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秒钟后,乔俏崩溃地败下阵来,揪着头发陷入了忧郁。
周厌语扭头看谢酌,对方满脸真诚:“我只负责把你带过来。”
他冲徐文清努了努下巴,“班长出的主意,解释的话也应该由班长说。”
周厌语脸上已经没有表情了。
徐文清推了推眼镜,咳了声:“这个吧,解释起来……”
“三分钟。”周厌语拿出手机计时。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因为下个月不就是校庆了么,所以大家就凑到一块儿商量要表演什么节目,讨论过之后大家决定采用乔俏的主意,咱们班这次就演个特别帅气的组合舞蹈!”徐文清用一种斯文却快速的语调解释完毕。
周厌语理解似的点点头,然后淡定反问:“所以你们表演舞蹈和我有什么关系?”
“这个……”徐文清迟疑地看了眼乔俏,后者已经快把身体藏进仓库的物品堆里了,他有些无奈。
在谢酌转学过来之前,整个十三班,大概只有徐文清敢和周厌语正常对话,或许源于“善良的小傻子”这件事,总之,要说十三班和周厌语谁说的话最多。
非徐文清莫属。
因此,解释什么的,由他来也最好不过。
“其实,乔俏和你同一个初中毕业。”徐文清说。
周厌语瞥了眼躲在角落活像做了什么坏事而心虚的乔俏。
同一个初中?
虽然周厌语不记得初中时见过乔俏,但偌大一个高中,两个学生来自同一个中学,稀疏平常,并不少见。
“然后?”她淡淡问。
“你们初一那年不是有一次校园晚会集体演出么?”徐文清不经意往谢酌扫了一眼,发现对方虽然脸上挺漫不经心的,但眼睛却总不离周厌语。
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愣了一下,回过神,继续说:“乔俏说你们班那次的演出就是你组织的,你负责弹钢琴,你们班同学就负责跳舞,而且,你是编舞的那位。”
“如果你们是想找我来编舞,可能我帮不上什么忙。”周厌语记得初一那次表演,“初一那次编舞的不是我,是我们一位舞蹈老师,我并不知道为什么最后会传出来是我编的舞。”
她当时才多大?又不是舞蹈专业,怎么可能会编舞那么高级的东西?
“也就是说,只要不让你编舞,其他的小忙你还是愿意帮的?”徐文清镜片上闪过一道光。
“能帮当然会帮。”都是一个班的,而且只要不是什么力所不能及的事,她倒是不介意随手添个砖加个瓦。
这种事就是直接问她,她也不会立刻反对,何必搞出绑架这种大动作?
周厌语狐疑地看了眼谢酌。
总觉得事情应该没那么简单。
“好,那这就好说了。”
徐文清不知为何默默往后退了一步,挑了个看起来非常适合逃跑的位置,仿佛只要周厌语一抬手他就能立刻弹飞到十万八千里之外。
“事实上,我们这次舞蹈表演需要七个人,队形已经准备好了,目前只差一个队长。我们一致认为队长由女生担任更具冲击力,所以大家投了个票,周同学你全票获胜!”
说完拔腿就跑,其速度,其力量,乍一看竟完全不符合他斯文的表象。
周厌语:“……”
“小秘密差不多就是这样。”谢酌不退反进,一把握住她肩膀,“但他们觉得说服你的可能性渺小得近乎于无,所以决定先让我来以身犯险……”
周厌语:“我很危险?”
“不危险。”谢酌笑了笑,“我同桌这么可爱。”
其他人:“……”
可爱个鬼,明明就是饕餮般的洪水猛兽,凡人退避三舍。
“不危险你犯什么险?”周厌语反问,“我会撕了你么?”
“不会。”
“会吃了你么?”
谢酌想了想,捋起袖子,把胳膊放到她面前,哄她:“吃一口?”
周厌语:“滚。”
“收了什么好处?”她冷笑着拍掉他的胳膊,“如果是你,这种事根本不需要和我绕弯子,你费了这么大力气把我骗过来,收了什么好处?”
“一点点。”谢酌用食指和拇指比了个极短的距离,低垂着眼皮,懒懒散散的眸光落到她鼻尖,“文委同学存了你初一的表演视频,只要我能把你带来,她就把视频传给我。”
周厌语表情凝滞一秒钟。
谢酌忍不住伸手扯了扯她的脸皮,痞痞地笑:“我同桌高中就这么可爱了,初中肯定更可爱。”
你妈。
周厌语又是一脚踹他小腿上。
谢酌受了,占便宜之后顺便也松了手,被踹一脚就老实许多,背着手,轻轻捻了捻手指。
周厌语的脸捏起来手感挺好。
虽然付出的代价也挺大。
“大佬。”许开升仍然孤独地站在箱子上,知道酌哥背叛了大部队之后,他感到非常伤心,“大佬你真的不考虑一下么?我们都凑齐了五个人,现在就差你松口了,我们这群人未来一年半的幸福就靠你了啊大佬,难道你真的忍心看着我和帅帅光棍一年半吗?会被人误会成基佬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