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仲然站在冰箱前沉默了许久,双手叉腰,目光沉沉望着冰箱,好似眼前根本不是冰箱,而是他的仇人。良久,男人叹息一声,似是认命。
弯腰扯出垃圾袋,将里面过期的东西悉数扔进垃圾桶,本想只扔过去过期的东西,脾气上来,全扔了。
且还扔的砰砰响。
屋内,正在午休的人被吵醒,顶着一头鸡窝头出来站在门口没好气开始数落起来。
程仲然今日出奇的没跟她抬杠,反倒是安静的扔完手中东西,在打电话让阿姨过来收拾屋子,全程,跟田螺姑娘似的,默默无闻。
傅冉颜看了数秒,最终发现男人并不准备跟她言语时,转身进了卧室,客厅里,程仲然压着一肚子邪火尽量不去跟傅冉颜争辩、最终,从厨房出来行至客厅的人确实是看不下去,难以忍受,猛的一脚踹翻了茶几。
哐当一声、原本掀开被子准备再度躺下的人停住了动作。
随之而来的是客厅里传来的一声连名带姓的爆喝;“傅冉颜,你给老子出来。”
程仲然这人,虽没有洁癖,但实在是受不了一个女儿如此邋遢不收捡,出差之前,将屋子收拾的干干净净,耳提面命的叮嘱了不下数百回,某人应的好,可转个背忘到了九霄云外,待他回来,好好的房子成了猪窝,哪里还能住得了人?
可偏生这人,还睡的心安理得,大有一副猪窝也阻挡不了她睡觉的架势。
“干什么?”傅冉颜没了好脾气。
出差数月,回来就不让她好过?
程仲然望了她一眼,而后环顾四周这不堪入目的乱七八槽的环境,冷声开口质问;“这是什么?猪窝吗?”“自己不收拾也不知道给阿姨打电话?”他在问。
程仲然的一通话,让傅大小姐笑了,万般不屑;“我家,我想怎样就怎样,还轮到你指手画脚了?”
“你住的下去?”
“我怎么住不下去了?你没来,阿姨每天都来收拾,你来了,隔三差五才给阿姨打电话,要不是你的臭毛病,家里能乱的跟猪窝一样?住的惯你住,住不惯你走啊!谁稀罕?”程仲然闻言,面色阴沉了半分;“我说你一句,你有十句等着我。”
机关枪的速度都没你快。
“是你先跟我吵的,”她悠悠答,没了刚刚那股子盛气凌人的架势。
“你有脸说?哪一次不是你先发动战争的?”程仲然这日并未跟往常一样让着她,反倒是打着一副要跟她抗到底的架势,傅冉颜这人,就是欺软怕硬。不给点厉害,她能在你头顶上拉屎撒尿。“要不是你死活扒着我不放,我能跟你发动战争?程仲然,你也不瞅瞅你自己多大了。”“你嫌我老?”男人面色彻底黑了,说出来的话足以冻住这间屋子。
“你本来就老,”她不甘示弱,戳着人痛处上撒盐。
傅冉颜今年二十五,程仲然三十二,正值男人好年华的时候却被一个小丫头片子嫌老?
怎能不气?
程仲然本就压着的火这会儿蹭蹭蹭的往上冒,烧的屋子里的温度逐渐升高。
男人黑着一张脸,没了半分情绪,黝黑的眸子锁住傅冉颜,话语冷厉;“我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收回刚刚那句话。”傅冉颜见此,心底一咯噔,有种不好的预感。
可她天生就是吃软不吃硬的,“还不让人说了?”男人闻言,笑了,显然是被气笑的。
双手叉腰站在屋里频频点头,素来修养良好的人指着傅冉颜咬牙切齿开口;“你要是老子带的兵,老子现在能打的你妈都认不出你。”他在屋子里渡了一圈,继而又道;“但你不是。”
男人伸手,开始漫不经心的解衬衫纽扣,一边解一边在屋子里来回,冷笑声溢出半截;“我从来不打女人,但是、老子今天有的是法子收拾你。”
甩手,衬衫被扔进了那堆垃圾里,箭步朝傅冉颜冲过去,后者反应过来猛然回神想冲进卧室关上门,但女人的力气,哪有男人大?
程仲然毫不费力的便将门推开了伸手擒住傅冉颜扔回床上。
居高临下看着被摔蒙圈的人伸手开始解皮带,话语阴狠;“老子今天让你看看我是老了还是年轻,不操的你哭爹喊娘跟你姓。”“你发什么疯?”傅冉颜思绪回笼,撑着身子看着一脸阴黑的程仲然。
“你说呢?”他问,颇为咬牙切齿。
这一刻,傅冉颜才知道,男人也介意别人说自己老。
见他如此架势,她哪里还有胆儿跟他对着杠,手脚并用的想从床上起来,却被人压着身子下来了,毫无前奏,简单粗暴。
这日、程仲然给傅冉颜上了生动的一课,后者咬牙切齿的大声问候了程仲然祖宗十八代。
她越是犟脾气,程仲然就越用力。
“你今儿要是不服输,老子让你死在穿上。”
“你起来,给我滚,你个畜生,”傅冉颜梨花带雨的咆哮着,伸手推搡着身上男人,甚至还用修长的指尖去抓挠男人,从后背到胸前,无一幸免。
程仲然疼吗?
疼啊!
但他有的是法子还回来。
傅冉颜典型的硬骨头,任由程仲然将她翻前附后的折腾也闭口绝不求饶。
“你想跟我玩儿宁死不屈是吧?”
程仲然频频点头,笑的无比阴沉,伸手,将人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