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不敢置信。
因祸得福,因祸得福啊!“乖、不哭了,”男人肩头一片湿漉漉,片刻,伸手将埋在肩头掉眼泪的人抱起来。
“吃点东西,不哭了。”
言罢,男人伸手端起一旁已经温掉的粥。
强逼着某人喝了小半碗粥。
随后,将人放在地上,轻唤抚摸着她的背脊,“起来活动活动,躺一下午了。”夜间十一点多,陆琛回来,林安上来告知陆景行,此时,男人正在浴室伺候沈清洗澡,听闻敲门声起身开门。
而林安,乍一见陆景行衬衫画着地图时有片刻镇愣。
直至男人开口询问,他才晃过神来;“阁下回来了,让您去书房。”陆景行闻言,点了点头。
高推的袖子湿了一片,衬衣前也是这里湿一块,那里湿一块的,跟刚刚干完苦力活似的。
沈清穿着浴袍拿着干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出来,正巧见陆景行带上起居室大门。
“怎么了?”她问,话语柔柔。
陆先生抬步过来,一边解着衬衫扣子一边低吻自家爱人因洗完澡而绯红的面庞;“父亲回来了,我过去趟,把头发吹干了再睡。”
说着,男人伸手将身上湿漉漉的衬衫脱下来扔到了一侧沙发上,抬步进了衣帽间,在出来,换了件衬衫。这夜、陆家父子在书房进行了长达数小时的谈话,期间二人面上沉重,陆琛也好陆景行也罢,似乎对这件事情都感到尤为焦心。
“查出来了?”陆琛开口询问,话语中少了一国总统的那种温和感,多的是冷厉。
“恩、”他道。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知道该怎么做?”陆琛在问。
陆景行点了点头,随后,就此次事件的方案展开了探讨,结束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的事情。
二人起身欲要回房,陆琛问;“沈清如何?”“没事。”“没事让她出门,什么世道做什么事情,槿言身边多安排些人过去,”陆琛嘱咐。
“我知道。”
这日晚间,陆景行倒床就睡,疲倦席卷全身时没了那么多精力在去思忖什么。
就连夜间沈清起来上厕所男人都未曾醒来。
清晨的第一抹光亮照进卧室时,男人抬手遮住了眼帘。
侧首看了眼身旁还在睡梦中的人儿,微微翻身将人带进怀里。
沈清一个惊颤转醒,陆景行伸手将人紧了紧;“弄醒你了?”“恩、”后者翻身蹭在男人胸前浅声开口,带着软软糯糯的气息,有些淡淡柔柔的撒娇味。
“接着睡,还早,”男人宽厚的大掌在其后背来来回回,转而薄唇落下一吻,落在了沈清面庞上带着清晨早起的慵懒之气。
沈清仰头,迎上男人薄唇。
避不可免的一番晨间亲热就此拉开序幕,陆景行捧着沈清的面颊寸寸亲吻,动作轻柔,如同对待稀世珍宝似的,生怕将沈清弄疼的。
而后者抬手勾上自家先生的脖子,缠着他一番辗转反侧,男人宽厚的大掌在其后背游走着开始不老实。
沈清自然也是一样,柔软的爪子伸到陆景行短袖里,在其硬朗的胸膛游走着,落到其后腰上。
掌心不一样的触感让她整个人有些微微僵硬。
侧开身子望向陆景行,带着惊讶;“你受伤了。”中途被打断,男人多少有些不爽,伸手将人带过来,哑着嗓子开口;“小伤,不碍事,继续。”“陆景行,”沈清不信。
“乖、继续。”男人诱哄着。
“陆景行,”沈清再度开口。
“阿幽、大清早的撩拨完不给吃是几个意思?”男人面色冷了,半撑着身子看着自家爱人,目光灼灼盯着她,泛着清晨醒来的情欲,整个人不悦的气息压着沈清,带着恼火。“让我看看你的伤,”她伸手欲要掀开男人身上短袖。
见她猴急的动作,陆先生撑着身子望向自家爱人,哑着嗓子笑了。
低低徐徐开口道;“别人在床上伸手脱衣服都是要干点什么,阿幽呢?”
轰隆、清晨被调戏,且还是在床上,沈清这张脸估摸着跟煮熟的虾子似的。
“陆景行、”她冷着脸开口;“你别不知好歹。”男人轻挑眉,等着她接着往下说,只听沈清道;“不关心你说我不关心你,关心你又不给我看。”头疼。
陆先生头疼。
脑子抽抽的,撩着撩着就发火了,小家子气。
动作代表一切,男人俯身封住了自家太太的薄唇,一番旖旎在所难免。
时隔许久,在度重温夫妻情事,陆先生多多少少是不想忍的。
谁能想到,昨日还恨不得他能去死的人今日愿意跟他耳鬓厮磨。
这种突如其来的冲击感,让陆景行像个被泡在糖釭里的男人似的。
窗外,天色泛白。
屋内,一室旖旎。
陆景行埋首她脖颈之间时,沈清侧眸望向窗外,眼膜中的那股子坚定与深沉隐在了一声倒抽声中。
“不专心,”陆先生作恶低沉说了她一句。沈清自知理亏,伸手压了压男人精壮的腰肢。
陆先生轻笑失声,带着宠溺。
最爱的,便是沈清在床上的一切小动作。
无奈、孕期,不能大肆吃饱喝足,尝个味儿便得停下来。
沈清从未想过自己会在一夜之间站在陆景行的立场上去看待所有问题,也未曾想过自己竟会在盛怒之后站在天家这方。一夜功夫,不、确切来说是一个下午的功夫,她将所有一切都改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