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过紧张,又加上对方的话太长,张山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对方的意思。
所以,这个男人并非真的来打探聂弦音的秘密的,而是过来试探他的,试探他会不会将聂弦音的秘密说出去,并且警告他,绝对不可以说出去的,对吗?
好险!
好险啊!
他庆幸自己坚持了!
不然,不然就真的脑袋搬家了。
“懂,懂!”他飞快点头。
对方离开之前,再次将匕首朝他面前一亮:“你的性命我随时都可能来取,记住我今夜的话!”
然后,才拉门而出,“嘭”的一声带上门。
夜,恢复了一片静谧,张山抬手抹了一把脑门子上的汗,这才敢大气喘息。
自张山的厢房里出来,卞惊寒纵身飞上了屋顶,提着轻功自屋顶上走了好长一段,才飞身落于地上,扯下脸上的黑布。
所幸张山死不承认那丫头会读心的事,这是最好的结果。
若张山一逼就什么都说了,他不敢保证他会做出什么,或许会真的要了张山的命,不是或许,是一定。
就像今日借机除掉素芳一样。
其实,他完全可以等等的,没必要前脚将素芳提起来做通房丫头,后脚就置她于死地,这样多少是有些冒险的,对他不利。
但是,他不除素芳,素芳就时时刻刻想要除掉那丫头。
给自己下避子药,看似对付佩丫,实则直指那丫头,他心里有数。
所以,他不能等!
张山一样。
只是这个时候,张山不能死。
白日他父皇一再强调,为了确保安全,所有去行宫的婢女家丁,都要仔细查清底细。
如此,就难保宫里不会派人前来县衙查聂弦音的底细。
这个时候,张山若是莫名死了,定然会引人猜疑,所以,只要他能严守秘密,他就姑且暂时留他一命。
素芳在宫里被杖毙的事第二天就在王府传开了,弦音一早起来就听到大家都在谈论在这件事。
当时有多少人羡慕嫉妒恨素芳,此时就有多少人唏嘘感叹。
不少人猜测说皇后就是故意的,因为她想要将自己的宫女指给他们家王爷做通房丫头的,被他们家王爷拒绝了,而要了素芳,素芳自然活不长。
还有人说是皇帝故意的,因为皇帝就是想要让他们家王爷尝到了男女闺中之事的甜头,然后除掉那个女人,逼他们家王爷娶正妻。
各种猜测,说什么的都有,弦音真心佩服这些人的脑洞。
哎,这是不能在古代写网文赚钱,不然,好好利用一番这些人的脑洞,指不定就能写出一本天马行空的强文出来。
因为离去行宫的日子越来越近,而在行宫里,各个王府需要表演节目,所以,管深在歌舞坊请了两个能歌善舞的女子进府来,给几个资质不错的婢女教歌舞。
所谓资质不错,就是长得不错、身材不错、领悟不错,还有忠诚度不错。
因为就在前厅里面排,不少人去看热闹,弦音自是少不了。
卞惊澜裹着一件风衣鬼鬼祟祟出现在三王府的时候,弦音正和一堆人挤在前厅门口看热闹看得起劲。
“聂弦音!”
卞惊澜唤她,她才回头看到他。
见他如此装扮,她吓一跳。
“过来!”对方朝她招手。
她满腹疑惑地跑过去:“十一王爷怎么了?怎么这么热的天,还捂着件披风,就不”
弦音的话还未说完,就蓦地感觉到一阵臭味袭来,她“唔”的一声掩住口鼻。
“不会气味是从十一爷身上发出来的吧?”弦音难以置信地看着卞惊澜,“王爷掉厕所里去了吗?”
卞惊澜一脸郁闷和难堪,脚下一跺,“随本王去云随院。”
去云随院找卞惊寒么?
也未多问,弦音就捂着口鼻跟在后面,恐太过伤人,她也不敢太夸张,只稍稍跟他拉开了一些距离。
卞惊寒正在外房里百~万\小!说,见卞惊澜裹着披风、戴着风帽大步而入,他也怔了怔。
却立马感觉到了异样,鼻子动动,刚准备问卞惊澜什么味儿,卞惊澜又扭头往外走:“出来说话。”
这个男人讲究,将他的房间搞臭了,指不定要骂他,而且厢房空间小,气味更重,外面空旷,气味能淡一点。
卞惊寒莫名,合上手中书卷,置于桌上,起身走了出来。
见弦音也跟在后面,他疑惑地看了看弦音,弦音指指卞惊澜:“十一王爷让我来的。”
卞惊寒又转眸看向跑得远远的卞惊澜。
“怎么了?”
卞惊澜当即就崩溃了:“三哥,我跟你说,昨日上午我不是跟你说我遇到一女的,跟她干了一架吗?”
“嗯。”
“然后那女的夜里竟然去我府上找我了,说自己的香珠被我拿了,非要入府一找,我不同意,她就朝我撒了一把毒,为了解药我没办法,只得带她进府,然后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段,我房间里一盆原本什么气味都没有的香株忽然散发出恶臭,然后,她将唯一的一朵香株花强行摘了就逃走了,可我房间里特别是我身上,沾染上的这股臭味怎么也除不掉,我都不知道洗了多少次澡了,一点用都没有,我还找过大夫,也找过太医院的孙太医来看过,他们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我简直要疯了!”
卞惊寒:“”
弦音:“”
“脉搏让我看看。”卞惊寒拾步走过去。
卞惊澜本能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