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音等了等,也未等到他回答为何会有,便也没有再多问。
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他显然不愿回答第一个问题。
弦音忽的眸光一亮:“跟神医讲过吗?说不定她有办法。”
男人摇摇头。
弦音以为他摇头的意思是没讲过,遂道:“那正好趁她难得在,跟她说,她医术毒术都那么厉害”
“没用,谁也解不了。”
弦音微怔。
本还想问他为何,男人又再度开了口:“你若害怕,本王这就送你回房。”
说完,他侧首瞥了眼屋中的时漏,起身。
弦音咬了唇没做声。
她自然不是害怕他发病,而是
她也循着看向时漏,很快便要到丑时了。
“我留下来睡哪里?”她转眸问他。
只有一张床榻。
男人唇角一点微弧浅浅,似是并不意外她会留下来,倾身凑到她的面前,双手撑在她身子的两侧,一手修长的五指曲起,轻轻敲了敲床板。
“自然是都睡这里。”
两人的脸极近,似乎他说话的时候薄唇动得幅度大点就能亲到她的鼻尖,弦音长长的睫毛颤得厉害,什么都没说,只往后稍稍挪了挪身子躺到床榻的里侧。
这次男人倒是意外了。
这么乖?
都有些难以置信。
当然,也是前所未有的受用。
长指解了腰带,褪下身上的外袍和中衣,他掀开薄毯也躺了进去。
刚准备侧身抱她,小丫头却是已先转过身来展开小手臂将他拥住,他身子微微一僵,再次意外得不行。
投怀送抱不是她作风呢。
心里自然是极其受用的,但也带着一丝不确定。
他拱起她的脸,垂目看向她。
见她也很大方自然地迎上自己的视线,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在隐绰光线下晶亮晶亮的。
“聂弦音。”他微微哑了声。
弦音“嗯?”
只一个慵懒的鼻音,响在静谧的夜里,响在两人不超过一拳的双唇之间,尽是魅惑。
“你能不能不缩骨,变回你原本的大小?”
现在这个样子,多少让他觉得有些怪,特别是想起自己那般粗暴地对过她,他就有种负罪感,连带着觉得如今手若是乱摸乱放,都下不下去,都是罪过。
毕竟还是个孩子。
“不行,我没有大衣服。”弦音回道。
“没事,不是盖了毯子吗?”
“还是不行,王爷会把持不住的。”
卞惊寒:“”
还真是什么都说呢。
对上小丫头清澈的眼瞳,他唇角轻弯:“那要不我们打个赌,你变变看,看本王会不会把持不住,赌金一百两。”
他本就知道她不会同意的,提出让她变回吕言意也不过是逗逗她而已。
谁知小丫头听完就说:“好。”
然后作势就要起身,被他一把按住。
汗哒哒,“你还真来啊,你那里缝了针,怎能乱变?至少得拆了线再说。”
弦音眯眯笑,复又乖乖躺好,她当然知道自己那里伤着暂时不能变身,她不过是试试他而已。
他也知道她不能乱变啊。
“王爷,你说,你以前都是一个人睡,今夜两人睡,身边有个温度,会不会寒毒就不会发作?”
弦音说着,小身子朝他面前贴紧了几分,一双手臂更是箍了又箍。
虽这小脑袋里的想法委实幼稚可笑,但卞惊寒还是觉得一颗心从未有过的大动起来。
长臂一揽,将她扣在怀里,轻轻吻了一下她柔软的发顶,“不知道,今夜试试。”
“嗯,马上就丑时了,我们一起努力,王爷保持清醒,我也负责让王爷不要睡。”
卞惊寒刚准备问她,她要如何让他不睡,就看到她一双小手开始乱动起来。
一会儿捏捏他的脸,一会儿揪揪他的耳朵,一会儿刮刮他的鼻子,一会儿掐掐他的腰
卞惊寒汗。
当她的小手摸上他的喉结的时候,他喉头一动,伸手一把将她的小手按住:“别乱动了,本王没有瞌睡。”
这哪里是不让他睡,这分明是在点火。
她的手所到之处,全部都被她撩起火来。
可小丫头坚持:“不行啊,只有这样王爷才会没有睡意。”
一只手被他按住了,另一只小手就继续作乱,游走在他的胸膛上,虽然隔着一层里衣,可夏日的里衣能有多厚,她的动作又走走、画画、圈圈、又摸摸、走走,简直要人命。
还不仅如此,一双小腿也不规矩起来。
当她将一条腿朝他身上一翘,稳准狠地压在他腹下某个已经在慢慢抬头的地方上的时候,他终于难以抑制地闷哼出声。
“聂弦音,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弦音眨巴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
他眸色晦暗:“你这不是不让本王睡,你这是要让本王犯罪!”
弦音自是听懂了犯罪是什么意思,连忙眉眼弯弯道:“不会的不会的,王爷不是夜里刚刚跟我保证过了,昨日下午那样的事情以后不会再发生,对吧?我非常十分百分之百地相信王爷。”
卞惊寒竟无言以对。
弦音的膝盖就落在男人的那里,自是非常清晰地感觉到了那处的变化。
对着那抹肿胀灼硬,她的膝盖似是不轻易地微微用力一捻,便听到了男人的喘息声。
男人的大手握了她的腿,移开,俊眉隐忍地蹙着:“别再乱动!”
弦音顺势张嘴咬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