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子许飞快的跑进书房拿起他的车钥匙就离开了,在途经他父母的房间时,他把脚步放的很轻很轻。
一路飞驰到法医中心,下车后空子许直奔里面。我心想着,跟着他也许可以看见的尸体呢,可是法医室却空空如也。我很疑惑,他却飞快的整理好工具箱,没办法深究,只好跟着他走。
他奔赴的是下一个死亡现场。
车子已经在远离市区的路上,上了高速后,开往一个未知的地方。
我们到达时,现场已经挤满了人,从1市生活了四年,可4年却不足以让你彻底了解一个地方或是一个人。这里是a市的一个郊区的小镇,4点多本来还处于沉睡的小镇因为一个人的死去,而热闹非凡。
刚下车,王警官就从人群朝我们走来,身后跟着张信,他接过空子许手里的工具箱,围观的人们,向这里看过来,他们相互着议论着这个青年的来历,他们给空子许让出了一条道,三个人依次从为他们拉高的警戒条下钻过。
保护现场的干警个个面色凝重,因为现场围了太多的群众了,一些时候,对现场破坏最大的往往是这些围观的人。不得不说,这可比我死的那天热闹多了。
空子许急步向案发一线走去,王警官说:“家属在现场,他们已经签了“尸检同意书”这里,比较偏僻,附近没有法医室,只有现场进行尸检了。”
空子许“恩”了一声。我老远就听到女人的哭声,男人的咒骂声。
死去的是个女孩,还没有我死去时候大,正好是如花的年纪,17,18的还很稚嫩的样子,她身上还穿着漂亮的衣服,刚烫染的头发扎成好看的形状,虽然现在鲜艳刺眼的血红破坏了本来的美好,她的的脖子被割开了,留下的刀口/活像小丑咧开的血红的嘴巴在嗤笑着,颈部的鲜血挥到了地面,残忍的凶手剜去了她的双眼,只剩下两个血窟窿在她的脸上。
我很悲伤的看着这一切,父母撕心裂肺的哭喊着,看着自己捧在手心的宝贝被人这样的伤害,从小最怕痛的女儿死的时候该痛成什么样子啊,恨不得死去的是自己。
我最见不得白发人送黑发人,一直觉得这是老天开的最狠心的玩笑。女孩的父母,哀求着警察为他们伸张正义,在场的人都动容了,只有空子许面无表情的看着尸体。
空子许看了一下周围,对王警官说:“可以搭建临时尸检棚了。”
王警官招来身后的两个干警,吩咐着。空子许从工具箱取出一双胶质手套戴上,走进尸体蹲了下来,他仔细的进行外观检查,他看着死者的衣物,仔细的翻看着,不愿放过任何可能对案情有帮助的线索。
过了一会儿,空子许站起来向王警官道:“附近是不是有做食品的工厂?”
王警官刚想说些什么,一旁的母亲说道:“有,我女儿就在那里工作。”母亲看起来有些激动。
空子许:“死者就是从工厂下班后就遇害了的,她身上还有某种未加工完成的食品的味道,她头发间有些草屑,说明她到过有草地的地方,后脑勺有血迹,被重击过,是一把钝器,打击的强度应该让她脑震荡而短期昏迷过,双眼是被利器剜去的,那时她还没死,她的双手本能的捂过自己的眼睛,鲜血透过她的手指间的缝隙顺着肘部流下形成了小血泊。”
他缓了口气,在场的人都屏住呼吸听着他的分析,我看到了他说的两个小血泊,他接着说“这恰恰说明剜去双眼的地方就是这里,凶手,又用同样的利器割破了她的喉咙,看伤口的形状是锯齿状的,锐器挥的很快,一击致命,凶手很有力气,看样子是个男人。鲜血从左向右甩在地面上,如果凶手不是有意为之,那他一定是左撇子。”
他顿了顿,看向已经泣不成声的女孩的父母,说:“死者,在被凶手杀死之前应该曾侵犯过她。”
众人都愣住了,大家齐齐的看向空子许。
他却低下头没有做过多解释的打算,王警官按捺不住了,他问道:“空主检,这从何而知啊,死者的衣物都穿戴整齐,不像被侵犯过得样子啊?”
那父亲扶着哭的要晕过去的母亲,掉着无声的眼泪,他们在等着空子许的回答。
空子许看着那对父母有一丝不忍,可还是说道:“死者的衣物虽然穿的整整齐齐,可这是个假象,我刚刚在检查死者衣物的时,发现她的胸衣有一条肩带是开着的,裤子拉链也只拉倒一半的位置,我推测,凶手是在敲晕死者后实施性侵的,之后再死者还没醒来时又给她穿回去的。”
人们朝空子许投来赞许的目光,那对父母却“砰”的一声跪倒在地,说:“求求你,帮帮我们那可怜的女儿,不找到那个恶魔,她不会安心的离开的,求求你,帮帮我们吧,我们夫妻会做牛做马来报答你的。”
空子许有些惊慌失措,显然他没有推测到现在的情况。
他说:“你们不需要这样做,这是我们的责任,有这么多优秀的干警在,法网恢恢,凶手逃不掉的。”说着,给了王警官一个眼神。
王警官赶忙和张信一起扶起了那对父母,附和道:“对,对,你们放心,我们会抓住犯人,给他应有的惩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