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亲也不带这么天差地别啊。”
朝香院月口中的天差地别,显然指的是命格上的天差地别。
叶伊知道自己的命相是因为重生才与众不同,闻言,嬉笑着说:“老话说得好,差之毫厘失之千里。何况对命相有决定作用的东西太多太多,除了面相,还受各种际遇气运的影响。”
“好吧!姑且接受你的解释。”
朝香院月笑了笑。
叶伊为了跳过话题,主动说:“对了,把你未婚夫晾在一边陪小狗,真的没问题吗?”
“那是恭子的未婚夫,可不是我的未婚夫。”朝香院月笑着说,“他现在巴不得我离远远的!”
“他知道你——”
“怎么可能不知道我是谁,又不是弱智,未婚妻长什么样都不记得!”
“那你们还当众亲热,又是拥抱又是亲吻……”
回想两人在聚光灯下的热情姿态,叶伊有点反胃。
朝香院月嘴角坏笑,说:“拥抱是做戏,接吻是借位。我和他都是老戏骨,不需要排练也能演得很像那么回事!”
“德行!”
叶伊再度白朝香院月。
朝香院月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说:“再敢笑我,我就不告诉你安宁俱乐部是什么来历!”
“不说就不说,大不了我回头问龙敬礼他们。”
叶伊也懒得和月抬杠。
月看他一脸懒得和自己扯关系的表情,只能苦着脸说:“我对你们这边的事情知道得也是不多,只知道她姓宋,是京城宋家的后代……”
“京城宋家?哪个宋家?”
叶伊没回过神。
月说:“女船王听说过吗?”
“女船王……这个名字听过,怎么,她是女船王?!”
月摇了摇头,说:“当然不是啦,女船王怎么可能来这边。安宁是女船王的堂妹,也是宋家的一份子。”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么厉害。”
叶伊终于明白了过来,怪不得安宁俱乐部有这么高的门槛,原来是女船王的亲戚。
形容名门世家都会用上一个词语,百年,因为只有连续百年的富裕和修养,才能洗掉贫穷和粗鄙,养出真正的贵族气质。
而京城宋家,却是个辉煌延续接了近千年的大家族,一度和海宁钱家南北相望,称为南钱北宋!
数百年来宋家都才人辈出,屹立不倒,子孙遍布全球,个个都是能人精英。
最近一百年,宋家利用它在国内外的巨大能量,缔结了一个庞大的横跨政商的惊人王国,而女船王正是这一代的宋家掌舵人的外号!
要知道,宋家虽然思想开放,讲究能者上位,但毕竟不可能跳出世俗。一个女人,若不是能力远胜过同辈的所有男人,也不可能打败所有的竞争者,获得所有长老们的认可,成为家族的掌舵人!
何况,女船王还曾经未婚先孕!
传言说,她刚刚成年就为了爱情和身份远不如自己的男人私奔结婚,却在一年后抱着孩子落魄回家。这种事情,莫说是宋家这种名门大家,就算是普通的小家族也是无法容忍的!
然而,女船王却顶着全家族的不屑,从泥潭中崛起,在女儿满五岁那一年,正式成为家族的掌舵人!
前一世,叶伊虽然很努力,但还不至于有资格见女船王,她对宋家的了解也仅限于“势力庞大到无法想象,掌舵人却是个未婚先孕的女人”这点。
而这一世的叶伊,尽管对金钱和地位都没有任何兴趣,但她还是喜欢女船王。
不论前世还是今世,她都对身处逆境依旧能做出超越大部分男人的成绩的女船王发自内心的钦佩!
“想不想和女船王见个面?”
朝香院月拉了下叶伊。
叶伊一惊:“她也来了?”
“怎么可能,熙通这个亲哥哥都没有撇下工作参加妹妹恭子的生日会,你还指望忙碌度不输给他的女船王参加一个不相干的人的生日宴?”
月捅了捅叶伊的肩膀:“我是看你似乎对女船王很有兴趣,打算成全你一次!怎么样,想不想,我可以帮你?”
“不用了。”
叶伊拒绝了月的好意。
这一世的她追求的并非金钱或是地位,和女船王甚至世界上大部分人的人都不属于同一个世界,她怕和女船王真人见过以后,发现女船王并没有前世的自己憧憬得那么完美。
月显然也猜到了她的大概心思,说:“你怕圆满以后反而遗憾?”
“留一点悬念不好吗?”
叶伊反问朝香院月。
这时宴会进行到舞蹈的环节,乐队奏响小夜曲,年轻人们两两成对地走下舞池,翩然起舞。
也有一些人想请“鹰司恭子”跳舞,松松地围在两人周围,想凑近又怕公爵千金不开心。
朝香院月眸光流转,将这些人的心思纳入眼帘,拉着叶伊的手:“剑臣,我们也去跳舞吧!”
“不去。”
叶伊干脆地拒绝了。
经过师叔的特训,她已然学会跳舞,但在这种场合和这样的对象跳舞,感觉说不出的诡异。
“为什么?因为你不会跳男步?”
月坏笑着戳了戳她的肩膀。
叶伊干笑,说:“因为他们都跳得好像猴子。”
闻言,朝香院月再看舞池里扭来扭曲的年轻人们,顿时也觉得他们好像猴子一样:“别这样……我会忍不住笑出声的!回头恭子知道,肯定会骂人!”
“她想骂人就骂人吧,这事归根结底还是她惹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