等到,她成了安平侯夫人,还有了我,再让我娘亲,平平静静的活过五个念头,再杀她?”
容隐的眼角暗了暗。
江雪玥却是抬起手里的茶杯,轻轻的喝了一口。
“因为,皇后杀我娘亲的缘由,另有隐情。”
男人修长如玉的手指,倏地攥紧。
他不说话,沉默的凝视着她,江雪玥唇角一直浅笑的弧度,慢慢的敛了起来。
“好像,是我们的母妃,要皇后杀的娘亲……”
她盯着他,“你说,这个故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容隐倪着她,眼神幽暗的让人难以揣测深浅,他默了一瞬,随后,哑哑的嗓音从喉间溢出,强势而霸道。
“如果本王说,本王不信这个故事,你当如何?”
江雪玥反应了一瞬,却是无声的笑了出来。
她的双眼紧紧的看着他,声音有些微的嘶哑,压得很低。
“我只想知道,这个故事是真是假,你信与不信,其实没有多大的关系,请你,正面回应我的问题。”
他毫不犹豫的应,“假的。”
“那你把婆婆留给我的那封信,我想看看,也才好信是假的。”
“烧了。”
“容隐!”
男人看她的眼神,已不再像昔日的温柔与缱绻,而是冷沉的近乎阴寒,可仔细一看,他又似乎只是阴郁的吓人。
“本王不管你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真的也好,假的也罢,你想要的真相,本王总有一日会找给你,所以,不要在本王这里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嗯?”
“容隐,”江雪玥的眼眶转瞬红了一圈。
“你很少激动的……”
男人
的眸色一僵,原本就紧握的手指,瞬间捏的咯咯作响。
江雪玥苦涩的抿了抿唇,她深深的闭了眼。
“所以……大抵的真相,就是这样的罢?”
……
…………
似乎是在意料之外,似乎又是在意料之内,江雪玥被容隐以调理身子为名头,留在了九王府。
名义上是说调理身子,实际上她连九王府的大门,都走不出去。
不仅如此,在她身边的所有人,包括住在安平侯府的听竹,一律都不能入九王府,见江雪玥,只要来了,就不能再出九王府。
紫卉也不行。
她被隔离在九王府和整个世界之间。
江雪玥倒是不曾闹过。
只是吃的很少,像是没有什么胃口般,兴趣缺缺。
白天的时候,江雪玥就在品茶轩练茶艺,几天下来,来来去去的那几个姿势,被她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