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二人的马车到了侯府门口,守门的不仅不开门,还直言:“侯爷吩咐过了,颜府除了老夫人,任何人过来都不必通报,也不许放进府。”
瀚彤气个倒昂,这真是墙倒众人推,如今他虽然是驸马,却没一个人看得起他。而那个慧公主,一点公主的样子都没有,好吃懒做,嚣张跋扈,公主府内妈妈丫鬟们,就没有一个拿他当主子的。
更可恨的是,慧公主说他空有皮囊,床上床下都是一点用都没有。前段时间他与公主吵架,去了春风得意楼,会了一次从前的老相好胭脂,结果他被公主的侍卫打了一顿,那胭脂姑娘生生被毁了容,扔去了最低贱的勾栏院……
因为事情紧急,瀚彤妙彤并没有分开,而是乘坐一辆马车,不过车内除了他们,还有一名妈妈两名丫鬟,大齐在男女大防上并不格外严格,因此这样也无人会说闲话。
怎料车还没行至颜府,却被人拦了下来。
瀚彤妙彤便听到马车外的车夫侍卫齐声喊道:“慧公主安康。”
慧公主冷哼一声,说道:“车内除了驸马还有谁?”
车内的妈妈忙掀开帘子恭敬的说道:“公主,车内还有大姑娘。”
妙彤便露出头微笑着说道:“长嫂好。”
本来妙彤是应当下车行礼,但是此刻她心情也很是不好,而且她心中由衷的看不上这个公主,因此竟连只喊长嫂而不喊公主。
慧公主岂是好说话的人,当下挥一挥手中的鞭子冷笑说道:“原来是烨王世子夫人,本公主倒要看看,你们孤男寡女乘坐一辆马车,光天化日之下,是想要做什么。”
妙彤登时涨红了脸,她身边的妈妈与丫鬟,刚刚下车,听了这话也是吃了一惊。
妈妈忙说道:“慧公主误会了,是少爷与姑娘,不是外人,而且车内还有奴婢们伺候着……”
话音未落,慧公主一鞭子抽在她脸上,一下子将她掀翻在地,又想要继续抽打。
瀚彤气极了,下了马车,上前握住慧公主的鞭子,怒喝道:“你又发什么疯?妙彤是我妹妹!她们都是烨王府的下人,你怎能胡乱动手?”
慧公主用力一抽,毕竟力气不如瀚彤,鞭子没抽出来,心内更气,大声嚷道:“什么妹妹?我看着你早就有心思是不是?哼,怎么,勾栏院的胭脂姑娘没用了,你耐不住寂寞?我早就发觉你与妙彤她不一般,光天化日之下,竟在马车中做这种事情,啧啧啧……”
妙彤听她这颠倒黑白的话语,气得白了脸,伸出手指着她:“你……你……你血口喷人……”
围观的百姓见了这么一场闹剧,哪里舍得走。又不敢靠近了,只远远的窃窃私语,讨论这个平日他们可看不到,显贵人家龌蹉的事情。
慧公主霸气横生,索性扔了鞭子,双手叉腰说道:“怎的,被我戳中了心事?啧啧啧,听闻烨王世子久不归家,是不是知道了你们的丑事?真正是奸夫□□。”
那围观的百姓,第一次见着公主,可是没想到这公主跟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竟是这般泼辣横货,嘴里如此不干净。又打量瀚彤妙彤二人,见他们兄妹二人果真像是一对璧人,倒让人真正遐想连篇。说不准,就是这兄妹二人耐不住寂寞,滚作一团,被公主给发现了。
还有人细细打量妙彤与公主,见她妙彤肤白貌美,此刻梨花带雨好不可怜,而公主则怒目圆睁,龇牙咧嘴毫无仪态可言。当下与左右讨论说,若是自己是这男子,定也愿意抱着那妙曼可人的妹妹,而不喜这凶神恶煞的公主。
瀚彤听公主这般污蔑他们,又羞又忿,忍不住拿好鞭子,一鞭子往公主脸上抽去。
瀚彤的力气可比公主大得多,当戏只听公主尖叫一声,倒在地上,再一瞧,公主那半边脸都开了花,此刻正哗哗的流着血。
公主身边的妈妈一声惊呼,大喊道:“公主,公主……公主你要不要紧?”
公主脸上火辣辣的,疼得要命,一摸,满脸的血,当下哇啦啦大哭起来:“我的脸,我的脸……”
丫鬟们立刻上来扶她,她一把推开,指着瀚彤说道:“来人,给我把他剁了,大卸八块,去喂狗,喂狗!”
瀚彤也没想到会出这个变故,当下瑟缩了一下,扔掉手中带血的鞭子。
公主的侍卫忙上前要拿住瀚彤,颜府的侍卫护着瀚彤不让动。
公主继续尖叫道:“还不快宰了他,他毁了本公主的脸,快杀了他!”
妙彤见状不好,急忙下了马车说道:“谁敢!谁敢,他是驸马……我们姑姑是当今太妃娘娘!”
公主还在尖叫,喊道:“还有这个贱人,一起给孤宰了!哼,你们姑姑是太妃,孤母妃也是太妃,难道孤还怕你们不曾!”
妙彤心中害怕,此刻也没人可以护住自己,只好继续硬着头皮说道:“我是烨王世子妃,谁敢动我?谁敢动我!”
慧公主自是不怕她,但是下面的人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牵扯甚多,颜家大少爷和大姑娘,可不像从前那对死鸳鸯,若是一个不小心,公主是没事,他们却是要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