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时候陈森兜里的手机响了,司南掏出来,看到屏幕上闪烁着“妈妈”两个字,心头骤然松了口气,接通电话。
……
四个人流浪汉似的在街边又等了大概五六分钟,李念琴急急忙忙的跑过来:“怎么喝成这样了?”
司南猛地一下站起身,结果来的太陡了,脑子晕了一下,李念琴连忙拽稳他,哭笑不得:“慢点慢点。”又忍不住教育道,“你说说你们,还都是未成年的学生,一天天的喝成这样,像什么样子?家里大人知道了该多担心?”
四个人里就剩下他一个清醒的了,理所当然成了受教育对象。
司南心里有鬼,蒙头听得一声不吭。
李念琴说了几句反应过来这不是自家孩子,也有些不好意思,指指地上三个人:“来吧,先抬哪个?”
司南反应慢半拍的看着她,李念琴瞅着他那傻样忍不住笑了,司南也跟着笑,笑的莫名其妙的。
好不容易把三个醉汉搬回家,李念琴数着人头心里发愁,家里床不够睡啊……
司南歇够了,利索的从地上爬起来:“那阿姨,我就先回了,辛苦您照顾他们了。”
李念琴跟着从沙发上站起来:“这么晚了你就在这儿住下吧!我睡沙发就行没事!”
“不用了阿姨,我家里人催着我回呢。”司南挠挠头,“再说我也没喝多,清醒着呢!”
“真不用?”
“嗯。”
走之前,趁着李念琴去厕所的功夫,司南飞快的溜进卧室,走到床前,弯腰,一手盖在关雁紧闭的眼睛上,一手撑着床垫低头亲在了陈森的嘴角。
“晚安。”
*
清明节三天假期司南跟着家里两个大人去了郊区的一个茶园度假。茶园的主人姓崔,跟常健是旧识。
老友相见,自然分外话多。
他独自来到后山——清晨刚过,几个采茶的工人背着筐往山下走,往返不停。
林纾再一次发来短信催促:
—那就定《致橡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