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忉利天之山巅。
帝释天身边坐着的帝释后同样是头戴凤冠,身披璎珞,容华若桃李,丰腴圆润,慈眉善目。
天禄的两只眼睛忽然瞪得溜圆,他的目光定格在帝后身边站着的青娥那里。青娥在见到天禄的那一刻,心潮澎湃,回到天庭还不到一个时辰,人间已过十年。但是天规森严,哪里敢上前和天禄招呼?只能肃穆以对。
“青儿姐姐!”天禄差点叫出口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心脏不知为何狂跳不止,帝释天在说什么,两耳像失聪了一样。金甲神见天禄一副心有旁鹜的样子,蹲下来拍拍他,提醒道:“小子,天帝在问你话。”
天禄收回视线,暗叫惭愧,母后一再叮嘱自己上天后步步小心,不可恣意妄为。天帝刚问我什么了?
好在帝释天并没有怪罪他,只是微微一笑,重复言道:“小子长相奇特,亘古从未有之,虽然凶猛威武,却不失祥瑞之气。朕欲授你仙录,赐‘貔貅’之位,但必须经过天庭种种考验,方可胜任,小子可有信心?”
天禄拱拱手,问道:“谢天帝!不知貔貅之位可有金银珠宝打赏?”
帝释天知道天禄以金银珠宝为食,扭头看着帝释后,说道:“小子初登上界,本应赏他一份厚礼,不知帝后意下如何?”
帝释后正要开口作答,头上的金簪忽然自动飞出,悬荡在天禄的头顶。天禄盯着金光闪闪的簪子,竟是如此的熟悉和亲切,就像是自己丢失了久远的物件,现在又回来了。
帝释后颇有些不舍,但还是温和地说道:“这枚金簪是观世音菩萨所赐,既然金簪和我缘分已尽,寻到新主,本宫便把这枚金簪赐予你,小子,务必收好,且勿丢失!”
天禄闻言大喜,一把抓住金簪便往嘴里塞,大殿内一阵惊呼,这金簪是一枚法器,被当做食物岂不是暴殄天物?天禄哪里知道金簪是个宝贝,不丢失的最好方法便是吃了它,张嘴咀嚼时,一咬一个空,仔细一看,金簪已从口中飞出,直奔自己的印堂而来。天禄吓得连连后退,金簪碰到额头立刻消失不见了。
天禄摸摸自己的额头,不疼不痒,实不知金簪为何要钻进自己的额头。
忽然,天禄感觉头顶有一物似要钻出,须臾,一个金光闪闪、向后仰的五色头角生长了出来。
帝释天见此情景,哈哈大笑:“小子,金簪已经和你合二为一,不仅可以激发你的潜力,还可以促进你的生长,它的后续作用,日后你便知晓。”
帝释后说道:“小子,你的第一个考验来了,现下你前往修罗宫悦意娘娘处,供她差遣三日,在这三日里,如若你能困到绝望行得通;屈到愤极受得起;怒到发指笑得出。本宫便将金簪的所有使用咒语传授于你。”
天禄躬身问道:“小子愚昧,请问什么是困到绝望、屈到愤极、怒到发指?”
帝释后笑道:“小子,简言之,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这是为道者必须修的忍辱波罗蜜。”
天禄不高兴了,原以为上天拜受仙录,尊贵无比,哪里想到却要从受气开始?不好玩,还不如在瀛海逍遥自在。
帝释后见天禄变了脸色,心道,这孩子必须给点甜头,若一味打压,岂不是惹得他魔性大发闯下祸事?心念于此,帝释后和帝释天对望一眼,两人相视一笑,心领神会。
帝释后言道:“青娥领旨!”
青娥赶紧走下台阶,面对着帝释后,躬身施礼道:“婢子在!”
“着你把天禄送往修罗宫,着悦意娘娘好生照看,三日后务必原样送还。”帝释后言道。
“婢子领命!”青娥按捺住内心的激动,对帝释后是感激涕零,倒退到大殿门口,才带着天禄转身出门。
离开帝释宫殿后,青娥便把天禄抱在怀里仔细端详,却见天禄一直在盯着自己看。青娥笑道:“大黑头!你还记得我吗?现在不能叫你大黑头,我应该叫你小不点。”
“大黑头?”这个称呼为何如此耳熟?天禄茫然地看着青娥,青娥叹了一口气,说道:“隔阴之迷,你也不能幸免,前世不提也罢。”
“青儿姐姐,什么是隔阴之迷?为何我的记忆里会有你的模样?”天禄目光炯炯地看着青娥,期待她给出一个合理的回答。
“大黑头,等你长大了,修行功夫到家,你会找到一切答案!我来问你,染香、媚儿、大门牙都还好吗?”青娥问道。
“他们好得不得了,上次我把姐姐的画像拿给媚儿和大门牙看,瞧它们开心的傻样,我猜它们和姐姐很早很早以前就认识了。”
“我的画像?”青娥甚是疑惑。
“提起这个画像,我要感谢那个坏女子,她的坐骑把我和媚儿大门牙吃进肚子,害得我神识昏昧,如果不是媚儿咬住了我耳朵上的肉瘤,我的记忆里不会蹦出姐姐的模样。那副画像是我央求八哥帮我画成,此次上天匆忙,没有带来。”天禄说着,甚是惋惜。
“画像有真人好看吗?”青娥盈盈一笑。
“没有!绝对没有!差远了!”天禄连连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