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倔头子仗着年轻的时候上过战场杀过人,见不得这群没出息的混蛋,倚老卖老,说:
“就你们这胆子,也是出息了!这样吧,今天晚上我搬去后院住!你们给我准备好被子、火炉子,还有猎枪!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在搞鬼!”
“爹……”
老头的儿子也没辙了,只能按老头子的意思准备好被子、火炉和猎枪。
那几个“亲眼”见过鬼的人却是凑到一边,低声说:“明儿去白云观找个大师过来看一下……”
“请个狗屁!老子拿着枪往后院一坐,谁敢闹鬼!”
老头子没好气地骂了一通,逼得众人不敢再提请道士驱邪的事情。
但是嘴上不提,心里却是嘀咕。
原本打算去城南收房租的人也不去收房租了,要上班的和单位请了假……
心里发怵的他们都陆陆续续去白云观请了护身符,揣在怀里带回来。
晚上,倔老头在后院的正房里生起火炉,裹着棉被抱着猎枪,坐在炉子边,准备用亲身经历证明没有鬼。
然而……
不知是心里作用还是什么因素,请了护身符的那些人当晚上倒是没有再见到鬼,但是一整夜下来,也没有几个人能闭上眼睛。
他们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听到院子里有脚步声,还有不知道哪里传来的哭泣声。
没有人敢看窗外,怕被贴着窗舔玻璃的鬼脸吓得屁滚尿流!
屋里的暖气依旧半死不活,人只要离开暖气片一米,就感觉不到热度。
房间里跟冰窟一样。
……
……
“鬼啊!鬼啊!”
天快亮的时候,后院的惨叫声惊醒了一整夜没合眼正昏昏欲睡的众人。
本就没睡好的大家一咕噜地爬起来,迎面撞上从后院出来的倔老头的儿子。
“发生什么事情了!”
昨天还满面红光的儿子此时却是脸色发青,颤抖着说:“快来搭把手……帮我……帮我把老爷子送去医院……”
“什么!老叔他——”
大家的心里又一次打鼓了。
他们一窝蜂地涌进后院。
大屋的门是敞开的,老爷子抱着猎枪裹着棉被坐在三个热烈燃烧的谈火炉前,脸色却是铁青冰冷,嘴里不停地念叨:“一块……两块……三块……一块……两块……”
大家伙听着是魂飞魄散,互相推诿了很久,最终把老倔头的儿子推了上去。
儿子也是胆子发冷,隔着炉子畏畏缩缩地问:“爹,你在干嘛呢?说啥啊!”
“别吵!还差一块就能凑齐了!”
倔老头抬头,眼神血红。
“这群王八羔子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老头口气不善,大家都赶紧找个借口告辞离开,准备叫精神病院的人把老大叔拖走。
儿子也不敢久留。
老爹的状态实在太古怪了,而且这后院也冷得诡异,烧了三个火炉居然还和冰窟没区别!
眼看着大家就要走出后院的时候,老头突然大喊一声:“怎么少了一块!手在哪里!手在哪里!”
大家吓得缩在墙壁后,偷看着。
他们看到老头一声大喊后扔下猎枪,甩掉被子,在地上摩挲:“手在哪里!在哪里!”
过了几分钟,老头找到了“手”。
他将“手”慎之又慎地“摆”好,走到柜橱前,打开空无一物的柜子,拿出只有他看得见的粗大的针和线,回到火炉前,开始缝补只有他看得见的东西。
一边缝,老头嘴里还一边继续念叨:“一块……两块……三块……一块……两块……”
半小时后,老头“放下”针和线,一脸诡笑地看着他的“缝补成果”。
然后,他又一次叫喊起来:“错了!错了!腿缝到了胳膊的位置,胳膊缝到了腿的位置!重来!重来……”
他开始“拆线”,拆完“线”之后又回到火炉前,继续鬼神叨叨地“一块……两块……三块……”!
……
看到这里,已经没有人怀疑闹鬼了。
他们赶紧打电话给医院,要把老头子拖去医院治疗。
医生来了以后也是吓了一跳,说:“老大爷都烧成这样,你们居然不带他去医院!你们是不是要他的命啊!”
前一天就曾经见过鬼的人也开始不舒服,头昏眼花浑身没劲,做什么都昏沉沉的。
大家去卫生所测了下温度,清一色的四十二度高烧!
……
……
如此一来,四合院的住户们再没有谁怀疑闹鬼了!
迷信和恐惧叠加,说什么的都有。
有人说四合院的后院以前是专门关争位失败的王爷们的,这些皇室王爷在这里圈禁了半辈子,不知道积了多少的怨气!
有人说这里在前清的时候本是皇宫的鬼门后院,每逢年关将近,宫里的怨鬼们就会来这边散步!
有人说后院本来就是留给鬼大爷们居住的,周家祖上就是给皇家看鬼门的。
如今周家发达了,不想再伺候这些鬼大爷,就把房子卖掉!鬼大爷们没了住的地方,就出来闹事了!
还有人说他们搬走的那些东西本都是老鬼们的寄生之物,寄生之物被拿走,老鬼们就作乱了!
总结一句话,四合院闹鬼,没法住了!
……
……
四合院那边为了闹鬼的事情鸡犬不宁,叶伊却在华清大学安静的备考和考试,余下的时间去附属医院看望一下住院的李晓帆。
进一步的诊疗结果也