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冷笑了声,伸手拿起原先搁在桌面上的书籍欲要再度翻开,却被陆先生一把接过去,搁在他身旁。
沈清抬眸疑惑望向他。
“宝宝生了就接过来,”陆先生给出时间点。
沈清淡笑不语,似是对这个时间点不敢任何兴趣。
片刻,客厅有些沉浸,“不是我的,所以我做不了任何决定,但阿幽你也看见了,现在不是任性闹脾气的时候。”
陆景行沉着嗓子开口,试图给沈清讲事实摆道理。
让她知晓此时的危险处境。
沈清笑;“那么紧张干吗?随口一说而已。”
她本就没想如何,不过是试探而已,陆景行面色一秉,似是看出了些什么,但未曾说破。
“你说,”沈清开口,将腰后抱枕放到肚子前,睁着大眼眸子望着陆景行。
下午四点,陆景行出门,徐涵开车,副驾驶坐着刘飞,身后跟着两辆不怎么显眼的黑色轿车,二人直奔傅冉颜工作室。
这点、沈清要求的。
陆先生有求于自家爱人,只得服从命令。
他这辈子,军令违抗过不少,但老婆的命令不得不从。
路上,陆先生拿着电脑敲敲打打,声响不断。
近乎一月未曾出门的沈清在见到外面繁华景象时竟还稍稍有些不习惯。
傅冉颜的工作室,开在繁华的古城区,这个街区,什么都有,繁华的很,对于出行者来说最为不便的是车子进不去。
陆景行下车,牵着沈清行走在人来人往的古城区。
男人牵着自家爱人可谓是举步维艰的挤在古城区道路上。
首都本就是个旅游城市,而古城区又是大家必来的景点之一,此时正逢周末,摩肩接踵。
陆先生伸手将人护在怀里,徐涵在前开口,刘飞在后护着。
期间、刘飞讲了这么一句话;“首都的人从不在周末来古城区,住在古城区的人周末要么不回家,要么闭门不出,估摸着也就是我们上赶着来热闹了。”
沈清抿了抿唇,她来过几次,但大多都是晚上,城区没了那么多人。
那里想着今天人这么多。
“傅冉颜那么多店为什么要来这里?”陆景行面色极为不悦。
“她今天在这里,”沈清答。
傅冉颜是个小富婆,首都店面三家,最大的不是这家,但她今日在这里。
闻言,陆先生低睨了她一眼;“我看你就是闲的。”到时,傅冉颜正在接待客户,沈清从人群中挤出来,站在门口狠狠松了口气。
见二人来,傅冉颜笑眯眯揶揄了声;“今儿这风真大,将稀客给吹来了。”“是挺大,”沈清应和了声,伸手接过导购端过来的温水喝了口。
傅冉颜笑意融融看着她,将手中顾客送给其他导购迈步朝沈清而来,笑嘻嘻道;“大老远的过来就是为了挑礼服的?有需求你说啊,老板亲自送货上门。”
沈清白了她一眼,朝她办公室而去;“什么时候回来的?”“昨天,”某人应允,嗓音很是欢快。
“你跟程仲然怎么回事?”
闻言,傅冉颜脸色跨了跨,“你这是隔着电话问不舒坦当面审问来了?”
“我这是担心你,”沈清开口,喝了口水。
“你还是别担心我了,安心养胎比什么都重要,周末挤到这里来你也不怕出事儿,”说着,视线下移落在她的肚皮上。
沈清抿了抿唇,在度开口;“你别转移话题。”“你放心,”傅冉颜举双手落在沈清跟前,一副怕了你的模样;“只是上了次床,没有别的,你别再问了,你跟章宜最近是不是闲的?成天有事儿没事儿追着我问。”“酒后失态?”“你就当是,”傅冉颜开口,想终结话题。
“什么叫就当是?”沈清问。
“成年男女,醉酒后找个人寻欢做爱是常有之事,你们为什么这么大惊小怪?搞得我好像睡了你们老公似的那么惊悚,至于吗?”“你睡了程博然他哥,你说惊不惊悚?”谁不知道傅冉颜跟程博然自小是一条裤子长大的?醉个酒就闷不吭声一声不响把人家哥给睡了,还不惊悚?
这要是不惊悚还有什么惊悚事儿?“睡都睡了,难不成我还能倒回去啊?”傅冉颜朝天翻白眼。
“程博然知道?”沈清问。
“为什么要让他知道,又不是我爹妈。”“你哥知道?”沈清再问。傅冉颜毛了,哐当一声将杯子搁在桌面上;“不就是睡了个男人嘛?至于让您老亲自前来八堂会审吗?”
沈清:“……。”
“谁睡不好,你去睡个当兵的,睡去人命来我看你咋整,”沈清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带着一股子老妈子才会有的恨铁不成钢。
“你放心,我不走你的后路,”傅冉颜靠在办公桌前悠悠然然来了这么一句话,她没想跟程仲然有什么,自从沈清嫁了个当兵的,她就对当兵的没什么兴趣了。“当兵了,看在他体力好跟他睡睡还行,要是真让我跟他开花结果,估计我会想着还不如直接烂在地里算了,嫁了人只能守活寡,不嫁人,只要老娘有钱,想睡谁睡谁,多爽,”傅冉颜撇撇嘴,靠在办公桌上双手抱胸一脸认真的跟沈清分析着嫁给一个当兵的多吃亏。“你别太过火,”沈清提醒。
“就睡了一次,能怎么过火?放心放心。”傅冉颜豪放的话语落在屋外三个男人耳里,怎么都不是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