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炎浅浅一笑,这些都是为了让小东西顺利跨进罗家门槛,成为罗炎太太的基石啊。当然他一点也不认为一定得学会这些东西,才算好女人,才有资格做他罗炎的妻子,但能在家人面前多一分胜算,也只能辛苦小东西了:“你不是希望完善自己吗?这是我为你制定的学习计划啊。”
陈思琪闻言仔细看向那课程中所提及的内容,她越看越吃惊,这长达五页纸的课题表中,安排了琴棋书画、金融、股票、外语等多个方面的学习内容,以及每个阶段的达成目标。
她越看越觉不对,这个计划的涉及的方面和深度,与当初自己希望的自我完善相差甚远,而且,课程中所安排的有些阶段性学习所用的时间太短,学到的知识会很表面化。于是她很坦率地对罗炎说:“这怎么看起来像学生的培习计划?而且还有些做秀的感觉?”
罗炎轻啧一声,这确实是做秀 —— 为罗家长辈们量身订做的一场媳妇进门秀。他低头吻了吻陈思琪的脸蛋,瞎掰道:“小东西,我只是希望你能全方位得到完善,等你学了,就会发现不完全似现在看到的那样表浅。”
陈思琪对于自己的看法并不确定,听罗炎这么一说,也就不再追究,不过她看着电脑上那《思琪课程》下方,多个处于“最小化”的文件,小声道:“炎,我知道你的工作很忙,千万别为我耽误了你的公务。”
罗炎点点头,无意中瞟了眼床头柜上的闹钟,笑着捏了下陈思琪的粉脸:“快起来吧,一会还有重要的事。”
“啊?”陈思琪微微一愣,便见罗炎匆匆下床,走到衣柜旁,拿了条米色连衣裙,“给,今天穿这条。”
陈思琪笑笑,掀开被子下了床,接过裙子,随口道:“你让我穿这么正式,不会是想带我去见家长吧?”
罗炎微微一愣,见家长?他想起那因为自己这场婚恋,而炸开了锅的家,心里顿时很不是滋味……
“炎,为什么昨天去见我姐?”陈思琪边换衣服,边问道。
陈思琪的话,让若有所思的罗炎回过神来,此时他并不愿透露昨天与何洁的谈话内容,随口敷衍道:“她是你的家人啊。”
“嗯。”陈思琪点点头,先见见平辈的家人,的确比较轻松,而见长辈,得做些准备,往后缓一缓见面的时间也好。她思索着走进洗手间,抽了条毛巾,擦拭着脸,忽然想起昨天母亲问自己恋爱的事,扬声道:“菊花、我妈她们怎么知道我们恋爱的事?”
罗炎满脸痛苦,这是自己都不能完全想明白的问题,又如何回答小东西?他只得装作没听见,大声说:“我先下去了,你一会就下来。”说完,趁陈思琪来不及回答,抱着笔记本,逃出了房间。
“炎。”浴室里的陈思琪隐约听到关门的声音,忙拉开门,探头张望,却见房间早空无一人,不由有点奇怪,这家伙怎么忽然跑得像兔子……
那逃到楼下的罗炎,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掏出香烟,燃了起来。他暗下决心,一定要快斩乱麻,早日让家人认可自己与小东西的婚恋,否则,他感觉随时都会引发麻烦。
这天上午,陈思琪刚吃完早饭,家里就来了五位贵客——罗炎给她联系的各门学科的名声显赫的老师。大家简单寒暄后,开始了思琪同学入学前的摸底测试。
从北京乘飞机赶来的北大经济学教授,他首先对思琪提出了从政策到市场供求关系、股票融资等全方面问题,可怜的陈思琪被问得一愣一愣的,几乎都是“对不起,我不知道”
七个字,由始至终地回答着。
陈思琪虽然很理解罗炎的用心良苦,但对于这位告诉自己以后将每星期赶来两次,为自己授课的教授,心里却有些犯着嘀咕:北京到h市,机票绝对不便宜……
就连普普通通的音乐课程,罗炎也从附近的o市请来了名家。老师听完陈思琪的演唱,一针见血地说:“小姐的音色不错,但音律不够宽广,高音与低音有明显的缺陷;按罗总要求,本人希望配合一门简单的乐器,将来两位就是金童玉女的黄金搭档……”
陈思琪出席过一次社交场合,当然明白只有嗓音,不足以应付场面的道理,自然同意了教授的意见。
近两小时的入学摸底后,书房恢复了宁静,老师们陆续离开了罗炎的别墅,准备稍做休息后,开始陈思琪下午的首次课程……
陈思琪见罗炎的领带颜色有些与西服不搭配,微微一笑,扔下句“我给你拿条领带去”,转身推开书房门,匆匆向楼梯走去。可她才走到楼梯口,就听身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回头一看,却见罗炎已跑出了大门。
此刻的罗炎急得火烧眉毛,为了接待首次来给陈思琪培习的几位重量级老师,他破例休息了半天,却也由此耽误了不少公务。他见距h市、美国、香港的三方公司上层领导视频会议时间将近,连与陈思琪告别都没顾不上,便急急忙忙离开别墅,钻进了汽车,向“飞龙”驶去。
四十分钟后,他刚走出集团电梯,便汇合了在此翘首以盼的亲戚,一同走进了办公室。
罗炎将公文包搁到办公桌上,人还未坐下,门外响起了“叨叨”的敲门声,他随口应道:“进来。”
王钦推开门,抱着好几份文件径直走到罗炎跟前,汇报了上午的公务,末了,才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