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里有一个未接电话,一条短信。
电话和短信都是林从雨的。
打开短信界面,江瞬的眼神一冷。
原来林从雨因为突发事情下午就飞走了,她表达了自己的歉意,说把江瞬的机票留在了酒店的前台,叫她自己回去。
是什么事情这么急?紧急到让林从雨给自己打个招呼的时间都没有?她难道不知道纪炘云在这里吗?
江瞬头痛,不去想。
这时,纪炘云肆无忌惮地开门进来,说道:“我给你订了粥,还有你的机票我拿来,暂时我替你保管。”
江瞬皱眉,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的机票在哪。”
纪炘云笑笑,换了话题:“你饿了没,要不要吃水果,三亚的椰肉很好吃。”
江瞬的脸色越发的铁青,眼一睁,声一低:“我要去餐厅。”跟这个家伙在一个房间待着太危险。
纪炘云笑:“好啊。”
看着他得意的微笑,江瞬的脸更绿了。
跟什么对着干,也不能跟自己的肚子对着干,饿肚子的感觉可不好受。
餐厅里,江瞬气鼓鼓地吃饭,期间没跟纪炘云说过一句话。
饭后,纪炘云竟意犹未尽的要去海边散步。
看着漆黑的海面,又想到自己刚病愈的身体,江瞬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跟上他去讨要自己的机票。
她累了,对着这个男人,让她身心俱疲。
算了,生活早就逼着自己变得逆来顺受,宠辱不惊。
他想怎样随他去,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总会有办法的,更何况他已经爱上了她,她把他的心牢牢地握在手里。
想到这个,江瞬一声低笑,眼底的冷漠,渗了个淋漓酣畅。
江瞬坐在沙发里发呆,白天睡得太多,导致她现在毫无睡意,此时此刻,她只想赶快回去,离这个危险的地方、那个危险的男人越来越远。
“我回来了。”纪炘云很有礼貌的敲了敲门,然后微笑着走进房间,“砰”的一声关上房门,动作一气呵成。
江瞬口气不好:“你是不是来错房间了。”
纪炘云装傻:“啊?我白天不是睡这个房间的吗?没错啊。”
江瞬:“……”
安静----
“出去!”江瞬说,看来气得很大。
纪炘云耍赖:“我不!”
“把机票放下!然后滚出去!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呵呵,你生气的样子真好看。”
“……”
她生气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让纪炘云真得想放声大笑,像发现了世上最有趣的事情,笑容就像要从脸上流出来一样。
纪炘云边笑着边靠近她,江瞬抬头的一刻,纪炘云上前抱住了她。
江瞬一瞬间僵硬了,她的脑子一片空白,原有的气势汹汹没有了,也失去了往常惯有的冷漠,只有眼里颤抖的惊愕。
纪炘云一下子抱了个满怀,她的身体柔软美好,让他忍不住想把她抱在怀里亲热一番,却又怕吓到她,她不像他以前认识的那些女人,他不想让她有任何的委屈。
“你放心,除非是你自愿,我不会动你一分一毫……江瞬,上次我对你说的,我没开玩笑。”
被抱得太紧,江瞬有点呼吸困难,他的话仿佛就在她的耳边,一字一句,她听得很清楚。
江瞬推开他,没推动,抬起眼看他,眼里有着森森的冷意:“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纪总,再过几天你就要结婚了,现在你这是怎样。”
纪炘云紧紧拥抱着她,不把她的嘲讽放在心里,眼角一扬,抿嘴一笑:“我结婚,你吃醋了?”
哼,他哪来的自信。
江瞬轻蔑地一笑,说:“我说了,我讨厌你,我也没开玩笑。”
纪炘云依旧把她抱在怀里,过了好久,突的放开,他把双手举高,脸上一阵坏笑:“好啦好啦,再抱下去就要出事了,吃豆腐也要适可而止。”
江瞬疑惑的抬头,不经意间和他对视,眼里冷冷清清,然后,面上一点一点红起来。
原来,某个发着情却偷香不到的雄性动物,因为刚才的亲密拥抱显现了原形,他的下面隔着裤子顶起一个高高的小包。
江瞬羞愤:“qín_shòu!”
纪炘云笑:“人之本性。”
江瞬:“……”
蔚蓝的大海,海面那一浪高过一浪的浪花,发出甜翠而又有力的声音,难怪有那么多的人向往、痴迷。
大海是这样的辽阔而又充满生机,就算你是一个经过了艰难而曲折跋涉的人,就算你感到疲惫,一看到大海的魅力就冲去了身上的疲惫,完完全全沉浸在大海这醉人的魅力之中。
突然就有许多话要说,有许多事想做。
碧海、青山、白沙、巨磊、礁盘浑然一体,宛若七彩交融的丹青画屏;椰林、波涛、渔帆、鸥燕、云层辉映点衬,形成南国特有的椰风海韵。
“天涯”和“海角”。
传说一对热恋的男女分别来自两个有世仇的家族,他们的爱情遭到各自族人的反对,于是被迫逃到此地双双跳进大海,化成两块巨石,永远相对。后人为纪念他们的坚贞爱情,刻下“天涯”“海角”的字样,后来男女恋爱常以“天涯海角永远相随”来表明自己的心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