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看出了她心里的想法,老婆婆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你这小娘子,可不能那么没心没肺。”
“我家老头说,你家相公伤的可不轻,听说好像是以前有过旧伤,不能动用功力还是什么的,他不仅有外伤,还有内伤,我家老头都说要他服了药赶紧歇息,我也以为他会的,哼……
你是不知道,昨夜我起来如厕的时候,他正挑着灯,给你的手上药呢,他的脚踝都轻微骨折了,还忍着疼,半蹲着身子给你上药,大概就是怕你会不舒服,会疼……”
她叹了口气,不顾江雪玥眼里的震惊,又道,“那可真是个好相公,我都看见他额头上的汗珠了,唇色也发白,他却也忍着,你呀你,该心疼他的。”
江雪玥原本平淡的黑眸,瞬间闪过震惊诧异,再渐渐变得深沉暗晦。
她修长的手指,紧紧捏着手中的青花瓷碗。
唇角也紧紧的抿着,心下生出一片慌乱来。
然思绪一变,她却将所有的一切,归咎于,她是他的徒弟。
就像他是她的师父一样。
她不也对他不离不弃?
他受伤了,她也候在他身边,照顾他的,不是么?
按老婆婆的说法,那岂不是,她对他亦是情深一片……?
可。
她并没有。
两人走进了竹屋里。
老婆婆端了一碗面条给老头,老头立即放下手中的药材,欲要接过,却被老婆婆灵巧躲开。
“你弄了一早上的药,味道难闻死了,快去净手再来吃。”
老头笑眯眯的哎了一声,然后走出门外,洗手去了。
江雪玥笑了一笑,老婆婆倒是没有不好意思,反倒倪着她,“还不快给你家相公,送吃的去,说不准,他肚子早就饿扁了。”
江雪玥点点头,“是。”
她绕过老婆婆,用脚推开半掩着的木门,端着两碗面,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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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隐现在,要么只能是半躺着,要么只能是坐着。
背上有伤,脚上也有伤的孩子,就是可怜。
屋里没有桌子,江雪玥只得先将手中的一碗素面,递与容隐。
容隐也不计较,伸手接过。
忽然想起容隐说过的仰视,江雪玥便挑了一个,离容隐远一点的位置,坐下来吃。
不过,都是同一张床榻,能离的多远?
男人的唇角,浅浅的扬起了一抹弧度。
这顿早膳,是自江雪玥认识容隐以来,吃的最简单的一顿早膳。
却也是,最温馨和谐的一顿早膳。
……
用完早膳,江雪玥跟着老婆婆去采药。
容隐的药,需要很多。
不过,他内服的药,老头尚有一大把在竹屋外晾着。
她便省了功夫去找。
只需要找容隐外敷的药物,即可。
老婆婆一边与她谈聊,一边告知她,什么草药有什么样的药性。
江雪玥乖乖听着。
一番折腾下来。
江雪玥忽然间感觉,民间所谓的赤脚医生,医术原来不是常人想象中的,那般逊色。
采完药回来,老头指点她怎么将外敷的药盅好。
江雪玥也是乖乖听着,面上丝毫没有不耐之色。
即便她懂他说的,所有步骤。
盅好药之后,她给容隐送了过去。
容隐的外袍没干。
他又有伤在身,不便出门。
江雪玥也就没有,将他的衣袍一起烘干。
如今他还是穿着昨夜换上的亵,衣,江雪玥已经不用他多说,便会自动自觉的,帮他褪下衣物,拆下纱布,换药了。
许是用药用的及时。
容隐后背上的伤口没有发炎。
这是江雪玥所庆幸的事情。
只要,他的伤没有恶化,那么,他们也就能够更早的,离开这里。
倒不是说,这里不好。
恰恰相反,这里的两位老人家,所拥有的,并让她看见,明白的,是俗世众人,极少能有的幸福。
这里与世无争,夫妻两人每日拌拌嘴,给人瞧瞧病,偶然坐在一起,逗逗蛐蛐浇浇花,采采药。
何其幸福安逸?
只是……
江雪玥垂下了眼睑,只是,他们却是不能多呆。
若是可以,他们应该,片刻都不能多留。
这样平凡而又朴实的生活,只持续了三天。
然而,打破这份安静的,却是他们的争吵。
“过分?”容隐伸手,猛地扣上她的手臂,往自己身边带。
对上她喷火的视线,他一双眼睛危险的眯起,“你知道,什么才叫过分么?”——题外话——谢谢【54】宝贝的票票(☆_☆)爱你么么,最近默这边断网,发文都是用手机开的热点,所以评论一直没有回复,但宝贝们的留言,默是有看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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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本王会让你知道,什么,才叫过分!
江雪玥垂下了眼睑,只是,他们却是不能多呆。
若是可以,他们应该,片刻都不能多留。
这样平凡而又朴实的生活,只持续了三天镑。
三天后栩。
江雪玥将外敷的药,盅好,准备给容隐送过去。
老婆婆看了她一眼,道,“小娘子,若不,你还是先包扎一下伤口罢,一个女孩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