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镇南大营的腰牌呢,劫贡银?”越发深想下去,柳烟儿心中就越发的害怕。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在哪里被劫的。”
“汾水岭。”慕婉答。
“呵呵,呵呵呵。”汾水岭三个字,恍如柳烟儿此生的噩梦,将柳烟儿所有的希望都敲碎。她终于明白过来,为何皇后会跟她说,她柳烟儿要完了,柳家也要完了。原来是这样,她早该想到的,早该想到。
没想到,皇后藏的这样的深。故意借郑怡媛的口告诉她,用什么纯金打造金刚经送入京城给太后贺寿。原来是要引他们柳家的去劫贡银,如此一来,别说是她。就是劫贡银这个滔天大罪,柳家也承受不起。
“完了,真的完了。”柳烟儿的神色瞬间变的颓废下来。
“其实,娘娘也不必太过忧伤,眼下也不是没有解决的方法。”瞅着柳烟儿眼底的绝望之色,慕婉慢慢靠近过去,
“贡银是在玉阳王手里被劫过去的,但玉阳王也只捡到腰牌。据说被抓到的人全都服毒自尽了,我隐约听良钥说过,柳三公子逃了。其实,只要柳三公子不落网,谁也定不了柳家的罪。”
“对,你说的对。腰牌之事,随意都可以栽赃嫁祸的,他们凭什么就说我们柳家。”慕婉的话,恍如让柳烟儿燃起了希望。紧紧的抓住慕婉的手,柳烟儿又是看了看东柯。
仔细想过之后,东柯也觉得慕婉所说,颇有道理,
“王妃说的不假,只要三公子不落网,他们便奈何柳家不得。如若不然,此时他们便不是软禁咱们,而是斩草除根了。”
“对,对。”柳烟儿的心被慕婉跟东柯所言,稍稍安定下来。答。
“所以,接下来,我们要想办法将柳三公子送走。”看着柳烟儿脸上安定的神色,知道她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慕婉继续开口,建议着。
“可是如今,我们都出不去,宫里的暗桩只怕也被全部拔除。玉宸宫,没有办法。”当然知道慕婉说的在理,但是想想自己当前的处境,柳烟儿就觉得心有余而力不足。
“莫说是这里,就是京城也被良钥围的水泄不通了。”像是行鼻端叹出来的余音,慕婉轻叹一声。
柳烟儿的眸色又黯淡下去,倒是东柯的神色一亮,看过慕婉一眼,
“王妃不是玉阳王妃么,如今只有王妃方能助三公子脱险了。”
“此话怎讲?”不明白东柯何意,慕婉眼中一片不解。
“王妃跟玉阳王鹣鲽情深,王妃进出京城,王爷必定不会严查。只要王妃寻个端由离开京城,让三公子混在王妃的护卫里。不就可以出京城了么。就是,不知道王妃愿不愿意帮这个忙?”见的慕婉不解,东柯继而开口,给慕婉解释着。
言语间的祈求,让慕婉颇觉得不忍拒绝。
听的东柯这么说,柳烟儿也是期盼的看着慕婉,忽然就跪到地上,
“求王妃出手相助,王妃大恩大德,柳家人必定此生不忘。”
“娘娘,娘娘快请起。”没想到柳烟儿行如此大的礼,慕婉哪里受的住,忙忙将柳烟儿拉了起来。点了点头,
“我答应你便是,你我已经是在一条船上的人了,你一倒,我孩子的仇就没有人来替我报了。好,我帮你。”
“多谢王妃。”见的慕婉答应下自己,柳烟儿破涕为笑,朝着慕婉磕了一个头。连同一旁的东柯,也跪下来,磕了一个头。
时间已经不早,慕婉不能在玉宸宫中多留。柳烟儿也是明白,在慕婉离开是,将一块玉佩塞到慕婉手中,嘱咐着,
“王妃到城东的白字楼,三哥定然是躲在那儿。这个是信物,你把这个拿给白字楼的掌柜看,他就会带你去见三哥的。”
“好。”接下柳烟儿给的信物,慕婉点了点头。才是走出玉宸宫。
出了皇宫之后,慕婉照着柳烟儿嘱咐的意思,朝着城东的白字楼走去。叫出掌柜,慕婉将手中的玉佩递给他看。在掌柜看过玉佩后,果然如柳烟儿所言,将慕婉带到二楼的厢房,见到了柳御。
柳御没有见过慕婉,看见掌柜的带了一个陌生的女人进来,不禁觉得好奇,
“你带一个女子过来,是何种意思。这等时候,你当本公子还能风花雪月?”
“你。”听的柳御将自己当成风月女子,慕婉心中勃然大怒。转而冷静下来,漠然的看了柳御一眼,
“三公子的眼光真是不咋滴,也难怪会落的今日境地。”
无端被人嘲讽一般,柳御脸上稍稍挂不住,挥手屏退了掌柜的。瞪着慕婉,来回的打量着,
“你又是何人,找我何事?”
无意回答着柳御的话,慕婉将手中的玉佩扔了过去。柳御轻松的将慕婉扔过来的玉佩接住,看了一眼后,立马明白过来,
“你是烟儿派过来的人?”
“错。”听到那个“派”字,慕婉脸上露出不悦之色,出口矫正着柳御的措辞,
“不是派,是她求我来救你的。”
“哦。”看着眼前这么身形单薄的女子,柳御丝毫想不出她有何能耐,还能将自己从玉阳王的围剿中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