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
“林璇玑,你疯了,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我和瑾文怎么可能离婚?”
一听到“离婚”这两个字,那端的林璇茵崩溃的尖叫了一声,现在让她跟陆瑾文离婚,简直是将她凌迟。
这时身上的陆瑾文也抬起了头,他看着林璇玑,目光深沉,“真的要我离婚,恩?”
“瑾文!”林璇茵尖叫。
林璇玑伸出小手主动的抱住了陆瑾文的脖子,“真的,你跟姐姐离婚吧。”
“然后呢?”
“什么然后?”
“呵,”陆瑾文从喉头里逼出了一道森然的笑声,他犀利冷厉的盯着她,“玩我呢?”
“你冤枉我了,我不敢,”说着林璇玑眨了眨羽捷,“你想怎么样,说出来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的意思。”
那端的林璇茵气炸了,他们在说话,简直将她当成了空气,无视个彻底。
明明她才是陆太太,但是她根本插不进他们的世界。
这个林璇玑何等聪明,她会不明白陆瑾文的意思?
陆瑾文的意思是,他离婚后,要林璇玑嫁给他!
现在这个林璇玑揣着明白装糊涂,就是在逗那男人。
“瑾文,你不要再听妹妹说话了,妹妹是故意的,她没有好心的!”
听着林璇茵的声音,林璇玑挑了一下柳叶眉,几分慵懒散漫道,“姐姐好像很激动,你要不要先安慰一下她?”
陆瑾文锋锐的眼光扫了一眼桌面上的手机,然后伸掌一拂,手机被拂落在地,电话直接给挂了。
听着那端传来的“嘟嘟”声,林璇茵,…
完了,她觉得现在的陆瑾文已经被林璇玑牵着鼻子走了。
……
终于没有噪音了,陆瑾文看着身下的女人,今天她没有穿红裙,而是穿了一件米色绣花纹的旗袍,领间的复古盘扣扣着她精致的颈间,十分的韵味。
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她换下了钟爱的红裳,穿别的颜色,一样的美,不同的风情。
她穿红裳更偏少女,聪慧倔强,现在她穿米色的旗袍,温柔了许多,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两个字——少妇。
她这样逆生长的绝丽容颜是上苍的优待,消失了三年,她做了沫儿和辰逸的妈妈三年,她曾经小荷才露尖尖角的聪锐被时光所沉淀,多了几分说不清的柔美婉约,他就想起“少妇”这两个字。
年少时他最爱她身上那股惊才绝艳的锐气,直到彼此斗的你死我活,撞得头破血流的时候,他才发现其实自己更爱温柔一点的她。
她的温柔,会让他变得柔软,甚至…顺服。
“你怎么不穿红色了?”他伸出修长的手指将缠在她脸上的一缕秀发勾到了她的耳后。
“我不穿红色就不好看了?”林璇玑嗔了他一眼。
陆瑾文抿了一下薄唇,没说话。
“看来我真的不好看了啊。”林璇玑一把将他推开,然后蹲下身去捡地毯上娇艳欲滴的花朵。
陆瑾文眸色沉了沉,她明知道他不是这个意思,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她伸手要捡起一朵玫瑰,他伸脚,直接踩上了她的玫瑰花。
“喂,你…”
他将她刚采下的玫瑰花踩烂了!
林璇玑抬眸看向男人,男人身高腿长的伫立在她的面前,两只大掌抄裤兜里,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这男人是生来的帝王,这样俯视的姿态更让他多了几分掌控感,“刚才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我离婚了,然后呢?”
他执着这个问题。
林璇玑面色不变,她勾了一下红唇,“想知道答案?那就等你离婚了再来。”
陆瑾文盯了她一眼,抬脚直接将她所有的花朵都给踢飞了,她就是玩他呢!
他拔开长腿就走了。
男人迈开脚步时那剪裁如刀锋的西裤刮出了一阵冷冽的寒风,仿佛宣誓着他心里的怒火,他不愿低头,她也不愿意主动将头低下来。
两个人的心隔着千山万水,早已经冷了,远了。
林璇玑还蹲在地上,甚至她都没有回眸看他,玫瑰花都被他踩烂了,她捡起了花梗。
这时花梗上的刺突然扎到了她的手指,流血了。
嘶。
她收回了自己的手指。
见血是不详的征兆。
心脏那里传来了阵阵收缩之意,喉间一阵腥甜,她又要吐血了。
她的时间不多了,可是想做的事情还很多。
林璇玑将喉间的腥甜压了下来,淡淡的扯了一下唇角。
这时耳畔突然响起一道低沉不悦的训斥,“怎么受伤了?”
她的手指被一只轮廓分明的大掌拽了过去,男人张嘴含住了她的手指。
林璇玑抬眸看他,陆瑾文去而复返了。
他没有走。
“你怎么回来了?”她轻声问。
陆瑾文允了一下她的手指,她的手指不流血了,他又扒开她的手心仔细的检查她有没有别的伤口,他低着脑袋,低沉的嗓音里溢着淡淡的冷漠和嘲讽,“这一次回来,你不就是想利用我复仇么,既然想以我为刃,那以后你最好放低自己的姿态好好哄一哄我,一边想利用我一边又不给我糖,你当我蠢还是傻?”
他检查着她的手,小心翼翼,格外的怜惜,其实认识这么多年,除了生辰逸那一回他眼睁睁的看着她切腹他都无动于衷外,这么多年,他最舍不得她受伤生病。
他向来霸道,总把她当成了他的私有物。
林璇玑没有说话,陆瑾文松开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