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棽面红耳赤,抬脚便想追上去。
陈拓伸手拦住他,“干什么?还嫌自己的麻烦不够多?”
“他胡说八道!”
“知道,”陈拓很自然得揉了把晏棽的发顶。
年长男子的掌心宽厚温热,莫名有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晏棽一时愣住,连生气也忘了。
“就你这样的,还圈里的尤物……以为我没长眼睛吗?”
晏棽面上的红潮一下染到脖颈,扭开头,“别说了。难听死了……”
陈拓轻轻地笑,“都听你的,不让说就不说。”说话的当口身体晃了下,晏棽忙抬手扶住他。陈拓眉心紧皱,张开手掌按压自己太阳穴,“严利成这酒……”
“他有可能会提前在酒瓶里加东西,”晏棽有些紧张,上次在会所,他就是这么着了严利成的道,“我扶你去洗手间。最好能先把酒吐出来。”
陈拓没有拒绝,歪在晏棽身上跟他往后面走。
抠着喉咙吐出大部分酒水,陈拓洗过脸,仔细冲洗自己的双手。
他的手指骨修长,皮肤白皙,在水流的冲刷下,能清楚地看到左手背无名指根部,有一颗深色的小痣。
晏棽盯着那颗痣,几乎忘记呼吸。
陈拓洗完手,见他石像般僵着不动,抬手在晏棽眼前打个响指,“看什么这么入迷?”
晏棽的目光移到陈拓脸上,眼中的亮度仿佛能将人灼伤,“陈总,你……你今年多大?”
陈拓略吃一惊,这可不像晏棽会问出的话,他侧头一笑,道:“这是在嫌弃我年纪大?”晏棽难得显露出明显的情绪,陈拓好心地没再逗他,“还有几年就四字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