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若不然,我不知道以何法子能请动你,且如此配合。”
“可是,我谢灵沁从来不是一个会受人威胁的人,今日能如此,也不过是好奇事态发展而已。”话落,谢灵沁不打算再言,又看了眼那玉佩,“好生休息吧,臣女告辞。”
淑贵妃看着谢灵沁纤细却笔挺的背影,又看了看手中那玉佩,然后,闭上眼,轻叹口气。
那个女子,她的死,至今,是一个谜!
……
谢灵沁走了,柳云洲自然更不好多留。
可是,与谢灵沁走在宫道上,谢灵沁一脸沉色的,让柳云洲有些怵得慌。
“谢灵沁,若是,你真心喜欢那玉佩,舍不得,又抛不开面子,我可以帮你再要回来的。”
柳云洲思忖良久,方才开的这个口,谁知,谢灵沁看鬼似的瞪他一眼,“少作聪明。”
她是那种舍不得一块玉的人么。
柳云洲立马噤声。
谢灵沁也懒得理他的心思,思绪深起。
那玉佩不是她娘的,而她娘曾经与那位叫云衣裳的女子交好。
皇上与圣姑分明想从那玉佩上发现什么秘密。
而她在天机殿看到过,当年,真正唤来五万兵将的,是那位叫云衣裳的女子。
所以,皇上与圣姑是想从这里,寻到突破口,找到那消失不见踪迹的五万兵将?
而且,之间在将军府秘道里,那黑袍人又说,有一个不被天下人知道的地方,它流传上千年,那里四季花开,鸟语花香,云霞如黛,直到某一日,花草凋零,河水干涸,去路消失。
会不会,那五万兵马就在一个不为世人知道的地方?
而唯一知道去路的就只有她娘还有那名叫云衣裳的女子,只是,她们两人都死了,所以皇上只能从她们的遗物中寻蛛丝马迹。
可是,这五万神兵对皇上来说就如此重要?重要到他心知是圣姑动用禁术以至于淑贵妃动了胎气,腹中孩子惨死,他都可以原谅?
谢灵沁点了点眉心。
这事儿,好像越想,就越复杂了。
谢灵沁与柳云洲出了宫,紫河正等在那里,看着谢灵沁出来,立马上前道,“小姐,公子回来了。”
“谢聃聆回来不是挺正常一事?”
“可是,他找谢管家还有将军身帝的护卫问了关于宁一公子的事后,就急匆匆的出了府门,奴婢看着公子那脸色,怕生出什么事,所以才急着找你来。”
谢灵沁拧眉,“一个一个真是不省心,走吧,我们去宁秀才家。”
“我也跟着一起吧。”
柳云洲道。
谢灵沁瞅他一眼,柳云洲立马改了口,“哦,我今日正好要去看看宁兄,顺便看看孩子们。”
谢灵沁不置可否,与紫河上了马车。
柳云洲也跟着上了自己的马车。
于是,两辆马车朝宁秀才家而去。
远远的,下了马画展,谢灵沁走进那箱子,就看到宁秀才家院门大开。
气氛,不太对。
“砰——”
一声重响,一道人影自院子里快速飞掠出来,重重的砸在地上,响起吃痛的呻吟声。
竟是,谢聃聆。
谢灵沁正要上前,便见大门口,宁一沉着一张小脸,怒气冲冲的跑出来,手里还拿着一烧火用的木棍,作势就要朝谢聃聆而去。
“住手。”
谢灵沁一喝。
宁一立马看着谢灵沁,整个周身气息都软了,纯流的眼眸,澄澄澈澈的“姐姐。”
“不许你叫她姐姐。”
宁一这一喊,谢聃聆登时就怒了,抚着胸口,从地上刷的站起来,走至谢灵沁面前,挡住宁一看过来的视线。
“她是将军府大小姐,和你没有关系。”
宁一委屈嘴,可怜巴巴的歪着头,看着谢灵沁,锲而不舍,“姐姐。”
“都说了,你不许叫,你又不是将军府的人。”
“他是。”
谢灵沁突然道,一下子打断了谢聃聆明显有自欺欺人的话。
谢聃聆声音一僵,近乎慢镜头的转身,看着谢灵沁,眼神愤恼而不甘,“你,你真的当他是你弟弟了,所以,这几日,你一点都不过问一下我的境况,就是因为他。”
谢聃聆眼睛发红,明显很生气,很生气。
在谢灵沁的眼里,这一刻,她是觉得谢聃聆幼稚极了。
“谢聃聆,你比他大,他十一岁,你十三岁,你却要同他吃醋?父亲都没有否认,你还在这里捣乱?”
“我……”
“你该清醒一下了。”
谢灵沁是真的有些生气,原以为经过上次三里屯一事,他多少成长许多,没曾想,竟还是这般幼稚不长进,还冲动,只是一个宁一就叫他如此不顾形象的大怒,他日,他若是知道自己的身世,不是分分钟露了形色被人踩死。
“宁一,你先进去。”谢灵沁推开谢聃聆对着宁一柔声道。
宁一心智有些问题,万不能刺激他。
宁一听着谢灵沁的话,恋恋不舍的走了进去。
柳云洲与随后出来的宁秀才对视一眼,二人皆没有说话,然后,进了院子,进了门。
“我让人送你回书院。”
谢灵沁道。
“不用。”
谢聃聆眼布愤郁之色,大力一甩袖子,一张俊脸青青红红的,转身就走了。
“小姐,这……”
“他还能反了天了。”
谢灵沁也一甩袖子,转身朝将军府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