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
很快就痛得无法思考的蛊毒婆婆用死鱼一样的眼神看着叶伊。
她想不明白。
玄门一向以行善积德为宗旨,为什么叶伊得了玄门的正统传承,行事做人却如此狠毒,不见一丝慈悲!
叶伊用鱼肠剑好心地拍了拍她,说:“对不起,我就是这样的女人,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你……你……啊……”
蛊毒婆婆一口气没顺上来,就被蛊毒咬碎了咽喉,喷出满嘴的血。
叶伊嫌弃地看了她一眼,对腾蛇说:“给她搜一下身!”
“为什么是我!”
腾蛇也嫌弃蛊毒婆婆。
这老太婆本来就长得又黑又丑,现在又浑身都被蛊毒咬得破破烂烂,它不想在一团满是窟窿血洞的人形烂泥上爬来爬去找东西!
哪怕是叶伊的命令也不行!
叶伊“听”到腾蛇的吐槽,加重语气:“别忘了,你是我的召唤兽!我是你的主人!”
“你又强迫我!你这个混蛋!坏人!”
腾蛇含泪爬进蛊毒婆婆的身体,开始搜寻。
叶伊又看向一旁不省人事的易秋玲:“赢我,对你而言就那么重要!你的心胸已经狭窄到连一次微小的失败都不能承受?”
她感觉很荒唐,易秋玲怎么可以为了一场小胜负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在她看来,人生百年,难免跌宕起伏,有赢也有输,哪怕是神,也不可能一辈子常胜不败。
“为了栖霞集团的上万员工的未来,我或许应该给它换个董事长!”
自言自语完,叶伊站起身,对早将蛊毒婆婆搜完身的腾蛇说:“走吧!”
“去哪里?”
腾蛇拖着一锦袋的收获,回到叶伊的肩膀上。
“去了你就知道。”
叶伊摘下吊在腾蛇尾巴上的锦袋,查看物品。
腾蛇再次觉得自己被无视,看了眼地上的易秋玲,说:“这女人怎么处理?就这么扔在地上不管了?”
“我已经用她的手机给她未婚夫发过短消息了!等会自有人来接她!”
叶伊将易秋玲的手机放回桌上。
“那这个……这个……死老太婆呢?”
腾蛇想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用“死老太婆”这个称呼指代地上已经变成一滩血虫的蛊毒婆婆。
“这死老太婆要怎么处理?她这个样子怎么看都——”
“这个问题交给胡军胜!事情是他的女人惹出来的,他有义务善后!”
叶伊慢条斯理地说着,注意力完全落在锦袋中。
腾蛇听她这么一说,也恍然大悟,说:“对,是该让她男人知道她私底下都干了些什么!”
……
……
胡军胜接到易秋玲的短信后,立刻赶来昆虫菜馆。
推开门,迎接他的是堪比恐怖片的血腥场面。
看着这满是血糊的现场,加上闻到一阵接着一阵涌来的难以言喻的腥臭味,胡军胜一时忍不住,扶着墙壁干呕起来。
这时,易秋玲也醒了过来。
她刚睁开眼睛,就对上蛊毒婆婆那被蛊虫血淋淋的身体,吓得惊声尖叫!
听到未婚妻的尖叫声,胡军胜也清醒了过来,忍着恶心冲过血泊,将她抱入怀中。
未婚夫的体温让易秋玲回过神,想到昏厥前的经历,她顿时又怕又恨。
为免被质问,她先发制人:“军胜……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不记得……你……那你记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胡军胜有点意外。
易秋玲说:“记得!我和朋友来昆虫餐馆吃昆虫餐,因为上菜太慢,中途出去催菜,但是后面的事情……后面的事情记不清,突然间就变得昏昏沉沉,醒来的时候……就……就……”
易秋玲的脸上流下半真半假的眼泪。
她抓着胡军胜一阵干嚎:“这个人是谁!为什么会死得这么惨!”
“她还没死……”
胡军胜阴着脸说。
“……没死……怎……怎么可能!”
易秋玲这回是真被吓到。
都这幅模样了居然还没死,蛊毒婆婆可也是真厉害!
胡军胜的注意点却落在了别处。
他看包厢里除了那条血肉模糊的人虫,就只有易秋玲一个人,低声说:“和你一起吃饭的人是谁!”
“……是……是……是……”
易秋玲本想报出叶伊的名字,但是转念一想,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只有她和疑似蛊毒婆婆的血虫,并不见叶伊的踪迹!不管叶伊现在是死是活,她都知道自己有意把她卖给蛊毒婆婆的事情!
报出叶伊的名字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胡军胜看易秋玲面泛难色,心头疑云再生:“怎么,不能说吗?”
“不……不是不能说……是我已经不记得她……不记得她是谁了……”
易秋玲做出头痛欲裂的表情。
她抓着胡军胜的衣领,说:“军胜,我是不是很没用!连这种小事都记不起来!还把你卷进去!我真的太没用了!我怎么这么没用!呜呜呜!呜呜……”
未婚妻在怀里哭得梨花带雨,地上的人血虫又恶臭又恶心,胡军胜只能不爽地摔下烟头,说:“先让人善后吧!我送你去医院!”
“军胜……你对我真好……”
易秋玲抽泣着说,心里越发的忐忑不安。
……
……
离开昆虫馆后,叶伊没有回学校宿舍,而是开车返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