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情况尚且如此,沙里七也无言安慰他。两个人失魂落魄,连喝酒的兴致也没有,就在那里们坐着看电视。木子易独自在那里悲掉悼他那短命的爱情。然后拿起一张报纸看起来看,一会儿对沙里七说道:“你看看,这个人,好不得了,杀猪匠变成了千万富翁!说道是电视上也要报说道他的事迹呢。”
沙里七看了他一眼。“这正是我们的榜样!我们的榜样!”木子易就忽然兴奋起来,一边在哪里啧啧赞叹一边掏出彩票看起来,把他那短命的爱情早就抛到一边去了。看了半天彩票又没有心思,叹息道: “想我先前的时候……哎!”便把他的悲伤掩埋在叹息声中了。木子易就建议和沙里七去乔一那里蹭饭吃。
天空低而矮,沉重地压在明月山庄上面。山庄淹没在一片夜色之中,月亮圆而黄,象发了毛。田琴透过玻璃墙望出去,花圃旁的路灯照得四周昏暗而模糊,象一个陈旧的迷糊的梦。“明天又是一个阴天!”田琴喃喃自语说道。她合拢帘幕,走过来坐在沙发上。电视机没有开,屋子静得几乎让人感到不安。保姆拿了一个抹布在大厅里拖地。湿漉漉的大理石地面倒映着红木家具、盆景、橱柜的影子,重重叠叠,无限迷幻。
这时,他丈夫洗完澡,穿着睡衣走过来,端着一杯红酒走过来,斜靠沙发上,神情懒洋洋的。看桌穹窿似的大厅的屋顶上的那盏吊灯,轻轻地啜了一口酒,脸上充满了快意人生的满足感。
第53章 豪富之门
陈仁问道:“你在想什么呢,田琴?”
田琴说道:“没什么。我在想明天该又是一个阴天。”
这样的话他总是不回答,因为他觉得这样的话没有意义。对于人生,他所关心的并不是天气好坏。他用手抚弄着女人的头发。
女人抱怨:“你要做什么呢,把我的头发都弄乱了。”
她正神情专注地往自己的手指甲上涂抹着银灰色的指甲油。然后把手放在眼前看了看,好像并不满意,问:“你看我的指甲油好看吗?”他抿嘴一笑,神态顿时温和起来,却不言语,对于女人,他所关心的并不是指甲油是否好看。
她拿起茶几上的书来看着,说道:“唉,包法利夫人真可怜!”
“谁,谁可怜?”
她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别一天到晚看书了,能看出什么来呢。我手下那些员工都是高学历的,还不是给我打工。”
保姆正坐在电视旁看电视,原以为田琴很生气,但是却见她只是撇撇嘴,一副不理睬的神情,自个儿捧着书看。保姆心想:小姐倒是好脾气。
“田琴!”陈仁叫道,田琴扭过头来淡淡地看了丈夫一眼:“什么?”
“这周星期六有几个朋友来家里聚会,你准备一下吧。”
“要准备些什么?”
“简单些吧,随便几样菜就可以了,都是些老熟人。”
田琴看着自己的指甲顺口说道:“今天白付豪来过了。”
陈仁皱了皱眉头:“他来做什么?”
“不知道。”
陈仁坐起来,点燃了一支烟抽起来,长长的吐了一口,看了她一眼,专注地问:“你们说道了些什么?”
田琴一边往自己的指甲上涂抹指甲油,漫不经心地说道:“我们只是聊了聊。”好像有些不耐烦。他抽着烟,大口地吐着,整个人好像笼罩在烟雾中。她恶心地将烟往她身旁招了招,说道:“没什么特别的,他倒是常来的。”
陈仁站起来走了快步走到帘幕旁边的一盆翠竹盆景旁,用手轻轻地抚弄着竹叶,问:“你们聊了些什么?”
田琴埋怨着说道:“你这人,真奇怪,我不是告诉你了。就随便聊了一下,没说道些什么。”依旧关注地看着自己的手指,指甲在灯光下闪着亮光。
“哦。”他长长地吐了一圈烟雾说道。“他家是做什么的呢?”
“他父亲先前是一个包工头,自己拉起一支队伍到处承包工程。赚到钱以后,就开始做房地产。现在资产大约有上亿吧。要不然他买得起明月山庄的别墅么。”
“哦,他怎么老看起来像在犯愁似的?”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谁去管这些鸟事。你们真的没说道什么?”陈仁盯着她的脸问。
田琴看了他一眼,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陈仁就起身走进书房去了。
周六到了,下午六点钟左右,几个客人穿过花园的小径走进了富丽堂皇的客厅。“呵呵,陈总的翠竹苑真是个好地方!”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第一个走进来。鹰钩鼻,脸庞俊俏,嘴唇约约往左上斜,看起来是笑非笑,有些滑稽的麽样,穿着笔挺发亮的西装,头发往后梳理得油光水滑。一进门,就四下张望。
且不必介绍,那位头发光生这位是季元朗,是南都房地产公司的总经理,子承父业,是个十足的富二代,他在明月山庄的别墅就陈仁家附近。季元朗望着她微笑。另一个身材高高瘦瘦,二十七八岁,穿着一件夹克,神态沉默,看起来有点阴鸷,是正天汽车贸易公司董事长的二公子白付豪。这两个人田琴早已熟知,他们也都住在明月山庄,互为邻居,往来频繁。还有一位年龄不过二十三四岁的怯生生的小姐,倒是初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