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女主日常硬核,男主撩而不知,双c,甜中有刺
2、男主黑化前后,均智商在线。
☆、两件喜事
黄河又称大河,只是因为河水含沙愈来愈多,颜色越来越黄,便很多人直接叫它黄河。这条河有多宽,刘贞不知道,只知道放眼望去全是水。她逆着湍急的水流,使劲地蹬着两条腿,往上游寻找决口。
按照想象,既然黄河决堤,那么北岸的水必定是从决口处来的,那么只要逆着水必定能找到。
这一路来,陈大娘坐在箱子里战战兢兢,非常害怕,哭累了又哭。看的刘贞好不心疼。可是她同样很是害怕,她既不会游泳,也不曾见过大江大河。若是之前试划木筏掉入洪水中,四周还有树木高物可以抱可以抓,而此刻四目所及,茫茫一片。
陈氏和陈阿公离的最近,之前陈阿公的腿抽筋,还是刘贞和陈氏一同把他的木柱拽住,不然必定被水流带走。
刘钧和李舅母在前,一会喊这个一会喊那个,生怕一个不注意,有人脱力掉队。
“我们要快些!天黑了我们就都看不见了!”刘钧喊道。
刘贞连喊话的力气都不敢浪费,拼命往前蹬。
这么蹬了许久,刘贞回头,看向来的方向。远处是那座小丘,上面还有个生病的少年在等自己回去。近处是大大小小的漂物,上面都是幸存的人,众人均是努力地寻求生路。
“只要到了决口,就可以看到赵氏的水师,就能得救,可以活下来,可以脱离鞑子的魔掌,去南方去过好日子!”
这是刘贞和刘钧宣传的话,大伙一起漂渡,多个人多个力气,就算有人乏力堕水,也有个照应。
之前在小丘上搭话的少年,此刻也抱着根木梁,在刘贞旁边蹬水。
之前满头是血是脓的看不清楚,此刻被水一泡,倒是露出真容来,连刘贞看了都得赞“这少年郎,好个相貌”。
那少年不知是不是之前因为刘家的打捞之恩,此刻总是跟在刘家附近,不时还帮把手。陈氏照顾陈阿公很是吃力,因此非常感激这个少年,还许诺说到了南边,一定认他做干儿,决不让他孤零零的。
少年也很是高兴,立刻干娘就叫上了。
一路上看过的死尸太多,众人看到漂着的鞑子兵,也都不当回事,拨开挡路的死尸,甚至还当做蹬水的助力。
陈阿公年老体弱,总是落在最后,见陈氏他们离得有些距离,又不想喊他们等,白费体力。便心里一着急,使劲踹了旁边一个抱着柱子的鞑子死兵。
却不想,那死兵却猛地抬头,迷瞪瞪地看向陈阿公。
陈阿公吓了一跳----这鞑子兵没死!!!
他心里一着急,就要往前蹬水,却不想此刻却腿肚子抽了筋!眼看着那鞑子兵嘴里叽里咕噜说着鞑子话,就蹬着水,往陈阿公游来!
陈阿公吓倒了,嘴里“嗷嗷嗷----鞑子!鞑子!”
他这一喊,周边的人早就是被鞑子杀得成了惊弓之鸟,立马四散开来。
鞑子兵狞笑着抓向陈阿公----
陈氏听到陈阿公的喊声,回头一看,这一幕令她心惊胆丧----“阿爹!”
刘贞也喊:“翁翁!”
刘钧恨不得立刻就跳下水去,冲到陈阿公身边,去与那鞑子兵拼命,却被李舅母一把抓住“不会水,下去找死啊!”
陈氏调转方向,抱着柱子,往陈阿公那游去。
刘贞喊着“妈妈”也跟着游去,木箱里的陈大娘哭得直打嗝。
却是那刚认的干儿子小郎,用自己的木梁拦住去路,可惜只一把拦住了刘贞,他朝陈氏喊:“干娘别去!他有刀!”
他的话音一落,只见那鞑子兵的刀已经亮了出来,陈阿公使出多年来宰牛杀羊的劲,一边抱着木柱一边与那鞑子争斗。
侧目看到陈氏往自己这边来,陈阿公喊:“别过来!”淹了一口水,被鞑子戳了一刀,陈阿公被鞑子推开。
而陈氏已经离鞑子很近了,她怒骂道:“狗鞑子!老娘跟你拼了!”陈氏恨不得吃起肉寝其皮!她的弟弟已经被鞑子杀了,连头都被带走,而爹爹刚刚又被鞑子砍死在黄河里,连坟塚都起不了!
“妈妈!”
“妈妈!”
离得近的刘贞被少年拦着哭喊,远处的刘钧被李舅母拉着哭喊。
陈氏充耳不闻,正要放开柱子,扑向鞑子兵,这时,方才被砍了一刀的陈阿公,不知何时出现在鞑子身后,甩开了柱子,一把抱住了鞑子兵的腰,脱离了陈氏的方向,只抱得鞑子兵重心不稳,抱着柱子面朝上,呛了几口水。当然陈阿公也是呛得不行!
鞑子兵嗷嗷叫起来,一手抱柱稳住自己,一手死命用刀砍抱住自己的陈阿公。
只见血喷如浆,夹杂着呛水的声音:“能活一个是一个!快走----”
陈氏呜咽一声,大喊一声:“阿爹----”含着泪,转身拼命蹬水……
来的时候,虽然怕水、担心赵三郎,但是一家人都好好的,气氛并不凝重。
此刻风云突变,陈阿公死了,水路上时常有未死透的鞑子兵,众人皆是小心翼翼。最可怕的不仅仅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