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两个人还未嫁娶,沈棠不可能留在这边,陪着他说了一会儿话,到傍晚到时候才离开。
走之前她特意将二三叫上,问他:“他的腿可还有医治的法子。”
“不好说,太医院的太医都来瞧过,说是没有多大的希望。可普天之下能人异士如此之多,说不定就碰上了能够医治世子爷腿疾的人。听说晋国有一个大夫,专治疑难杂症。之前也有患有腿疾的人请了这个大夫医治,最后痊愈。虽不知真假,可总有几分希望。手底下的人一直在寻找,说不定能找到。”二三方正的国字脸上依旧没有多少表情,说话都有些刻板,“姑娘若是方便的话,可否请福亲王帮忙寻人?”
“此人是谁?现在在什么地方?”沈棠立即问,“我二哥走过的地方多,晋国就没有他不知道的地方。我去问问他,他说不定听说一二。”
“岭南人士,据说姓李。”二三想了想之后,没能够忍住,同她说:“姑娘若是有空的话,都过来看看世子爷。他自从受伤之后,整日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也不让人进去。虽然他不说,可我们这些身边的侍卫知道,世子爷受了不小的打击,性子一日比一日阴沉。他最在乎的人是您,你若是能够陪陪他,他心里也好受些。”
“我知道了。”沈棠丢下这么一句话,就直接离开。
二三驻足,看着远处的天空很长时间,才转过身朝屋里走去。反正他倒是看明白了,感情这种东西呀,是致命的毒药,也是救命的解药。
沈棠许久没回来,福亲王怕她出了事情,派了侍卫过去寻找,自己则是在厅堂中等着。天快要黑时,他才看见沈棠回来,却没有半句的指责,只是关切的询问:“可是遇上什么麻烦事?到现在才回来。可用过饭了,我让小厨房温着些饭食,我让他们端上来。”
“不用了,爹爹,我有事情想同你说。”沈棠连忙叫住他。
福亲王顿了顿步子看她,见她神色不好,又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双手撑着膝盖,声音又放缓了几分,“你说说是什么事情?不用着急,什么事情爹在呢。”
沈棠眼眶一热,就像今日见到陆持以及陆持患有腿疾的事情说出来,“我想请您帮忙去寻人,看能不能找到。等明日我去二哥的府上,让他也帮忙留意些。”
“你是说,他还活着,但是已经站不起来了?”福亲王沉声问,姿势也随意一些,端起手边的茶喝了一口,才不急不缓地说:“这不过都是小事,我只想问你一句,你是怎样的打算?又是站在何种立场让我帮忙的?”
“我不知道,他现在是这个样子,我能够帮些就帮些。”她低着头,伸手去摆弄衣角的流苏,“就当是为了两个孩子,他们也不希望看见自己的父亲变成这个样子。”
“帮我是肯定会帮的,可是棠棠,晋国虽没有得魏国那样苛刻,可是该讲究的东西都是有讲究的。抛开孩子不谈,你俩也算是男未婚女未嫁,日后经常来往,也不怕外面传出了什么风言风语?”
沈棠不小心将流苏卡进嫩白的指甲缝里,生生拽断了一截。
“我现在年纪也大了,说不定过几年就要见你的娘亲,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也管不了太多。可是你是我唯一的女儿,我总是盼着一个人能够照顾你,让你以后不至于孤零零的一个人。”
“我一个人带着倾喜和元洲也挺好的,不必非要和谁在一起。”
“倾喜迟早要嫁人,伯恩王府就元洲这么一个男丁,保不齐以后就要得回去。孩子们大了啊,谁都是留不住的。”他说得颇有几分感慨,接着话锋一转,“到时候你一个人怎么办?”
说完之后,他就淡淡呷了一口茶,“我瞧着那陆持,人虽还不错,但是到底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