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厉神医,一位江湖上很有名的用毒解毒的高手。”
管深回忆着庄大夫当时对此人的描述,认真回道。
“到底怎么回事?详细给本王说来!从本王睡过去说起,事无巨细一五一十,全部给本王讲清楚了!”
卞惊寒一边穿里衣,一边命令管深。
管深挠挠头,看看身侧的李襄韵,心道,这种事情不是应该让这个女人说更好吗?做什么让他说?后来可都是她守在他身边的,也没让他们陪。
既然主子吩咐,他只得照办,遂将他昏迷,李襄韵请来庄大夫,以及庄大夫说的话全都毫无保留地说了一遍。
说裂迟是个怎样的毒的时候,卞惊寒还没有什么反应,管深也没有任何顾忌。
可说到后来那个禁忌时,管深就有些犹豫结巴了,不知当讲不当讲。
想到他让他事无巨细、一五一十,全部都要说清楚,而且,这是他毒重的罪魁祸首,他应该知道,他便头皮一硬如实道出。
“此毒有个禁忌,中毒者不可动情动欲,男女鱼水之事尤其不可碰,否则就会让毒情加重,而王爷之所以会昏迷,就是因为犯了这方面的禁忌。”
卞惊寒正在穿衣服的动作一滞,扭头看向管深。
管深吓得赶紧解释:“不是奴才,是庄大夫这样说的。”
并向边上的李襄韵求助:“对吧,李姑娘?”
李襄韵没做声,小手紧紧攥住袖襟,攥得指节泛白。
管深心想,你倒是说句话呀,不吭声是几个意思,嘴里却又不敢真说出来,好在卞惊寒只是看向他,什么都没说,而且只是状似看着他而已,神色却是像在想事情。
卞惊寒的确是在想事情。
裂迟这个毒有这个禁忌,他很意外,其实他想问管深的是,庄大夫说这话的时候,那个女人在不在场,如果在,那她岂不是会很自责?她的出发点是救他,救他最终却导致了他的毒情加重,心里一定不好受。
想来她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没守在他边上?
当即将手里的中衣和外袍往桌上一放,他大步往外走。
见卞惊寒突然一声不吭径直出了门,而且还只穿了一件里衣,管深一脸懵逼。
他这事情还未禀报完呢。
不知他意欲何为,可毕竟刚刚剧毒才解,身子还虚呢,管深遂赶紧拾步跟了出去。
出门便看到卞惊寒进了吕言意的厢房,他脚步一停,正犹豫着要不要也过去,又见卞惊寒已走了出来,并顺手带上厢房的门。
“她没说去哪里了吗?”
男人边往回走,边问。
管深自是知道他问的是他,只是这个问题,他不是已经问过了吗?
他只得再答:“没有。”
男人俊眉微拢,从他的身边经过,回了厢房:“接着说!”
管深汗哒哒,也随后进了门。
然后就接着将庄大夫配了药试图控制他的毒,并延长毒发期的事说了,以及试药的事。
“庄大夫说王爷再经不起一丝一毫的风险了,李姑娘便主动试了药,结果,结果”
管深看看李襄韵,“结果,李姑娘就失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