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等到红叶年老色衰之日,妈妈怕是早已将我扫地出门了吧?”
砚心见两个女人先吵起来了,只好说道:“晏大人,我先回去禀报我们大人一声,免得他等急了。”
“也好。”
晏瀛洲微微颔首道:“阁下看到了什么,便同苏大人说什么就是了。”
老鸨见砚心要走,急忙拦住他道:“这位小大人,你不要听他们胡说,这大狱里黑得很哩。”
“再黑哪里黑得过江大公子?”
红叶的声音里充满嘲讽,吓得老鸨慌忙来捂她的嘴。
砚心听出一丝端倪,佯作不知,率人离开了。
老鸨的脸色极为难堪。
她推搡红叶道:“你怕不是嫌命长,什么浑话都敢拿出来乱讲。走吧,这次就算了……”
“算了?”
窦一鸣仗着晏瀛洲在,跳出来阻拦道:“我们林泉大狱何时轮到你说了算了?”
晏瀛洲冷冷道:“她是因为什么进来的?”
红叶被诬陷偷了江大公子的贴身玉佩,这才被捕快将她抓进大牢来。
老鸨讪讪道:“江大公子的玉佩找着了!掉在床缝里了!跟我家女儿没关系。”
旁边几个青楼女子也跟着帮腔。
奈何晏瀛洲理都不理。
他对窦一鸣说道:“豆子,先把人扣下,去报官吧。”
众人皆是一惊。
他不紧不慢地说道:“就说有人指控江聪涉嫌诬陷,证人就在这里,江大人随时可以提审。”
老鸨两股战战,“哎呀”一声昏了过去。
窦一鸣装模作样地说:“人怎么昏了?你们几个,快把证人抬进去。”
那老鸨又哼了一声睁开眼,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屁股跑了。
她这一走,带来的那一帮莺莺燕燕也跟着走了。
红叶站在大牢门口不愿离开。
“大人要是赶我走,那江聪必不会留我活口。”
晏瀛洲的眼风扫过她的脸,却没有多看哪怕一眼。
“豆子,这里交给你处理了。”
窦一鸣愣住了,他家老大怎么转手就把他给卖了?
“来人,”晏瀛洲走进大牢,“去一趟衙门,务必求见江郡守。”
应声而来的狱卒忙答道:“是,大人。”
晏瀛洲接着说道:“就说今日这里有人中毒,暗牢里的重犯趁乱越狱。”
“重犯?”
那个新来的狱卒显然并不清楚。
晏瀛洲略一颔首,淡淡道:“断肠人。”
断肠人逃了?
这可急坏了江郡守,好端端的朝廷重犯,怎么就没了呢?
他生怕被小苏大人看出端倪,死活捂紧了不肯透口风,只让连羽去找晏瀛洲。
“人要是找不回来,就把他推出去砍了。”
江郡守肝火旺,一时情急,嘴角似乎又要冒泡了。
他急吼吼地将连羽拽回来嘱咐道:“还有你,这件事不准让别人知道,只催着晏瀛洲去办。”
这边急得上火,江聪那边也不轻快。
他一脚踹翻跛脚的柳如松,怒道:“你不是说,那个药见效很快吗?怎么会留活口?”
柳如松寄人篱下,被踹倒也不敢吭声。
江聪怒道:“亏得我花了好几百两银子买了个花魁,你就这样糟践我的银子么?”
他原本想陷害晏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