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这人,在骨子里深埋着暗黑的狠厉。
倘若是这股子狠厉溢出来,只怕是无人不惊。沈清与许言深是不同的。
许言深,从小生活在高处,受着最好的家庭教育,见着豪门之间上演的各大争夺财产的戏码,他从小知晓,不能太过有情,否则,难成大事。而沈清,她自小离家,又经历了战乱地区的一段生活。
在见识过世间的残酷与无情之后,她万分知晓自己想要什么,并且愿意为之付出努力去成就它。
她知道,不努力,好运永远都不会落到你身上来。
每每她想要一件东西,都会狠了心去完成。
沈清、不在乎仁义道德。
而许言深,骨子里受过的教育告知他,人、必须要懂得仁义礼智信。
这像什么?
像一个衣食无忧的豪门贵族在跟一个饿的要死的乞丐面前满嘴跑火车讲什么仁义道德,人家都要死了,你跟人讲这些,是希望他死后能永登极乐世界?濒临死亡的乞丐倘若是在这贵公子身上看到了食物,必然会拼劲最后全力去抢夺这个食物,即便杀死他,也在所不惜。
“呵、”男人冷笑;“五年前你孑然一身,无畏输赢,五年后,你身后背负的是整个陆家,沈清,孤注一掷的手段已经不适合你了。”站的越高,摔得越疼,当初,沈清不就是抱着这个想法将他狠狠踩下去的吗?“能抓着老鼠的猫都是好猫,能杀死人的刀都是好刀,”五年前她能将许言深弄进去,五年后照样能,这五年的光景,她在商场一路爬上如此高位,手段已今非昔比,而许言深,他聪明又如何?
与世隔绝的五年能比得过她磨炼的这五年?
想斗?
那就奉陪到底。
她沈清这辈子不会输给手下败将。男人轻笑,指尖香烟已经燃尽,伸手将手中香烟扔到地上,而后伸脚彻底碾灭,其动作带着狠辣与彻底。
沈清站在门口,看着其动作。勾起嘴角,笑意淡淡。“五年前,我尚且只见识过世间残酷,五年后的我,见识过世间残酷更是见过商场无情,我的手段,必然会比以前更甚,许言深,我沈清的字典里,没有输这个字。”言罢、沈清嘴角挂着讥讽的浅笑从他身旁而过。
不得不否认,五年过去,那个初出校门的沈清变成了一个更成熟,更有韵味,能有魅力的女人。
如此来,足以见识到商场将她摧残成何种样子。他从未忘记那个虽过着清贫生活,但依旧对生活充满向往的清冷女子。每每想起,总会觉得心里堵了一块棉花,让其难受的紧。
“都说上帝关了一扇门,必然会打开一扇窗,可现在看来,你并非上帝的宠儿,年少时的颠沛流离,成年后,你也未能获得一人倾心呵护。”许言深这话,不温不火,不紧不慢。
看似说的随意。
但实则每一个字都插进了沈清心窝子里。
让其在冗长的走廊里顿住了步伐。孤寂的背脊有一刻僵硬。
而后、她抬步向前,嘴角那一丝丝冷意在无限蔓开。
正巧沈清离开卫生间,陆槿言提着裙摆从那方而来,远远的,见许言深的背影从拐角处消失。
她心里头一咯噔,在联合刚刚见到沈清不悦的面色,似是想到了什么。
而后、嘴角下压,带着半分怀疑。
后半场的宴会沈清并未提起多大精神,只是找了处地方坐着。
而陆槿言从卫生间出来便开始寻这沈清的下落。
目光扫过在场人,而后见高亦安身影立在一侧,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找到了沈清的存在。
角落里,她端着果汁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动作不紧不慢。显得颇为淡然与随意。
陆槿言朝她款款而来,沈清见着了,但未起身,似是在等着她到来。
二人站在一处浅聊了会儿,话语大多是随意闲聊,并未有何特别之处。
因这是陆槿言的场子,她走后,便有不少人闻风而来。
而沈清素来是个不喜与人攀谈之人。
倘若是陆槿言不来,这些人压根就不敢动。
可陆槿言来了。
沈清知晓她是何意思,但不好名言。
只得耐着性子同人浅浅攀谈,但因着她性子冷淡,话语不多,众人有所察觉,识相的聊了几句便走,不识相的,依旧留在原地。
远远的,高亦安见她被围攻,而后端着酒杯朝那方而去,本是人多嘴杂,又碍于这是陆家的场子,应当保持距离。
但显然,沈清有难,而他护犊子,见不得沈清被人围着。
自然而然的迈步过去替她解围。
这一解围,众人不免多想。
更甚的是,高亦安解围时,众人只见清冷的太子妃嘴角竟然莫名其妙爬上一股子笑意,这笑,当真是难以言表,而陆槿言,远远的,将这一切都收进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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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七章 爆更前夕,敬请期待
首都的豪门宴会从来就不是什么纯洁之地。
人数上百形形色色,有人的地方,自然就有江湖。
有人见沈清与高亦安的关系如此亲密,少不了窃窃私语询问这二人是何关系,而这窃窃私语与与极度好奇的表情落在陆槿言眼里,怎么说都是掺杂着其他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