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个孕妇刚刚喝了一碗凉茶,想必那个胎儿也是这般痛苦。”
“喝一碗凉茶,我们就感到痛苦,如果喝热茶呢?”天禄的话音刚落,全身忽然变得热气腾腾,周遭像是有十几个火炉在烘烤一样。风一啄更是满脸通红,眼睛像要冒出火来。
齐杀又看了看隔壁,说道:“那个孕妇正在吃一碗热面。”
“老妖怪,不带这么玩的,你把我们和胎儿的意识快快断开,我受不了。”风一啄嚷嚷道。
“这么快就受不了了?不是你说什么人生八苦吗?既然是你提出来的,含着眼泪也要把生苦的过程走完。”齐杀摸摸风一啄的脑袋,不无戏谑地说道。
“秃鹫子,老妖怪说的没错,既然是我们的选择,怎可半途而废?”天禄说道。风一啄见他如是说,只得作罢。
“啊!”天禄和风一啄不约而同大叫一声,跌坐在地上,抱住蜷着的双腿,两人同时感到似有泰山压顶一般。
“唉!娘吃饱了,肚子就下垂,你们好好享受享受吧!老夫到大山里呼吸新鲜空气,去去就回。”齐杀咂咂嘴,竟自走了出去。
天禄和风一啄相互看了一眼,露出一丝苦笑,这样的苦还要再坚持十天。
十天后,正在睡梦中的天禄和风一啄同时惊醒,从床上跌落到地上,两人像蛇一样蠕动着,全靠头部向前冲行,每一步都很艰难,而身体更像是被两座大山夹住,挤压的五脏六肺似要爆裂开来。
“哐当”一声,大门被撞开了,齐杀一脸兴奋地跑了进来,嘴里吆喝道:“幸亏老夫赶回来了,再晚一步岂不是看不到胎儿出生?你们俩用力啊!”
天禄和风一啄被挤压的难受,哪里理会齐杀在说些什么,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钻出去才能活命。
耳听着隔壁孕妇歇斯底里般的喊叫,齐杀变得更加亢奋,跺着脚、 挥舞着两只拳头大声喊道:“快!快!胎儿的头已经露出来了,你们俩再加把劲,马上就解脱了。”
天禄和风一啄闻言,拼尽所有的力气向前冲去,随着隔壁婴儿的一声响亮啼哭,挤压的身体骤然轻松,但是一阵刺骨的寒风袭来,身上的皮肤像是被针扎般的难受,两人忍不住也跟着嚎叫起来。
齐杀挥挥手,切断了他们和婴儿的意识,生苦的体验终于结束了,天禄和风一啄俱是长舒了一口气。
“两位体验到胎儿出生的不易,但这也只是生的一半之苦,还有母亲怀胎十月的艰辛呢?”齐杀忽然变得很严肃,鲜有一本正经的模样。
“老妖怪,你不会是想让我们尝尝女人生孩子的滋味吧?我们俩可都是大老爷们!”天禄感觉不妙,希望能先一步阻止齐杀的行动。
“体验就得体验全套,哪有做一半留一半的?”齐杀指了指天禄和风一啄,两人眼前一黑,再睁开眼时,发现肚子沉甸甸的,里面似有婴儿在伸展四肢。
“老妖怪,你为何要这般作弄我们?不怕我们恢复了神通,第一个找你算账吗?”天禄一手抚着肚子,一手指着齐杀咬牙切齿地说道。风一啄两手捧着肚子,也是满面怒容地盯着他。
“四不像,秃子,别用痛恨的眼光看着老夫,老夫是在帮你们,你们应该感谢老夫才对。再者,你们又不是真的怀孕,无非是把你们和孕妇的意识捆绑在一起,十日之后,你们便解脱了。”齐杀一脸嬉笑,满不在乎地说道。
天禄和风一啄待要再说什么,忽然一阵恶心,两人同时呕吐起来,这一吐,把胃里的食物全部吐光不说,连酸水都吐尽了。
“乖乖,不得了!老夫得照顾两个孩子他妈。”齐杀收起笑容,苦着脸,找来扫帚,把地面打扫干净,然后又跑出去购买食物。
傍晚时分,天禄和风一啄坐在院子里一边聊天,一边吃齐杀准备的点心。
“秃鹫子,宝宝在踢我耶!”天禄忽然高兴地说道,轻轻抚摸着肚皮,像是看见了腹内的宝宝活力四射,东一拳头西一腿,肚皮也跟着波浪似地跳动。
“小师弟,宝宝也在踢我耶!这种感觉好奇妙啊!”风一啄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女性化。天禄听在耳里不以为然,似乎本该如此。
拎着一壶茶走过来的齐杀,强忍住笑,心道,两个大老爷们竟然也会有如此温柔的一面。
“老妖怪,本太子困乏了,快快搀扶本太子就寝。”天禄打了一个哈欠,一只手撑着后腰,一只手抚摸着肚子。
齐杀慌忙放下茶壶,左手搀扶起天禄,右手搀扶起风一啄,说道:“两位现在都是千金之躯,慢着点!”
齐杀的话音还没落下,头上已被挨了两拳,天禄说道:“老妖怪,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十日之内,你好生伺候着,胆敢离开我们一步,我就把你扫地出门,不再带你东行。”
“啊?”齐杀心道,原本想趁他们睡下,偷偷跑出去呼吸新鲜空气,没想到这点小心思也被四不像看穿了,早知如此,就不作弄他们,现在轮到自己哭着也要伺候他们把生苦的过程走完。
天禄和风一啄各躺在一张床上,怎么睡都不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