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了一早上的火,都没有看到东柯的人影。如今见着东柯走来,柳烟儿摆着难看的脸色,责问着,
“一大早都不见你的人影,你去哪儿了?”
“回娘娘,奴婢去沉音宫转了一圈。”无视着柳烟儿满眼的怒意,东柯不卑不亢的答。
“什么?”柳烟儿本来所有的怒气皆是在沉音宫上,如今东柯再次提起沉音宫。柳烟儿脸色越发的不好,
“你是本宫宫里的人,不在玉宸宫里头好好伺候着,你去沉音宫做什么,怎么,看着人家得宠。要去巴结人家么?”
面临着柳烟儿滔天的怒火,东柯仍是一副安然如山的模样,不慌不忙的作答,
“回娘娘,奴婢去问一些事情。问一些,对娘娘的有利的事情。”
听的东柯的作答,柳烟儿的情绪稍微冷静下来,询问的望着东柯,
“那你可知道了什么?”
“当然。”东柯笃定的开口,
“奴婢查到,昨夜陛下是听到音嫔的箫声,才被其所引,才将其晋封为嫔。”
“就这些,那又如何?”似是对东柯得来的消息嗤之以鼻,柳烟儿不以为意的挑了挑眉。
“知已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依旧是不动声色的模样,东柯淡然的作答。
第167章 争芳斗艳
寂夜风起,合欢香浓郁的香味洒落在风中,不动声色的吹开满殿的旖旎绯霞色。
大肆敞开的赤金黄铜殿门,重重朱纱在风中萦绕而舞,丝竹之声层峦叠起。潺潺浮动中,落下嘎然不止的音符,酝成易无风眉间沉迷的一抹醉色。
半侧着颀长的身子,慵懒而闲致的躺在雕花软榻之上。深红暗色的绒毯从殿门的位置一直铺到榻下,映着易无风拖沓下来的明黄色衣角。一朝天子的威仪,彰显无疑。
榻下两旁,分别摆开半人齐高的琴案。案前坐着当前司乐局中,琴艺最为高超的宫女。由被易无风前不久刚封为音嫔的宁筝领衔,弹奏出一曲又一曲的天籁之音。
梧桐色的洞箫被音嫔优雅的握在之间,白皙修长的玉指,托着洞箫的沉色。灵动的跳跃指尖,有条不紊的拨动出一个个音符,妙音绝伦。
真真不愧是司乐局中最卓越的歌女,箫声与琴声,琵琶的配合中,没有露出丝毫的突兀及尖锐。融合的天衣无缝,让人惊叹。
不时吹奏着长箫,音嫔不时用眼角的余光淡淡打描着易无风脸色的沉醉之色。欢喜在心尖慢慢的腾起,勾成眼角的一抹笑意。
余音散尽之后,易无风听的极其尽兴。
退去一殿的宫人,音嫔亲自上前侍候着易无风。
曲音停下时,易无风已经回神。猛的伸手握住音嫔伸过来的手,定定的凝视着音嫔的笑容。漆黑的眸子中,掺杂着很多让音嫔都看不明白的东西。有一瞬间,音嫔甚至以为,易无风在通过她的面容,看着别人的影子。
很快,那种诡异的神色就从易无风的脸上散去。坐起身,一把将音嫔拥入怀里,
“爱妃对音律的造诣,当的上是乾元朝的一绝。”
得易无风如此夸奖,音嫔心底的骄傲化作唇齿间的蜜糖,扯开一道温婉醇和的笑意,将自己的身子柔软的贴入易无风的怀中。婉声谦虚作答,
“陛下谬赞,臣妾愧不敢当。若说音律,臣妾的资质千万都当不得传言中的青扇姑娘。传言青扇姑娘金玉石竹入手为乐,落笔成音。那还是天下的一绝呢。”
“那不过是传说罢了。”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琴仙青扇之名在乾元朝一直源远流长。不过谁也没见过,此时听的音嫔提起。易无风不禁哑然失笑,搂入音嫔的身子,敷衍的应合几句,
“传说毕竟是传说,而爱妃的造诣朕可是亲眼所见。朕说爱妃当的起,爱妃当然是当的起的。”
威武霸气的言辞,醉的音嫔心里一阵一阵的甜,
“多谢陛下赞赏。”
香言软语,温玉满怀,易无风忍不住心猿意马。抱起音嫔往后边的内殿走去,将音嫔放到床榻上,扑捉着娇艳的红唇,心急的覆压上去。
大掌在娇躯上熟络的游离,一股从心底喷发出来的热浪,堵在易无风的喉咙口。低低吼出声,粗鲁的扯开音嫔的衣带。露出雪白的肌肤,越发的刺激着易无风的视线。
在春情暖意的撩拨下,殿内的烛火都染上魅惑的潋滟。
春潮过后,音嫔小鸟依人般的偎依在易无风的怀里。**之后的潮红浮动在她的双颊上,闪烁着女儿家的娇羞。
低低垂过眼眸,易无风怜爱的盯着音嫔。似是想起什么,搂住音嫔的手臂不经紧了紧,
“爱妃,朕与你相遇的那晚,你吹奏的曲子叫什么?为何那晚之后,朕一直不曾听你吹奏起?”
此话一落,音嫔的心底拂过一片惊愕。
本来她以为突如其来的恩宠,是上天对她的怜悯。原来,根本不是,是她顶替了别人的好运。但是,事已至此,她若说那晚吹奏的不是她,必定难逃天子罪责。莫说是她,欺君之罪连他们整个宁家也担待不起。
怔愣许久,音嫔才从自己的沉思中苏醒过来。攀着易无风的胸膛,似假还真的回答,
“那晚臣妾见着月色极好,心中忽来的兴趣,就拿着洞箫凭着心中所想吹奏一曲。因见着皇上,被天威所摄,曲调已是忘的一干二净。哪里还能记得起!”话到最后,故意挑开一抹娇嗔的妖娆,做出羞恼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