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告诉你!”
叶伊将青铜笔架往许翰文身上一扔,带着徐天行和老爹走远了。
许翰文贵为京城四少之一,从来泡妞无往而不利,今天居然连续两次吃绊子,还都是被同一个人吃绊子,不觉地目瞪口呆。
助理见他突然呆立原地,以为许少受刺激过度,小心翼翼地推了一下:“许少,人已经走远……”
“我知道!”
许翰文将青铜笔架丢给助理,摸了下嘴:“这女人,有意思!”
“那这个笔架……”
助理捧着青铜笔架,好像捧着一个热山芋。
“买下!”
……
……
有老爹陪同,徐天行自然是收获不菲。
才半小时的时间,他就淘到了两件不错的瓷器,还有一个上等的青铜香炉,虽然是清朝道光年间的物品,但是造型精致,品相极佳,摆在家里非常有面子。
徐天行收藏古董存粹是为了面子,得到三件不错的古物,自然是乐得嘴巴都合不拢。
交易完成后,徐天行将瓷器和香炉交给工作人员,回来的时候,刚好叶伊将许翰文打发走,没有碰到。
他看时间不早,对叶伊说:“我们先去二楼的餐厅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下午的拍卖会,可不定要折腾到什么时候。”
“好啊,宁叔叔你想吃什么?”
“这个……我看介绍说二楼是自助餐厅……应该什么都能提供吧?”
老爹没怎么和有钱人打过交道,说话有些怯懦。
徐天行豪爽一笑,说:“没事,等会跟着我们,保管不会有人说闲话!”
“那就好。”
老爹回头看了眼叶伊的展台,那边此刻正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人。
他不禁担心起腾蛇,说:“叶小姐,要不要先把你的宠物蛇接过来吃点东西,我怕它肚子饿了会咬人。”
“它不会咬人的!”
话虽这么说,叶伊却还是走到展台前,将早在半个小时前就不住地喊饿的腾蛇带了出来。
古玩交流会是许翰文主持举办,安保力度非常,普通蟊贼根本不敢来这里偷展品。
何况那玉牌中有叶伊的一抹气息,就算丢失,她也能循着气息轻易找回来。
……
……
别看腾蛇身体不过面条粗,胃口却大得夸张。
众目睽睽之下,它用整整一个小时地不停吃喝,盘子都堆得有身体拉直那么高,才终于打了个饱嗝:“嘶嘶嘶嘶嘶(主人,我吃饱了)!”
它扭着身体回到叶伊的手腕上。
徐天行惊呆:“叶小姐,你这条宠物的饭量有点……”
老爹说:“能吃是福!能吃是……”
“它正在发育阶段,需要补充营养,等长大以后就好了。”
叶伊摸了摸腾蛇的脑袋,说着自己都不信的谎话。
按《山海经》的记录,成年腾蛇一顿早饭起码要吃两头牛。
……
……
回到展厅,叶伊看到自己的展台前一如既往地围满了人,然而这些人围在展台前的目的却不是玉牌,而是站在展台前的三个人。
居中的是一个头发银白的老人,合体的中山装,气质儒雅,富贵面相,全身散发出久居高位的威严,非池中之物。
老人的左边站着一个高瘦的男人,穿深色唐装,手里拿着一块罗盘,背对着叶伊,看不清面孔,只是感觉有些熟悉。
站在老人右边的那个女人,一席绿色长裙,容貌张扬,正是去而复返的易秋玲。
“她怎么又回来了!”
叶伊瞥了下嘴。
易秋玲的到来让她不禁生出一个念头。
她低下头,对老爹说:“宁叔叔,我和徐叔叔都跟那个女人有些不对付,等会要是有人问起玉牌的主人在哪里,麻烦你处理一下!”
“没问题,没问题。”
叶伊和易秋玲发生冲突的时候,他也是旁观者之一。
叶伊又说:“万一他们跟你说想买这块玉,你就要价一千万,一分钱都不能让!”
“为什么?”
老爹不明白了。
在他看来,这玉牌虽然玉质上等、雕工精美,但也就是个玉牌,标价一百万已经够荒唐,怎么还能临时涨价变成一千万!
应该是叶小姐不希望被讨厌的人买走玉牌,强行临时涨价!
他并不知道,叶伊给玉牌定价一千万,压根就不是看易秋玲不顺眼,临时涨价,而是遇上了识货人,不想他们低价拿走玉牌!
原来,这个浮雕葫芦的玉牌是一块蕴含了大量生吉之气的法器,还是江泰德送给叶伊的考入重点高中的礼物。
半个多世纪前,江泰德还没有坐轮椅,他游历全国,在天山一带滞留的时候,得到了一块成色不错的和田籽玉,委托一位交好的金石雕刻大师将籽玉雕刻成葫芦浮雕玉牌。
之所以雕刻成葫芦,因为葫芦的音与“福禄”相近,外形圆滚有曲线,入口小肚量大,是天然的风水法器,古籍传说中道家先贤们的最爱。
玉牌雕成后,江泰德对这块玉牌颇为喜欢,雕成后就留在身边,以自身元气滋养,叶伊得到它以后也不时地将此物放在风水宝地蕴养。
多年累积下来,玉牌的趋吉避凶的功效已经绝佳,根本就不能按照其本身材质来论其价值。
开价一千万,是叶伊给易秋玲的一个玩笑,也是叶伊对银发老者的一个试探!
……
……
展台前的三人,正对着玉葫芦指指点点。
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