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希尔先生让我送你回去。”阿迪说。
走走转转,我发现希尔工作的地方是个两层小楼离鉴定中心并不远,不一会就到了,不过我觉得有点奇怪,为什么出来后可以看到不同于鉴定中心的建筑风格的建筑呢。
面对我的疑问,阿迪给出了回答:“我们刚刚在的地方,是重生中转站的中心,鉴定中心和轮回分配部是围绕着那里建的。”
“那堕落冈呢?”我问道。
“它就在你脚底下。”阿迪冷不丁的说出来,我被吓了一跳,觉得脚底凉飕飕的。
“尹诺,你在搞什么啊?知不知道你可是我们鉴定中心两百年来第一个在工作中犯了这么大错的人,而且还是第一天上班,你真是丢尽了我的脸,我在中转站这么多年还没有带过你这样的手下。”刘成部长被我气的吹胡子瞪眼,他狠狠的数落着我。
从刘部长的嘴皮子下逃出来,已经不知过了好几个时辰了,只知道他面前茶壶里满满一壶的好茶已经被我恭敬的斟完了。我于是知道了希尔所说的“最好先别回去是什么意思了”,刘部长比起我的初中教导主任有过之而不及,训起人来真的是,没完没了。
拖刘老头的福,我的第一天职业生涯结束了。
重生中转站的计时方法和人间有相似也有不同,中转站一天也有24个小时,也分白天黑夜,这与人间一样,不同的是你在中转站过一天相当于在人间过一个月,在这里12天就是人间一年,在这里一年就是就是人间三十年,在这里三年就十人间已经过了九十年了,也就是说三年以后的人间的一切都是我不知道的人和事,虽然没关系可也觉得不可思议,原来真的有异时空的存在就是这个诡异却也普通的中转站。
如果说重生中转站是这世间的异时空,那么堕落冈就是中转站的异时空,以上的计时方法对它是不适用的,它有自己的规则。
堕落冈没有白天黑夜之分,它的一天等于人间十年,总之在我看来那里就是传说中的地狱,它对于中转站里的人来说也是神秘的,没人知道里面的构成,除了一个人,他就是希尔。
如希尔所说的,他果真是我们的dà_boss,我新朋友秦舒的原话是“天啊,尹诺,你一直说的讨厌鬼不会是我们中转站的老大希尔先生吧?”我记得那一天我被秦舒和围过来的同事就我的有眼无珠数落了半天。
希尔是中转站不可撼动的权威,没人可以和他相提并论,除了一个人,他掌管着堕落冈,他和堕落冈一样神秘,很少人见过他,一切只是在中转站来来去去的人们口中流传下来的。对于这位地狱的阎罗王,我还在一家很有格调的书店中买了他的畅销画册回来研究,中转站的人自己没事yy他的书和漫画真的很畅销,谈论他也是这里人的娱乐之一,另一项娱乐是谈论希尔和他的高贵和美貌。
我在这里已经过了五年了,用人间的算法的话,用中转站的算法就是过了两个月,因为中转站里的人还是喜欢用着人间的时间来计算,仿佛这样时间过得很快,或者是显得自己活得有多长。反正这五年里,我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大体上算的上一个中转人了。
以上关于重生中转站的事情,大多是从秦舒那里听来的,还有一小部分是在刘部长家的小餐馆里道听途说来的,对了,刘部长就是希尔第一次带我去吃蛋包饭的小餐馆的老板,同时也是刘留小朋友的爹地,漂亮的韩姐的老公,真真没想到刘老头还有这般能耐,能有这么漂亮的老婆,这么可爱的儿子。
秦舒是我的同事,在聆听接待处工作,5号。我们是莫名其妙认识的。
有一天,我接了个很奇葩的“客人”,他刚刚坐下,我就被惊呆了,被他肥硕的体型,他叫什么我忘记了,只知道他是被撑死的。我不敢妄自估测他的体重,总之从没见过这么胖的人,记得以前活着的时候,看过中国最重的人的报告,当时还羡慕他可以像大熊猫一样被参观着就可以赚钱,眼前这个男人比他还要胖上几分。他坐在那里,仿佛椅子已经陷入他的肉里了。
他从开始就说自己的一身肥肉是怎么通过自己小心翼翼,日积月累的形成,他是如何珍视自己的体型像珍视自己的爱人一样的。他说,只要自己活得快乐,又何必在乎别人的眼光呢。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可爱的人,一般的人对于自己的外貌总是很看重。他身上的坦然和豁达在开始时候真的很感动我。
接着他说他的死亡过程,云淡风轻般。
在肯德基店里,他从早上8点就进去了,点餐,满满的一桌,再点餐,又是满满一桌,周而复始,那家肯德基的店长嘴都咧到耳后了,还专门安排了一个服务生帮他收桌子,围观的人们在欢呼,鼓掌,还下起了赌注,连电视台都派人来了呢。不过那些与他无关,他只在乎手中的鸡翅和汉堡。
他开心的说:“等到19点以后,那群嬉笑的人,慢慢的不再说“我赌那胖子也就只能吃个两三个小时吧!”他们的表情开始变得有些恐惧,他们说着“疯子,疯了吧他!”散去。
“老板也来劝我,我就把靠做展览的钱甩在桌上,没人能阻止我做自己想做的事,没有人能阻止我做我想做的人。谁都不行。22点的时候,我终于喝下最后一杯可乐,打了个满意的饱嗝。我很痛,你知道吗,我有多痛,我知道胃被撑炸了,能感觉到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