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敢为心无愧的说,陛下对臣妾没有一丝一毫的利用?”
否决的话语堵在易无风的嘴里,想说出口,后觉得自己的辩驳是那样的苍白无力。眉色颓废的拉拢下来,
“你既然知道,又何苦与朕为难?”
“哈哈哈哈!”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于绯诗猛然的大笑出声。脸上的泪痕也已被晚风吹干,就是脸上遗留的干涩,灼的人火辣辣的疼。
脸上的疼,蔓延到心里,痛彻心扉。
“陛下的请求,臣妾做不到,陛下还是另请高明吧!”若无其事的抬起云袖,抹去脸上已经干了的泪印,于绯诗缓慢的张了张口。
她于绯诗既然是他易无风的妃子,那么她的一生如何,全凭易无风处置。但是慕婉不行,她绝不能毁了慕婉的幸福。
“好,朕知道了。”奇怪的是,得到于绯诗的拒绝,易无风也没有发火。转过身子,打开被宫人合上的宫门,走出芳华宫。
待的易无风走出宫门,于绯诗立即像是失去支撑的人影,颓然的跌坐到地上,抱着自己失声痛哭起来。
哭声压抑在她固执的个性里,低迷的让人几乎听不见。
硬是没有传到易无风耳中。
走在寂静到只能听见低微的蝉鸣的宫道上,易无风看着天边皎洁的月色,任由月光温柔的洒在身上。将他的影子投在天青色的宫砖上,拉的颀长,悲凉上透出落寞。
曾几何时,他的心里不知不觉的出现了那个倔强的女子的身影。又曾几何时,他对她,似乎亏欠颇多。
似乎她说的亦是对的,他对她,总是利用之时方会想起。无用之时,便是冷落跟搁置。或者说,他对后宫的任何一个女子皆是如此。回头想想,他比世间任何人都要薄情。
可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他有什么办法?
低叹出来的苦恼,易无风无奈的摇了摇头,步行走回到钦安殿。
一夜无眠过后,易无风心事沉沉的主持了早朝。在下朝之后,将良钥传召到御书房。
不明白易无风心意,也不敢违抗易无风的旨意,良钥跟在领路太监的身后,去了易无风的御书房。
深沉的心事压的易无风根本没有办法看奏折,良钥来前,易无风只是坐在书案前发着呆。直到良钥进来,在他跟前恭敬的行着礼,
“微臣参见陛下!”
“起来吧!”在良钥的见礼声中,易无风终于回过神,看过良钥一眼之后。易无风示意良钥起身。
顺着易无风的余音,良钥听话的起身。目光省度过易无风的脸色后,双手抱着拳,在易无风跟前问着,
“不知道陛下召微臣前来,所为何事?”
“朕这里,确实有一件难事,需要爱卿的帮忙。”早就从于绯诗口中听闻慕婉此时身怀六甲,一时之间,易无风也觉得自己欲说出的话非常的为难。捏了捏发疼的额头,易无风终究还是将话说出口,
“是这样子的,郑家的五小姐郑怡媛,爱卿可曾见过?”
不明所以,良钥如实的回着易无风的问话,
“回陛下,既然是郑国公家的小姐,自然是端庄得体,文雅贤淑。”
“是么,那爱卿可曾见过这位五小姐?”怕事情太急,会引起良钥的反弹,也为了让事情能够顺利的进行下去。易无风左拐右拐的,先是打着前奏。
越发的不明白易无风此举为何,良钥低着头,继续答,
“曾有一面之缘,那时臣回府途中,见着有姑娘被登徒子所扰。便出手救下,后得知那姑娘乃是郑国公家的五小姐。”
“是么,倒是有缘,那爱卿觉得那五小姐如何,相貌品性如何?”
“这……”易无风如此大胆的问白,让良钥瞬间觉得极其为难,
“臣乃是男儿之身,如此谈论一个姑娘家的品性,未免不敬。不如,陛下还请皇后娘娘,或是太后娘娘调查比较妥当一些。”
“哈哈哈哈。”没想到良钥还是个正人君子,易无风爽朗的大笑出声,
“没想到爱卿还是正人君子,也罢,朕就不跟你拐弯抹角了。郑国公昨日与朕进言,想与你玉阳王府攀上亲家。爱卿,你意下如何呢?”
“陛下,这万万不可。”还没等的易无风把话说完,良钥的身子猛然跪下去,
“微臣已有妻室!”
“朕当然知道你已有妻室。”亲自上前扶起良钥的身子,易无风坦然接话,
“可是你玉阳王仪表堂堂又文韬武略,郑家五小姐偏生的非君不嫁。郑国公也巴巴求到朕这儿来,说五小姐甘愿入你玉阳王府做妾,爱卿,你看又如何?”
“不可。”没被易无风扶起,听着易无风的话后,良钥又跪了回去,
“微臣贱内刚刚怀上身孕,此时万不能有此举。再说,郑家小姐身份尊贵,应当配的与起匹配之人,怎能到微臣府上作为妾侍呢。多谢陛下跟郑国公抬爱,还请两位收回成命吧。”
“这……”良钥此话虽说的委婉,但是拒绝的意思坚定不移。易无风一时,也不好强求下去,
“爱卿,朝中局势你也明白,郑国公他……总而言之,你们两家能结成秦晋之好,朕也是乐见其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