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法律规定,我可以。”
叶伊一脸温柔地笑容。
她将易秋玲为父亲购买的房子的房产证书从厚厚一叠文件中挑出来,交给黄满堂:“帮我找房产中介估一下房子的价格!”
“好的。”
黄满堂本就做房产买卖,这事交给他,自然是轻而易举。
叶伊又对董事们说了几句勉励的话,转向一旁的助理:“带我去董事长办公室看一下!”
“可是——”
助理有所顾忌地看了眼易秋玲。
叶伊说:“不用管她,她已经不是你老板了!”
“对不起……”
助理说了声抱歉,随后领着叶伊走出会议室:“请随我来!”
“不~不!不!”
易秋玲再次发出撕裂的声音!
……
……
叶伊走进易秋玲的办公室,转了一圈,对她的装修品味不屑一顾。
“我不喜欢这间屋子装修风格,你通知一下财务部,让他们给你拨预算,还有联系家装公司!”
“明白。”
助理机械地回答着。
她只是个小职员,董事会的人事变动与她无关,她只需要服从命令,伺候好自己的顶头上司。
退一万步说,易秋玲平时对她也不见得多好,她没必要为易秋玲尽忠。
叶伊很满意助理公事公办的态度,将办公室看了一圈,提出几条装修意见后,门外再次响起吵闹声。
是易秋玲!
压不住心头怒火的她想闯进办公室扇叶伊耳光,却被安保人员拦住了。
“你们怎么能这样对我!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是你们的——”
易秋玲一再发怒。
安保人员低声下气地重复着说:“抱歉!易小姐,请不要让我们为难!情况已经不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栖霞集团不是我创办的吗!它是我的亲生骨肉!母亲想看自己的亲骨肉也不行吗!”
“不行。”
叶伊走到易秋玲面前,神情端庄,面容平静。
她说:“虽然在情感上,你是栖霞集团的生身母亲,但它毕竟不是孩子,是一份产业!你无法对它使用生母对亲骨肉的天赋权利!它已经是我的公司,从头到尾都是我的!”
“不——不——不!”
易秋玲一再地发出尖叫!
她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也无力接受这个事实。
保安人员担心易秋玲再这么叫下去会惹出事情,准备通知医院。
这时,叶伊低下了头。
她嘴唇轻贴易秋玲的耳朵,低声、一字一顿地说:“告诉你一个秘密,我组建‘酒中仙’,打压栖霞集团的股价、从英琪银行手中购买栖霞股份,全是因为叶伊!她要我收购它!”
这句话让濒临疯狂的易秋玲瞬间清醒!
她抬起头,疯狂的眼中闪动难以置信的光芒!
“怎么会这样!你为什么要听她的话!你和她是什么关系!她凭什么命令你!”
收购一个跨过公司可不是玩过家家!
其中牵扯到的资金数以亿计!
易秋玲相信自己一定是听错了!
看着快被自己逼疯的易秋玲,叶伊难得的生出了一丝怜悯之心。
她说:“我和她的关系远比你想象还要复杂,我唯一能告诉你的是——我不能拒绝她的任何要求,永远!”
她就是我,我就是她,我怎么能拒绝我自己!
可惜易秋玲不能领悟这一层暗示,她沉浸在从天堂掉进地狱的绝望中,不断的怒骂,不断的嘶吼!
……
……
周其凤的办事效率很快。
元旦假刚刚结束,过户手续就全部完成,四合院正式归了叶伊。
在周其凤的陪同下,叶伊又一次来到了四合院。
这一次,她选的是晚上七点半,这个时间,四合院的住户们不是正在吃饭就是刚刚吃完饭。
“各位房客,大家好!我叫叶伊,周其凤已经把四合院卖给我了,从现在开始,我就是这套房子的新主人了!”
过分直白的话让周其凤也吓了一跳:这是要挑起第三次世界大战啊!
果然,话音刚落,就有老太婆泼了一瓢水出来!
“杀千刀的!夭寿啦!居然有人为了赶穷亲戚出门连祖屋都卖了!”
老太太一声号丧,她正是壮年的儿子立刻指着叶伊的鼻子大骂:“臭娘们,你这是什么意思!想让我们都搬出去还是咋滴!我娘可是一把年纪的人!经不起折腾!”
“这寒冬腊月的,你想我们流落街头是不是!你是周扒皮还是黄世仁!”
其他几个老赖也跟着起哄!
老太婆更是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停地号丧:“周家要绝后了!周家要遭殃了!周家居然连亲戚的死活都不管了……”
老太婆越骂越难听,句句诅咒周家的列祖列宗。
周其凤只能低声对叶伊说:“叶小姐,这事还是别……”
“是啊,我爷爷搬进这里的时候,你爹还没出生呢!”
“你想让我们搬出去也可以!先得给安置好房子!不然我们就赖着不走了!”
“我爷爷的骨灰就埋在院子里,你有本事先把他请出去!”
……
赖在周家老宅的这些人都是极品无赖,叶伊才说了一个开头,他们就朝着叶伊一起开炮,好像她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一般!
他们也不怕叶伊来横的。
院子里有七八十岁的老头老太,也有刚刚会喝奶的婴儿,叶伊要敢找流氓强迫他们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