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了一床新换的床单薄被,管深又重新让佩丫她们过来换,包括蚊帐。
在佩丫她们忙着换这些东西的时候,卞惊寒走到桌边坐下,拿了一本书在灯下看。
弦音觉得有些紧张,也有些无措,有种手脚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的感觉,去帮佩丫她们吧,似乎不妥,离开吧,似乎又不好。
找不到事儿干。
正站在那里低着脑袋玩自己手指的时候,听到卞惊寒唤她:“聂弦音。”
她抬眸。
“过来。”
不知道他有何吩咐,弦音走过去。
“给本王倒杯水。”
哦。
弦音提起桌上的茶壶,拿手碰了碰壶壁的温度,见还是温的,便倒了一杯,准备双手呈给他的时候,卞惊寒一个抬眸正好看到她后腰下方沾了些面粉,很自然地就伸手去帮她拂。
弦音毫不知情,见他大手一下落在自己屁股上,吓得不轻,手里的杯盏就没拿稳,里面的茶水撒泼出来,淋在了他看的那本书上。
啊!
弦音大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床榻边忙碌的众人都闻声看过来。
自是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弦音赶紧放下杯盏,手忙脚乱地去拂那本书上的水,却是被卞惊寒伸手握住了手腕。
“有没有烫到?”
蹙眉垂目,看向她的手,他问。
弦音心尖一颤,不意他如此,摇摇头。
男人又拿手背碰了碰那个杯盏的盏壁,抬眸瞥了她一眼,不冷不热道了句:“所幸茶水不烫。”
这才松开她手腕,转而拿起那本淋湿的书,甩了甩上面的水,面色转霁。
甚至还调侃了她一句:“不想本王百~万\小!说就直说。”
弦音汗。
“我哪有?我说了不是故意的。”
男人深目看了她一眼,也未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示意她:“身子转过去一点,你裙子上面有面粉。”
弦音怔了怔,恍然大悟。
“原来王爷方才是帮我拍粉呀。”
“不然你以为呢?”
她以为?
她以为他大庭广众之下要摸她屁股呢。
“那就劳驾王爷了。”弦音侧了侧身。
男人伸手将她屁股后面衣摆上的面粉拍掉。
直看得众人目瞪口呆。
“王爷还喝水吗?”面粉拍完,弦音转过身来问男人。
“本王难道喝过了?”男人不答反问。
弦音:“”
重新提壶倒了一杯,呈给他。
男人端起小啜了一口,看向她,一本正经吩咐道:“你先去沐浴吧。”
沐浴?
这么早就去沐浴?
弦音再次汗死。
转眸看向床榻边忙碌的众人,见大家纷纷忙不迭将眼别过去,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了。
站在他边上挡住众人的视线,她不动声色狠掐了他的腰一把,这才转身:“那我去了。”
一个澡,弦音洗了很久,磨磨蹭蹭,在浴桶里不想起来。
很奇怪,她又不是第一次,明明跟他已经好几次了,可她却像是从未经过人事一般的紧张。
还是管深来催了,她才从早已凉了的水里起身,拭水穿衣,心里又建设了一番,出门。
来到卞惊寒的厢房门口,敲门的手都难以抑制地有些抖。
“进。”
门未栓,她推门进去,反手关了门,栓上。
转身,见某人竟然已经上了床,只不过还没躺下去,而是双臂抱胸,靠坐在床头,双目微阖着,似是在小憩,似是在等她,又似是在深思什么问题。
一颗心跳得厉害,她抿了抿唇,拾步走过去,他睁开眼,朝她看过来。
然后坐起身子,掀了薄被,示意她上去。
弦音弯腰脱鞋,见屋子里静谧得厉害,就听到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强烈地撞进自己的耳朵里,便找了话开口。
“王爷怎么没百~万\小!说?”
“你不是不让本王看。”男人回得也快。
“我没有,我当时就是以为王爷摸我屁股,那么多人在呢,一时吓得不行,手里的杯子才没拿稳。”
男人没接话,长臂横到她的细腰前一揽,将她的小身子直接捞到了床上。
弦音以为他迫不及待要办事,慌错道:“等一下,等一下,我还没有准备好!”
这次轮到男人汗了。
“你要准备什么?”
见他并没有进一步的举措,弦音才意识到自己想多了,“我我”
“我”了半天没我出来。
“哦,对了,本王知道你要准备什么了?你是不是要恢复自己原本的大小?”男人轻拥她入怀,扯了薄被将她盖上。
弦音眼睫颤了颤,没有回答他,在他怀里挪了挪身子,找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才开口:“王爷,我能问您个问题吗?”
似是不意她如此,男人怔了怔,低头轻嗅了一下她的发香,他“嗯”了声,鼻音转浓。
“从今日起,我是不是就是王爷的通房丫头了?”
“嗯。”
“也就是说,不仅仅今日是,以后也是,一直一直是?”
“嗯。”
“那不就结了,来日方长啊,没必要急于一时了,对吧?并不是说,今日成了王爷的通房丫头,就必须今夜通房,以后再通也行的,对吧?”
弦音靠在他怀里仰起小脸看他。
男人笑。
就知道她问问题准没好事。
这挖着坑,就等着他跳呢。
“对。”他点头。
清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