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凡夫已没有任何区别。
天禄攀爬几次不成功后,盯着陡峭的悬崖寻思,绝壁如同刀切一般,几无着力点,如何爬得上去?此路不通,何不换一种登上山顶的方法?四处打量,发现前面有一条小溪,如果顺溪而下,说不定可以走出山谷。
风一啄一心想见青娥,也不理会天禄,自顾自拼命攀爬,屡爬屡摔,屡摔屡爬,即使摔得鼻青脸肿,依然顽强攀爬,直到有一次爬到绝壁一半,一个不留神,“砰”的一声,重重地摔在悬崖下,立刻头破血流,昏死过去。
已走到小溪边的天禄见此情景,立刻回转身跑到风一啄身边,大声喊道:“秃鹫子!你死了没有?”
喊了半晌,风一啄一动不动,天禄慌了神,用手摸摸他的胸窝,心脏还在跳动,始放下心来。检查一下他的身体,发现他的右腿折了。
天禄恨恨地骂了一句:“秃鹫子!你这一千多年是不是白活了?一棵树上吊死,连累的本太子还要照顾你!”一边骂一边把自己的衣衫撕下一截缠在他的头部,又在山谷里捡了两根木棍和一根藤条,把他的腿固定住,然后把他驮在自己的背上沿着小溪前行。
三天后,天禄背着风一啄走出山谷,回到了山顶上。
尊者见他们回来了,并没有责骂他们,而是露出欣慰之色,安排他们到寮房好生休养。
严森不解,问道:“师父,他们没有按照您的规定从悬崖下爬上山顶,是不是没有过关?”
尊者微笑说道:“这个悬崖是人力不能攀登上去的,悬崖之下,却有路可寻。若不知道变通,心中只有面前的悬崖峭壁,则永远困在山谷中。天不设牢,而人自在心中建牢。只有懂得伸缩进退变化,方能因境而变,随情而行。”
严森大悟,合掌说道:“师父,弟子受教了!”
半个月后,尊者唤天禄和风一啄到身边,说道:“上次的考核,天禄过关,明日便可出山门,一路向东,青娥将在东方某处和你会合。”
天禄闻言大喜,半个月来,一直忐忑不安,因为师父对于此次的考核一直沉默不语。
风一啄早已知道自己无望,心里仍是不甘,走到尊者面前,弯腰乞求道:“师父,你让弟子也出去历练历练吧,弟子在灵鹫山已经圈禁了三百年,此次出行哪怕是让我做小师弟的仆从,弟子也愿意!”
尊者看着风一啄,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天禄瞪了风一啄一眼,不耐烦地说道:“秃鹫子,你没有完成师父布置的任务,怎么还有脸在此请求出行呢?”
“我怎么没完成了?我不是和你一同回来的吗?”风一啄说道。
“师父,秃鹫子狡辩!倘若不是我驮他回来,说不定他早已暴尸山谷了。”
“小师弟,哥哥我摔得昏死那也是策略,因为我知道小师弟你有办法回到山顶,故而借助你的力量完成师父布置的任务。”风一啄强辩道。
天禄气得涨红了脸,指着风一啄大骂:“秃鹫子,休得强词夺理!早知道今日,那日就不该把你驮回山顶。”
“阿弥陀佛!徒儿此言差异!佛门以慈悲为怀,怎能见死不救呢?何况他还是你的同门师兄?”尊者合掌说道。
“师父!弟子被他的狡辩气坏了,才会口不择言!”天禄立刻变得诚惶诚恐,万一惹得师父生气,取消出行岂不是见不到青儿姐姐了?
“风一啄,你想出行未必不可,但是你得答应为师一个条件?”尊者见天禄这么容易被风一啄激怒,原本让他单独出行的念头取消了,或许师兄弟俩相互磨合,对于彼此的修行有更大的促进。
“师父,只要你允许弟子出行,莫说一个一条件,十个百个条件弟子都答应。”风一啄的心里立刻充满了希望,只要能够见到青娥,所有的条件都可以应承下来。
“条件很简单,此次出行,一切以天禄为主,你不得擅自行动!”尊者看着他,眼神显得非常严肃。
“看来弟子真的变成奴仆了。”风一啄小声嘀咕道。
“你刚才不是说做我的仆从都可以吗?一语成谶了。”天禄见尊者答许风一啄同行,甚是无奈,一想到他看青娥的眼神,心头就莫名燃起怒火。推是推不掉了,何不走到半路把他甩掉?
“此事就这样定了,你们回去准备准备,明日一早你们一同下山,不必向我辞行!”尊者说道。
“是!师父!”天禄和风一啄合掌而退。
“稍等片刻!”尊者忽然想起一事,说道:“为师有一事忘了告诉你们,你们的神通已被为师封印,三年的历练如果能够让你们有所证悟,你们的神通自会解封,否则就一直封印下去。”
“师父,没有神通,遇到妖魔鬼怪怎么办?”风一啄一想到神通被封,顿时心生恐惧。一千多年了,哪一日不是靠神通过活?一旦失去,变成凡夫俗子,就会处处被打压、处处忍声吞气。
“世间凡夫有几个是有神通的?难道没有神通傍身就寸步难行了?秃鹫子,如果你怕了,趁早留下,不要跟着我!”天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