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惊寒怔了怔:“所以,厉竹只是你娘的养女,跟你并非姐妹。”
其实,方才在龙翔宫的时候,他就怀疑是这样的,因为,她说,厉竹是她的妹妹,可怎么看,厉竹都不像比她小的样子。
“嗯,”弦音点头,“我怕厉竹不好想,怕她难过。”
卞惊寒微微一叹。
“你继续。”
“然后就是黑衣女人说:嗯,想想我们还真是用心良苦啊。青衣女人说:你比我狠,你都不惜给自己下寒毒,给你儿子下寒毒,这种置之死地的事我做不出来。”
弦音边说,边睨着卞惊寒反应,果然就见他面色一白,愕然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黑衣女人说,我那也是没有办法,右相权氏一族权势实在是太大了,连皇帝他们都敢下蛊谋害,我也是权衡了很久,犹豫了很久,不置之死地而后生,就只有死路一条,反正是死,不如赌一把。青衣女人说:所以才说你厉害,还将自己一双胳膊咬成那样,还诈死!黑衣女人说:这些苦肉计还不是想让皇帝觉得心中亏欠,以此来补偿寒儿”
“你是说,我的母妃还活着?”卞惊寒终于出声将她的话打断。
见他胸口起伏得厉害,声音也哑得不行,深知他心中激动,弦音上前,握了他的手,没有正面回答他:“听我讲完。”
卞惊寒微微喘息,反手将她的手握住,没有做声。
弦音继续:“然后青衣女人问黑衣女人:上次你让我帮你换脸的那个女人成功进宫了吗?黑衣女人说:早进了,已经是云妃了,毕竟是顶着中书之女的身份,皇帝最看重这些东西,而且,还蛮听话,在暗中帮寒儿。”
“青衣女人说:上次换脸的时候,她在场,我也不方便问你,她是谁啊?怎么会甘愿换脸,又怎会如此听你的话?黑衣女人说:此事说来话长,她本是二王爷卞惊平爱得死去活来的一个女人,因为出身不好,遭到了皇帝的强烈反对,皇帝甚至派人暗杀她,是我救了她的命,好死不如赖活嘛,她深知,要想活下去,就必须换脸,而且,我是她的救命恩人,没有我,她早就死了,报答我也应该。青衣女人笑她:你倒是运筹帷幄、下得一盘好棋。”
弦音说完,又补了一句:“我尽量还原绵绵说的每一句话哈,可能稍有遗漏,但是,重要的,应该都在。”
“我母妃现在在哪里?”卞惊寒五指一收,攥紧了弦音的手。
弦音痛得瞳孔一敛,“她她已经不在了。”
见她小脸痛苦的模样,卞惊寒才意识过来自己有些失控,连忙松了手中的力道:“不在?不在是什么意思?已经死了?”
弦音咬唇,艰难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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