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又蓦地心念一动,视线投向人群中的一处,“要不,她?”
韦蓉被茶枝砸中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她刚刚如此幻想着,好运就降临到了她的头上。
虽然,她并不想给那个女人献茶,但是,如此近距离地接触卞惊寒,她还是求之不得的。
一直知道这个男人优秀、卓尔不凡,却还是没想到那么快就成了帝王。
虽然他对他边上那个已然成了皇后的女人有多深情,她知道,她也告诉过自己不要再对他有任何幻想,可是,情字入心,又岂是她能左右的?
她跟他之间还是有缘的,对吧?
不然,现场那么多人,站得那么拥挤,她既不是最前面,又不是最边上,他就是那么于百千人中独独砸中了她。
她甚至生出一种,他特意砸给她的感觉。
周遭一片艳羡的目光,她柳腰款摆、莲步轻迈、裙裾摇曳一步一步上了高台。
在帝后二人面前跪下时,她已红霞飞了满脸。
边上有太监端了茶水过来。
韦蓉执起一杯,双手呈给卞惊寒。
一声娇软的“皇上”出口,她激动得差点将茶水撒泼出来。
伸手接过杯盏,卞惊寒挑挑眉,侧首瞥了弦音一眼,弦音回瞥了他一眼,也动了动眉尖。
浅啜一口,卞惊寒将杯盏递给边上宫人。
韦蓉又端起另一杯献给弦音。
虽然心里千般不愿万般不甘,对方毕竟是皇后,韦蓉也不敢有丝毫造次。
“皇后娘娘。”
弦音接过,也浅啜了一口,递于边上宫人。
韦蓉正欲行礼告退,弦音突然出了声。
“韦姑娘献茶的姿势娴熟流畅,想必练过吧,不容易啊,得赏!”
话落,便抬臂从头上拔下一枚发簪,递到韦蓉的面前。
“拿去吧。”
韦蓉怔了怔,不意她如此,且莫名觉得这一幕和她说的话有些熟悉,想了想,才惊觉过来,这是她曾经对这个女人说过的话、有过的举措。
那次三王府举行赏鸢尾花会,她跟江语倩两人故意为难她,让她倒茶,然后,为了讽刺她一个下人的身份,她说她:你这泡茶的功夫还真不错,想必天天练吧,不容易啊,得赏,然后她就赏了头上的一个簪子给她。
所以,她现在是
呼吸骤紧,面红耳赤,她咬唇抬眼去看卞惊寒,人家压根就没看她,宠溺的眼神只看着某一人,那个正在羞辱她的女人。
所以,茶枝真的是这个男人故意砸中她的?
目的就是为了现在这一幕?
面红耳赤变成面色煞白,她颤抖地伸出手,将女人递过来的发簪接下。
“谢皇后娘娘。”
“礼毕,我们可以走了。”卞惊寒牵着弦音起身。
在众人“恭送皇上、恭送皇后娘娘”的山呼声中,帝后二人携手并肩,拾阶而下。
正值晌午,白得有些透明的夏日阳光,笼在两人身上,光芒万丈、耀眼无双。
因为神医的是接着写的,恐时间轴混乱,所以,便便和音音的番外就暂时到这里哈,后面两人的狗粮还会继续撒的,明天开始,神医番外走起,也不会太长,因为正文已写了不少,写过的不会重复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