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月看见那人畜无害的笑意,提着裙摆转了一圈,得意洋洋的回道:“那当然,叔叔们都很严格的,当然教的好,我现在可是铁打的大家闺秀。”

阎司轻抚那双没有一点非分之想的眼睛,满意的点头,醉声轻笑,“月儿被教的如此正经,为夫很欣慰,真的很欣!慰!”

“真的吗?我也觉得叔叔们教的很好,嘻嘻嘻——那残血毒医就拜托阎司了哈,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阎司也早点休息。”云月匆忙交代后,快速聚起一抹红光毯,两脚踩上,眨眼就消失。

阎司目送雪白流光消失,眼底泛起落寞的涟漪,仔细一看才发现,他的手上不知何时拿着泛黄的纸张。

“还是银神比较习惯……。”阎司惆怅的抱怨几句最后也化作流光消失。

阎司回到王府后直奔药阁,清风魂不守舍的研磨药材,他看见阎司急忙出去迎接,阎司一进门就问起久远的一些事情,“清风,你对白神医和残血毒医了解多少?”

提到容易勾起兴趣的人,清风瞬间放下药盅。

他思绪飘远,很快回想起快要被世人遗忘的两人,“白神医倒是有些了解,残血毒医就不怎么清楚,不过他们两人好像一直是死对头,清风想毒杀事件应该和残血毒医有关,不过这只是清风的个人猜测,这件事情过去那么久,事实如何怕是没人知道。”

“清风好像对白神医的事情很感兴趣。”

“清风敬重白神医,也为毒杀一事而感到不平,白神医不应该死,那些人类也不值得救。”

“若白神医没死呢?”

“不可能的,很多人亲眼目睹白神医跳下雪渠峰,不可能活着,若活着也不可能一点白神医的消息都没有。”

“残血毒医呢?清风感到不平,又觉得是残血毒医所为,难道没有追踪过他?”

“没有办法追踪,他跟白神医一起跳雪渠峰,清风想追究都无从追究。”清风看向门外,眼底泛起几缕死气沉沉的涟漪。

阎司手腕一转,甩出一张泛黄的纸张,“现在清风有机会追究,本王对比残血毒医当年的笔迹,确认这是残血毒医所写,字迹很新,纸张虽然存有气息,但是那些字却没有,是被特意处理过,上面写了一些药材,清风好好看看他要制什么药,有结果再通知本王。”

清风听到残血毒医,眸光骤亮,他也从阎司的话中听出白神医还没死的意思。

“是!清风立即查!”清风欣喜若狂的接下纸张,立即展开研究。

阎司带走几份药材回禁地,他将之前从鞠晋侯府里收缴的制毒工具清理一遍,同时也叫来几名面容凶狠的男子研究带有剧毒的药材。

云月回府之后一进房门就倒在床上,今天遇到太多大跌眼界的事情,她一时间还没有办法完全接受,她到现在还深陷于自责的泥潭。

紫樱的事让她悲痛又内疚,浮邪的事更是让她愧疚不已,她感觉她亏欠了很多人,欠了蝶姬,欠了紫樱和浮邪,也欠了鸳晴也欠了鸯阴,她知道她一定还欠了很多尚未见到的人。

这个错误的决定时刻时刻的都在拷打她的心,她不后悔自己来人界受人类的摧残,但她后悔让其他人跟着受苦。

她到现在都还没勇气面对鸳晴,是她害鸳晴被太子那个假夫君伤透了心还差点害她被凌辱,即使她有收拾太子,但鸳晴那严重的心伤她无法完全愈合。

内疚,自责,愧疚,悔恨时不时的化作一道冷酷的声音提醒她当初做了多么愚蠢的决定。

傥叔叔的事让她更加无法忘怀,她讨厌冷漠的世人,但又喜欢善良热心的世人,她对人类的情感十分矛盾。

她知道以后会遇到许许多多的事,但她不怕去理解他们,她不会在这个时候放弃,就如浮邪所说,他们要是现在放弃就前功尽弃,所有人的坚持全都白费。

即使备受煎熬,她也要坚持到最后。

这个时候,相府大厅,热热闹闹,众叔欢聚一堂,共赏画轴。

众叔吓得眼珠子都快瞪出,赫连父子更是瞠目结舌,黎兰伊全程都比较淡定,但内心却掀起阵阵波澜。

看样子陛下是真的喜欢小魔女,陛下一直不回去难道也是为了小魔女?不对,陛下是前不久才认识小魔女,那到底是什么原因?

“滋滋滋——战王竟然这么拉得下脸,小姐可真幸福啊。”陨叔叔连连赞叹,对画中男子的胆量打从心底佩服,化作是他们,绝对打死都不会做这种让人笑话的事,也就只有高深莫测的战王才敢这么光明正大的做这种事。

赫连父子惊呆片刻后渐渐回神,赫连丞相此时已经察觉到战王的心意,他伺候过丞相夫人,但他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话,他深知这种举动包涵的深深爱意,一个恍然,他的思绪又走偏。

“台儿,殿下有伺候过你吗?”赫连丞相用手肘的戳了戳赫连剑台,脸不红心不跳的问着令人面红耳赤的问题。

“爹爹胡说什么!”赫连剑台不轻不重的拍了赫连丞相一掌,神情骇然的训斥,“我跟殿下是清白的,殿下喜欢的人是月儿,不是我,之前是我们误会了,殿下对我根本没有想法,是对月儿有想法,爹爹看到这幅画轴还看不出来殿下的意思吗?”

“老夫知道,不过殿下之前来提过亲……。”

“提亲也是提月儿的,不是我的,爹爹就不能往正常的方向想吗?再说了,洗尘宴那次我根本没有找过殿下,殿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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