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木门打开的瞬间,刘文英和叶爱国倒吸一口凉气!
门内走出一个魁梧的身影,他上穿背心下穿四角裤,一身魁梧的肌肉将木门堵得严严实实,凌厉如鹰的目光冷扫前方,左手满满一桶羊肉块,右手提着制式军刀,上面还沾着几片葱花。
刘文英是叶家村排得上号的泼妇,但是看到这种身高两米、肩宽五十厘米以上、体重超过一百公斤的凶徒,也是立刻吓得一口气接不上来,双腿打颤要晕过去。
“……你……你是什么人!”
张宁冷笑一声。
叶爱国立刻怂了,点头哈腰着说:“同志对不起!是我们认错地方了!您别生气!我们马上走!马上就走!”
边说边拖着老婆离开。
不过一个照面的功夫就把不速之客吓跑,高效率的工作让叶伊不禁向战海霆竖起大拇指:师叔,您这个保镖好实用啊!
战海霆读懂了她没说出口的话,淡淡说:“张宁很专业。”
张宁听到战少的嘉奖,淳朴一笑,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随后提着切好的整桶羊肉进了厨房。
战海霆也跟进厨房。
闻着厨房内飘出的葱花炖羊肉的香味,叶伊不禁想:张宁到底是哪方面的专业人士?是能把壮汉轻松高举空中一把折两段的专业?还是双手开枪冲锋陷阵脚踢手榴弹的专业?!
李一剑看叶伊小眼珠子乱转,猜到她想说什么,笑嘻嘻的说:“丫头你嫉妒?”
“没有啦!”
李一剑哼了一声,说:“张宁练的是外家工夫,和你师傅也就是我教你的本事没法比。你要羡慕他这一身肌肉,那就是正宗的扔了珍珠要鱼眼!”
“师父,我是觉得——”
“伊丫头,类似这种带木气的东西,你手上还有多少?”
江泰德摇着轮椅打断两人。
他并非贪心想占徒弟的便宜的岳不群,只是多年来保受经脉枯竭的痛苦猛然发现一味灵丹妙药,控制不住的心动颤抖。
叶伊知道江泰德心中所想,羞愧地说:“不是所有的木变石鼻烟壶都带着木气,我昨天在摊子上翻了半天才就翻到这么一个。”
“不要紧,不要紧!”
江泰德指着桌上的瓶瓶罐罐,说:“李老头,你下午把后院的那些东西整理一下,不要的全部扔掉,有用的搬去西厢房!明天再让小冯、小周他们弄几个上好的木架子过来!从今以后,后院的房间全归丫头了!”
“喂!你这什么意思!”
李一剑不开心。
江泰德不理李一剑,他认真地对叶伊说:“等后院整理妥当,你就把你从集市里淘来的东西都放过去吧!当然,如果是有类似鼻烟壶的宝贝……”
“师父,徒儿明白!”
叶伊答得很爽快,因为她也希望江泰德能够重新焕发生机。
看到徒弟这么有孝心,江泰德顺着胡子笑开了花。
李一剑不爽,说:“伊丫头,你就知道给你大师傅好处!”
“二师父生气了?”
叶伊拿出前几天淘来的汉代金属熊带钩,放在李一剑手中。
李一剑握着黑黝黝冷飕飕的熊带钩,心里舒爽,嘴上却傲娇:“这是什么玩意?”
“这是汉代大将军的腰带钩,上面有大将军的杀气和军威,还有深埋地下千年沾上的煞气,”江泰德说,“你把这东西戴在身上,可以增强枪剑的威力!”
“你当我是你啊!需要这种外物!”
李一剑哼哼地说着,赶紧把东西收好,对叶伊说:“丫头,这东西要怎么用?”
“这个嘛——”
“羊肉煮好了!”
张宁端着整整一钢盆的羊肉出来,身后是手提烧酒的战海霆。
李一剑看到烧酒羊肉就笑得合不拢嘴,连连说:“拿碗来!拿碗来!”
叶伊无语,说:“二师父,现在可还是中午!别喝醉了!”
李一剑说:“你懂什么!夏天就该吃羊肉喝烧酒,补肾养生!别废话,快点给我拿大碗过来!对了,今天的羊肉是谁做的?!”
八煞粥事件后,李一剑每次开吃前都要问一声,生怕再被八煞之气折腾得死去活来。
张宁点头,说:“今天的羊肉全是我煮的,战少就帮忙拿了碗筷!”
“那我就放心了!”
李一剑拍着胸脯。
张宁将大盆羊肉摆在桌子中央,战海霆又从厨房里端出两盘表面飘着黑气的小炒,放在羊肉旁。
“我做的。”
闻言,李一剑抱起羊肉转身就跑。
江泰德拿起筷子表情忧郁。
唯独叶伊笑颜若花:“我尝尝看!”
战海霆冰冷的脸上露出难以捕捉的笑容。
……
……
下午,吃饱喝足的叶依依看大师傅已经睡下,二师父一人坐在后院吃羊肉喝烧酒,战海霆和张宁在后院收拾东西,于是轻手轻脚地走出院子,顺着道路两旁残留的气息找到了正在山脚下茶馆里骂天骂地的叶爱国夫妻。
“这个死丫头,真是白眼狼!王八蛋!我们辛辛苦苦供她养她,让她吃好穿好还上学,她倒是好!才进城里几天就忘记了我们!连个电话都不给我们!真是气死我们了!”
刘文英越说越不舒服,抓起桌上的西瓜就是一通大咬。
叶爱国说:“要不咱们明天去协会门口闹?我倒是不相信他们——”
“不相信什么?”
脆生生的声音响起,叶爱国和刘文英都呆住了。
他们转过头,看到茶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