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做得滴水不漏,为了让在场的人相信是他动的手,那个男人故意说:“义儿,你”,还故意朝他伸出手,其实眼里都是暗示“不要过来”。
那一刻,他真的差点没绷住,差点就不管不顾上前去,但是,他忍住了,有人为他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让对方觉得自己是白白牺牲,不让对方死不瞑目。
虽然,这并不是他想要的,虽然,他并不惧死。
绵绵已不是绵绵,父亲也非父亲,他也不是秦义,他还有什么怕死的理由呢?
陡然一阵夏风吹过来,他打了个寒颤,抬手抹了一把脸,满手湿润。
秦义走后,殿里一下子四寂,好一会儿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包括皇帝。
最终,还是厉初云打破了沉默:“我们也走吧。”
是对厉竹说的。
“嗯。”厉竹点点头。
厉初云面色清冷地对着皇帝略略颔首,厉竹跟着一起,然后,两人便转身出门。
秦羌见状,连忙紧步跟了上去。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