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关爱自己的人环绕,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呀。
唐心语无比放松地眯了眯眼,如同一只冬日里慵懒晒太阳的小猫咪。
晚餐在轻松愉悦的气氛中结束了,如果不看旁边空了多少红酒瓶的话,没有人发觉在不知不觉中干掉了多少酒。
唐心语抱着吃过奶液小金毛,靠着沙发坐在地毯上。云修瑶挺起胸脯,将唐心语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勾着她的小巴:“呦,小美人,给爷唱个小曲?”
唐心语无语地拍她的手:“不如爷给小女子唱一曲吧?”
孔鸣凑过来插嘴:“唱大声点,我们大家都想听。”
云修瑶一掌推开孔鸣的头:“噢,那你离我远一点,别压到我隐形的翅膀。”
唐心语“噗嗤”一下,大笑出来,觉得孔鸣好可怜,追了正主半天,正主还把他当小弟跟班看。
唐心语揉了揉合眼欲睡的小金毛:“小金毛,别跟这位小姐姐学,她脑子坏掉了。”
云修瑶调头去看小金毛:“对了,你给小金毛取名字了没有?”
唐心语摇头:“今天才送来的,哪里来得及取。”
云修瑶大笑:“我想到一个好玩的。你的名字和墨一帆的名字里各取一个字,叫‘黑心肝’怎么样?是不是酷毙了?”
唐心语:“……”
这个姑娘,怕不是喝了假酒吧。
墨一帆听见了,默默在心里表示赞同。
墨等于黑。
心等于心。
黑心肝意思等于墨一帆是唐心语的小心肝。
所幸唐心语还不知道墨一帆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否则立马跳起来暴打墨一帆的狗头。
云修瑶忽然想到了一个点子,拍了拍手:“反正时间还早,要不然我们来做个游戏吧?来来来,都坐下,难得聚一起,玩一玩。”
云修瑶从包里掏出一副扑克牌:“来个简单快速的。每个人抽两张牌,点数之和最小的那个接受这个惩罚箱里的惩罚。”
唐心语找到了穿书前公司通宵圣诞爬梯的气氛,立即响应。墨一帆和孔鸣是不用说的,唯唐心语两人是瞻。林天佐,林天佑更是宠妹狂魔,随即附和。
云修瑶奸笑着将牌洗了洗,请围坐在地毯上一圈的人挨个抽完,六人同时亮牌。
唐心语乐滋滋地摊开牌面:“嘿嘿,我怎么样也不可能是最小的吧,加起来有十二呢……”
云修瑶扫了一眼,爆笑:“心心宝贝,你大概手气不太好。”
这下子轮到唐心语傻眼了,在座的每一个人居然点数都比她高。云修瑶看热闹不嫌事大,积极地拿来手机上的惩罚箱,捧到唐心语面前逼她点了一个。
“唉呦,这个好无趣啊,就是喝一杯酒而已。”云修瑶颇为失望地开了一瓶红酒,倒了满满一大杯。
林天佐伸手:“我替表妹喝。她今晚喝得够多了,再喝要宿醉了。”
云修瑶爽快地塞到林天佐手里,明目张胆地包庇唐心语:“我不管谁喝,只要有人喝了就行。”
唐心语半路截下酒杯,端到自己唇边:“玩游戏就要输得起,我就不信了,我今天还能再输。再来!”
红色的葡萄酒液顺着透明高脚杯灌入桃花唇瓣里,漏出了几滴,沿着小巧的下巴,滑到脖颈处,滚落到领口间。
侧头望着的墨一帆喉头发紧,见一杯红酒下肚的唐心语面若桃花,娇俏妩媚,和平时的精明能干相比,多了几分野玫瑰的风情。
墨一帆掌心微热,摩挲着指节,舌尖扫过上颚,顶在侧腮处。
墨一帆:“我来发牌。”
一副扑克牌到墨一帆手上,飞快地整齐叠好,一分为二,跟开花一样,互相穿插,完全被打乱。
墨一帆修长的手指按着顺序,从上到下,将一张牌飞向不同的人,直到每人有两张牌为止。
云修瑶赞叹:“墨少这发牌技术不错啊。”
墨一帆淡淡开口:“开牌。”
唐心语捂住自己的两张扑克牌,心跳如雷,心中暗念保佑,在其他人看好戏的视线中,一咬牙,直接将牌拍在地毯上,定睛一看。
“啊!!!墨一帆,我不是最小的!”
唐心语激动地蹦起来,搂住墨一帆的脖子,又跳又叫了好几下,才猛然发现自己的动作,僵着手臂放开墨一帆的脖子,掩饰性地又搂住旁边云修瑶的脖子猛烈地摇了摇。
“云修瑶,你是最小的,你喝!”
墨一帆的脖颈处仿佛还残留这娇人儿幽幽的暗香,看着唐心语后背飞扬起来的发尾,低低地笑了起来。
约莫唐心语是真的喝多了,连商场上最基本的情绪控制都失灵了。
接连几次墨一帆发牌,唐心语都不是最小的那个。云修瑶起了疑心:“喂墨少,你不会动了手脚吧?”
墨一帆沉稳地将牌递给林天佑:“换你来发。”
唐心语捏着林天佑发的两张牌,心里有些紧张,好像不是墨一帆发牌了,那股安全感就立刻烟消云散了。
墨一帆握着唐心语捏着扑克牌的手掌,温声问:“怎么这么凉?去把外套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