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国家的象征,离他们如此近。
在见到清幽苑如此景象时,二人早已震惊的不能言语。
清幽苑,沈清幽。
其心、怎能不知。
下午五点,南茜进来送茶水,轻言了句;“先生要下班了。”
沈清知晓,点了点头,看了眼手头工作,所剩不多,六点之前可以晚上,倘若是终止,只能到明日解决。
六点十三分,陆景行准时到家,沈清与章宜三人在阅览室尚未出来。
询问南茜,南茜如实告知。
男人脱工装的手一顿。
转而迈步朝阅览室而去,站在门口敲了敲门框,以示提醒。
章宜侧眸,只见陆景行迎着傍晚晚霞而立,看不大清神色,但足以男人挺拔的身姿以及周身散发着上位者的气场。
站定几秒,男人迈步朝这方而来。
章宜与覃喧二人这才看清楚,男人许是刚从总统府回来,工装前挂着胸牌。
少了平日的沉闷,多的是一副外人无法体会到的高高在上。
黑色西装胸前一枚总统府工牌,足以让这个男人的分量在人群中在加重几分。
“还没完?”男人轻声询问,话语柔柔。
其眼眸只落在沈清一人身上。
“快了,”她答,而后许是觉得这两个字在过广义,接着道;“六点半之前能完。”
男人闻言,算是满意,点了点头,伸手拍了拍她肩膀,而后转身离去。
平日里,陆景行大多喜欢摸她发顶,像摸毛毛那样,带着呵护与宠溺。
但她有工作时,这男人更多的愿意给她一份尊重,愿意站在她身侧。
工作中的沈清是女王。
六点半,工作结束,沈清开口留章宜与覃喧二人一起吃饭,章宜开口拒绝,笑道;“不打扰你们夫妻的二人世界了,毕竟,这种日子所剩不多了,”说着,不忘将目光落在沈清肚子上。
后者白了她一眼,就差直言她没轻没重了。
出去时,陆景行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见有声响,侧眸往来,身上工装已脱,剩下的是一身白衬衫黑西裤,照常,袖子高推,露出精装小臂。
精英形象中带着几分随意。
“陆少,我们先走了,”覃喧开口打招呼。
陆景行点了点头算是应允。
沈清将人送至门口让刘飞送人下山,反身往屋里去时,只见陆景行朝她招了招手,她迈步过去,男人伸手将她搂到胸前,宽厚的大掌落在她柔顺的短发上来来回回。
一下一下抚摸着,规律而又毫无章法。
沈清抬头仰望,落在男人坚硬下巴上。
片刻,只听男人开口言语;“朝堂之上,可以政见不同,想法不同,这都不可怕,可怕的是,你眼前有两个不同的阵营,你不得不从中选一个,一旦卷入党争,无论是贪图富贵还是胸怀理想,最终都会被立场所束缚,两个阵营一旦对峙,必定要裹挟他人,不管深陷其中的初衷如何,两方对立走到最后,这立场,必定大于是非。”
男人凉薄的话语如一汪冬季小溪从沈清胸膛处缓缓流过。
陆景行说着清冷的话语,抚着她头发的手并未停歇。
沈清再度抬头看,他面色平平,下颌已经坚毅。
“谋事在密,断义在厉,”简短的八个字,男人说出来,却带着刀光剑影。
许是觉得沈清仰头观望自己的事情稍长了些,男人低睨,对上她的视线,转而松开手,放开了她。
沈清恰好后退一步,但看着男人的目光依旧未收回来。
片刻,之后,陆景行收了电话,沈清这才开口道;“俞思齐?”
“恩、”男人浅应。
随手将手机扔在一侧沙发上,迈步朝餐室而去。
沈清跟在身后,浅声问道;“你是不是在怪我?”
男人脚步未停,但未应允她的话语。
“如果我没有怀孕,没有漂浮不定,你出生入死跟随你许久的好友不会去汉城那个大染缸,
他是军人,不跟你一样,在政治上,他是新手,汉城局势不稳,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他没有你那般缜密的心思,没有你那般睿智,没有你那般对于政治有着敏锐的嗅觉,陆景行,你后悔了对不对?”沈清这话,平平稳稳询问出来更像是陈述句。
话语结束,男人停住步伐,回首望向沈清,南茜见此。
将佣人们遣散,客厅留给夫妻二人。
“没有,”他答,话语坚定。
“不去的时候,我就已经做好了要绕道而行的准备,阿幽,你莫多想,”他不后悔,人生有舍有得,不过是走的路稍微崎岖坎坷稍微远了些而已。
从未后悔过。
“陆景行,”沈清轻唤,男人望向她。
沈清久为言语。
男人开口道;“我有所想法,而我的想法仅限于对好友的愧疚,为我自己能力不足的反思,
阿幽,你别多想,恩?”
与俞思齐而言,绕道而行,必然要承受更多东西。
晚间,陆景行伺候沈清用餐,临近十一周,陆景行亲自叮嘱厨房营养要跟上。
而营养跟上,必然会有些沈清不爱的东西。
这日晚餐,沈清仅食两口,丢下筷子捂着唇奔进盥洗室狂呕。
男人随后而来见她如此模样,心头颤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